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拨上千两银子,就只够五个人看病拿药,我竟不知这医馆的药都贵到这个地步了吗!”沈栖烟满是气氛,外祖的一番心血竟然让这种人毁了。
外头的人肯定还以为外祖说话不算数呢。
郎中一听吓坏了,急忙朝着我跪了下来,“郡主,参见郡主。”
“刚刚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郡主,郡主要过来怎么不早点说一声呢?”
沈栖烟冷哼一声,“要是早点通知你,怎么能看到这医馆的真实情况呢。”
“账册呢?”
郎中脸上满是惊恐,推脱道,“郡主,这医馆的账本将军吩咐不能随意给别人查看,这您就算是郡主,小的也得听将军的话啊。”
“这个时候倒是知道听我外祖的话了。”沈栖烟语气里满是嘲讽。
“你是不敢给我看,还是不能啊!”
郎中一听更是浑身发抖,急忙解释道,“郡主,这,这……确实是药材贵了,将军给的银子不太够用。”
沈栖烟好笑的问道,“哦?这会儿承认我外祖给你们拨银子了?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时男人也听出来了不对劲,挣扎着站起身,让翠娥扶着走了过来,立马跪在了我的身前,“郡主,您是郡主,我发誓我刚刚跟你说的没有半句虚言。”
“秦将军若是每个月都给上千两银子,可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而且那五个免费的人拿到的也不过是普通的药,怎么会那么贵!”
“还请郡主查个明白,这些银子都去哪儿了,求郡主给我们一条活路,小人好多兄弟,都没钱治病死了。”男人满眼泪水的说道。
他这才知道,老将军从未放弃过他们,而是这些人私自克扣银子。
沈栖烟急忙将男人扶了起来,看向秦晔,“劳烦晔叔找一找,账本应该就在这医馆里。”
秦晔点头,在柜子最上面找到了藏着的账本。
小厮一见账本被到翻出来了,急忙哆哆嗦嗦的跪着走了过来,“郡主,秦将军确实每个月都给大量的银子,这银子,这银子都被师傅拿走了!”
沈栖烟把眼神看向了小厮,这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小厮见沈栖烟看了过来,急忙把全部的事都说了出来,“回郡主,这些年来都是师傅一个人吞了这些银子,师傅说银子给了那些将死之人也没用,倒不如让活着的人过的更好。”
沈栖烟听到这话更是愤怒,翻起账册来才发现医馆已经很久没有进过新的药材,可每个月这郎中还收着外祖大量的银子。
沈栖烟直接将账本砸到了郎中的身上。
“你真是好样的,还好意思说让活着的人活的更好?你配吗!”
沈栖烟气的站了起来。
郎中见自己跑不掉,听到自己徒弟将事情都推到自己一个人身上,更是要拉个垫背的说道,“你个不孝子,你敢说那些银子你没有碰吗!”
小厮急忙倒打一耙,“郡主明鉴,这些事情都是师傅逼我的,我只能同流合污,每个月都是师傅拿着大头的。”
“晔叔,把他俩都绑起来,等把账查清楚后,让他俩把银子都吐出来,在报官,让他俩吃一辈子牢饭吧。”
郎中和小厮一听,想要拉住沈栖烟的衣角求情,直接被秦晔拽了起来利索的用绳子绑住。
“郡主饶命,郡主,是小的一时没有把持住才犯下了这等事情,求郡主给小的一个机会。”
“别把我们送去坐牢怎么都行,求郡主了!”
小厮也是大声的哭喊着,“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郡主我都交代清楚了,都是师傅逼我的,求郡主放过我吧。”
秦晔直接从俩人身上撕了一块布料堵住了俩人的嘴,医馆里这才安静下来。
男人急忙跪了下来,热泪盈眶的看着沈栖烟,“多谢郡主替我们主持公道。”
沈栖烟却有些愧疚,“是我不好,发现的太晚了,你放心,以后绝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男人摇了摇头,“将军本是可怜我们在做善事,是那些人利欲熏心!”
沈栖烟想到了男人的腿,扶着男人起来后坐在了凳子上,男人却有些诚惶诚恐。
“郡主,我……”
“坐好,你有药单吗?我先给你抓药。”沈栖烟为了不暴露自己会医术的事情询问道。
男人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有些羞愧的说道,“这是以前军中的军医给我写的,他现在就住在我家对门,我们很多人都是找他看病,然后再来抓药,可以省点银子,也以防被骗。”
沈栖烟看了看上面的药单,确实药配的很符合男人的情况,而且字迹也不错。
沈栖烟突然有了主意,将药单交给秦晔让他去抓药,自己询问道,“伯伯,我想问一下那个军医现在有没有时间,我能不能让他来管着这个医馆。”
男人一听立马点头,“有,有,老李他就是一条胳膊没了,做事不方便才被放回家的,可他的医术特别厉害!”
沈栖烟立马想到了解决办法,“那你愿不愿意来医馆帮忙?”
男人愣住了,眼神有些无措,“我?”
“可是我,我不会看病……”
沈栖烟笑了,“没事,你就做一些打扫的工作,把医馆里收拾干净就行,别的医馆多少工钱,我这就给你多少。”
男人眼眶微红,他知道沈栖烟就是想帮助她。
“能,郡主看得上我,我自当为郡主效力,保证将这医馆打扫的干干净净。”
很快秦晔的药就抓好了,沈栖烟扶着男人起身,“我送你回家吧,正好去见一见这位李郎中。”
“好!”
沈栖烟看着秦晔说道,“晔叔,你把这俩人交给年叔,告诉年叔他们吞了多少银子,都让他们原封不动的交出来!”
“我就跟伯伯过去一趟。”
接着沈栖烟和翠娥小心的将男人扶上了马车,男人一开始很是局部,像是怕把马车弄脏一样,只敢坐一点点。
“伯伯,马车就是让人做的,您坐的舒服最重要。”沈栖烟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