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溪听着这话,那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连忙否决掉,“不了,姑母,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啊,不然你会无聊的。”
季明溪也没想到明太妃竟然会赶自己离开,以往的她可都是不会这样的,一定又是因为沈栖烟那个贱人。
此刻的沈栖烟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又背上了一口大锅。
明太妃听着季明溪这话心里也没有太大的触动,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有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季明溪的错觉,她总觉得明太妃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敷衍,这种感觉让她有些莫名的恐慌。
她微微咬牙,有些试探性的问着明太妃道,“姑母,这次是多亏表哥家的那个婢女了。”
明太妃闻言脸上多了些许的笑意,“是,多亏了栖烟,只是让她受苦了。”
季明溪看着明太妃脸上明显变化的神情,微微咬牙,眼里划过一抹阴狠,有些咬牙的附和着明太妃的话,“是啊,这次多亏她了。”
“嗯,这次如果没有她受伤的可就是我了。”
“嗯嗯。”
纵然季明溪的心里再不爽,却也是附和着明太妃的话。
后面季明溪便发现明太妃的三言两语都离不开沈栖烟了,这让季明溪的心里十分的嫉妒,却也只能将这种嫉妒给掩了下来。
明太妃的这场行为,也无意中为沈栖烟招来了一场祸灾。
此时在西厢房的沈栖烟只觉得脊背一凉,仿佛有人在算计她一样。
沈栖烟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季明溪,经过今天的那件事她觉得季明溪应该没这么快会放过她,季明溪那个人她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季明溪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这次在自己这里吃了这样大的一个亏,她一定会伺机报复的。
不过沈栖烟也没有在怕的,若是季明溪真的想对她进行报复,那就尽管来就是了。
盛景廷那边倒是也有了进展。
在那些刺客被盛景廷凌迟的只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最后的那个刺客也受不住直接崩溃了。
“我说,我说!”
盛景廷此刻正漫不经心的坐在位置上,听着那个黑衣人的话才抬眸看了过来,眼里划过一抹暗芒,示意玄影将那个黑衣人带过来。
那黑衣人被带到盛景廷的跟前后,整个人是胆战心惊的,十分害怕的看着盛景廷。
盛景廷见黑衣人没有说话,黝黑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阴鸷,语气幽深,“不是要说?看来是在骗本王啊,既然如此,就不必听他的废话了。”
盛景廷说着摆了摆手就要让人把黑衣人给带走,那个黑衣人见此连忙道,“不是的,我确实有话要说。”
然而抓着他的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径直的准备把他给带走,黑衣人心知不好,连忙喊着,“是晨雨阁。”
黑衣人话音刚落,抓着他的人便停下了动作,他们在得到盛景廷的目光示意后便将黑衣人放了下来,随后退到了一旁。
盛景廷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了黑衣人,在黑衣人前面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黑衣人,“说清楚。”
黑衣人知道自己此刻说了,便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恳请王爷在捣毁晨雨阁的时候能从里面救出那些无辜的人,若是王爷能做到,那我便将我知道的事情都一一告知。”
盛景廷听着黑衣人的这话眸里划过一抹暗芒,“你要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黑衣人脸上划过一抹苦笑,“王爷觉得我现下这样还能说谎吗?”
“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其实也只是晨雨阁的一个杀手而已,我们是接触不到上层的人,但是命令我们的人,大家都喊他钟先生,一般只有月末那日,他才会出现。。”
盛景廷闻言眸底划过一抹深意,淡淡点头,“嗯。”
盛景廷给玄影递去眼神以后便直接走了出去,玄影在得到盛景廷的目光示意后点了点头,直接让人将黑衣人重新关回了牢里。
此刻的黑衣人也知道,自己今天说了这些,那么等待着他的,将是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盛景廷从那边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这段时间,他是宿在东厢房这边的,现下季明溪还在这边,想着呱噪的她,盛景廷只觉得十分的头疼。
今夜的他,直接就往西厢房那边走去。
盛景廷在来到西厢房的时候见沈栖烟的厢房中烛火还亮着,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直接就往她的厢房那边走去。
此刻的沈栖烟正在研究雪凝膏的成分。
作为医者的天性,在面对自己感兴趣的药物时候,总是喜欢研究其成分。
更何况是雪凝膏这样的药。
其实之前沈栖烟就有听说过,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拿到,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这雪凝膏的具体成分了。
今日有这样的机缘巧合拿到这药,她是说什么也不能放过的。
专心研究这事的沈栖烟,并没有发现她的门外正站着一个人。
盛景廷不知不觉来到了沈栖烟的厢房外面,听着里面安静的声音,盛景廷眸色微深,就在门口站了好一会,见屋里还是没什么动静后,他才出声道,“沈栖烟。”
屋里的沈栖烟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顿了下,忙将东西收了起来,有些疑惑的出声,“是王爷?”
门口传来淡淡的答应声,“嗯。”
沈栖烟闻言心里一紧,忙将东西收了起来,然后收拾了下东西才走去开门。
然而盛景廷可是习武之人,虽然隔着门板,但是他能清楚的听见屋里的动静,眼睛微眯。
看着门上的影子由远至近,他薄唇紧抿。
沈栖烟在打开门以后果然看到了盛景廷出现在门外,她有些诧异,“王爷怎么来了?”
盛景廷看向了沈栖烟,想起他刚刚听到的动静,眸色微深,“怎么?本王出现在这里坏了你的好事是吗?”
沈栖烟闻言一噎,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盛景廷,“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