三天后——
宫寒从睡梦中渐渐睁开眼,看着这陌生熟悉的地方,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感觉自己的屁股有一点发麻,他想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扶起床头,慢慢的起身,这一下床,整个身体倒是放松了不少。
他记得的,只是那天高之余不知给自己注射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昏了过去,直到现在,他现在还不知道高之余的用意,只是有些猜测,高之余一定是听了大哥宫邵的话,把自己弄昏过去,安静一会,一定是大哥。
他起身,走到门口,他想了想,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去找大哥宫邵,为什么把自己关在这破地方。
宫寒还以为自己只是昏倒了几个小时而已,可昏迷了长时间,自然不知道现在分时差,屋里只有一张床和旁边的窗户窗帘而已,没有别的东西。
他试着去打开门,但是却打不开,门从外面反锁了,宫寒踢门大骂“搞什么啊!”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他更加的气恼,真想不通这宫邵在搞什么鬼。
自己又试着拽了拽门,依旧还是毫无反应,只是气馁的转过身,又做回到了床上,直接躺了下去,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然后又猛地起身,身体坐直,眼睛盯着门口,瞅了一会儿,越看越不对劲。
又走过去,看着门锁,这种锁是那种比较老式的门锁,就像是普通的出租房里的一样,正方形,上面是小的插销,下面往中间一点有一个圆圆的转扭往左扭屋内会被反锁住,往右扭去是打开。
只是刚才宫寒有些心急和生气,没有仔细的去看。
宫寒高兴的小跑过去,按耐着内心的激动,轻轻的转动。
咯噔——
门开了,宫寒轻笑,像是对自己有所表扬一般,他甩了甩头发,打开门,走出去。
现在的表情,瞬间变了,刚才还是嬉皮笑脸的模样,而现在看到眼前的狼藉,让他有些迷茫,他在这个阁楼的二楼,在二楼,很清晰看到这全部的景园是怎样的狼狈不堪。
宫寒迅速下楼,他瞬间慌乱了神,他倒是有些害怕,无数的问号在他脑海里出现。
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
这里是老家,与宫家距离并不远,跑步的话十几分钟就到了,开车的话比较会更快。
宫寒下了楼,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庭院,满园的狼藉,所有的东西,都像是从房间里被拉了出来,进行了死刑一般,折断,乱扔。
那些青青的草上还有鲜红的血迹,是吗?是血吗?
宫寒走过去,慢慢的蹲下身,摸了摸那一滩鲜艳的红色的液体,在鼻息间闻了闻,之后,他才从紧张的心情慢慢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他闻出来,这只是打翻的番茄酱而已,还好还好!
宫寒不知道,现在的他在担心什么,是担心宫家可能出事了吗?还是……
不,现在的宫家那么强大,不仅有大哥的扶持,还有爷爷的权威,怎么可能会出事,这里可能是开了什么聚会而已,还没来的及收拾。
不,不,不会的……
内心的焦虑,只会让他更加急躁,连这种情况都还想不到,那他可能就是个疯子了,真正的疯子了。
为什么呢?!
因为啊——
爷爷说过:“宫寒,你现在虽是小孩子,但是爷爷要告诉你,对于你的身份,万万不可暴露出去,宫家会尽所有的能力,来保你安全,你只需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等你长大了,便会慢慢知道的。”
所有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就都是宫家人。
大哥也一样,极力的在外和自己保持这一定的距离,就算是那次被水淹,也只是喊着自己,表弟表弟的叫着,二哥也是,那天他生日,在外边也总是叫自己表弟。
这也算了,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敢和自己过于亲热的拥抱,只能偷偷摸摸。
这一切的一切,宫寒受够了。
从这老家到宫家,只需要十几分钟,宫寒疯狂的跑,使劲的跑,这仅仅是十几分钟的路程,但却在宫寒心里,是如此的漫长。
他们还当真以为宫寒不知道,这事情的所有,早在之前,他都有所调查,每次都极为谨慎,不让宫家人知晓,因为如果被知道了,那么败的就是自己,这样,就被会敌人知晓,那就是完全的输了。
他们当真不以为宫寒会一辈子不知道暗里的这个组织,暗里——是宫家一直以来所对抗的敌人。
从太爷爷那一辈就开始了对抗,这一抗,就是到了宫邵的这一辈,怕是牺牲,从此以来都是长子来对抗,最小的那一个,不得参与这场对抗。
而宫邵一直是为了这个家付出的最多的一个,老二宫彬也是无意的参与了其中,而宫寒,是整个宫家所要保护的人选之一。
宫寒轻笑,老一辈的争斗,竟然斗到了现在,如果这一次在失败呢?是不是还要继续下一轮的斗争,直到暗里这个巨大的组织彻底结束,这全部的事情才能彻底结束。
十几分钟的路程,宁是被宫寒用了几分钟,他停在了门口,大口的喘气,看着这已经歪倒在一边的大门,而门前的守门人已经不在了,宫寒不在歇息,狂奔进去,整个大院静悄悄,没有一点的动静。
也没有被破坏的东西,只是刚才进来的时候大门有些打斗的情况,感觉到不好的寒意,宫寒皱着眉。
悄悄的走进去,按照以往的记忆,走到宫邵的卧室,这一路上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奇怪的声音,宫寒走到宫邵的门前,轻轻推开门,又向身后看了看,直到门推开一点后,宫寒回过头。
顿时瞪大了眼睛,望着顶在额头黑乎乎的枪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是害怕,他当然害怕。
也还稍微有些冷静理智,宫寒眼珠子往下看去,看到那个举枪的人,穿着女性化,眼睛也特别大,短头发,如果不是她露着平荡荡,宁挤出事业线的平胸,宫寒还以为她是个男人。
女人看着他,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