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这也是为了你好,明溪,乖乖的让太医给你抹药才能好得快一些。”
明太妃说完这话就来到了一边坐着,询问着刚刚被砸破脑袋的太医。
“太医,为何所有的蜜蜂都追着她跑?”明太妃大致也把事情了解清楚了,想到了赏花宴上会发生的事没有发生,反而这个时候发生在了季明溪身上。
明太妃眼神里满是深思,看着床榻的眼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医也是知道之前被查出来的可以吸引蜜蜂毒虫的药草,对明太妃说道,“娘娘,臣需要看一下县主贴身佩戴的物件。”
接着弄影让宫女把今天季明溪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了过来,衣服,首饰,配饰,香囊,太医都检查了一遍,摇了摇头。
“娘娘,这些东西都没有问题。”
“那怎么会突然沾惹那么多蜜蜂!”明太妃很是不满这个回答。
这时一个宫女想到了什么,对着明太妃说道,“娘娘,昨日县主拿了许多花瓣泡澡,说是想让身上香香的去游玩。”
太医急忙说道,“娘娘,可能就是花瓣的原因,拿花瓣泡澡得适量,敢问县主昨夜用了什么花,用了多少?”
宫女把多个花的种类一说,几乎御花园里能采摘的花都被季明溪泡在了水里。
“难怪……”
“娘娘,这些花都泡在一起,经过了水分后香味只会更浓,再加上胭脂水粉的香味,这个季节确实极易沾惹蜜蜂。”太医小心的说道,心想这位季县主还真是敢。
明太妃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挥了挥手让太医先下去包扎伤口,听着季明溪的叫喊也发觉有些吵闹。
“你们好好照顾县主,有什么消息再来告诉我。”说着明太妃直接让嬷嬷扶着自己回了寝殿。
弄影第一反应就想到了王爷,虽然太医把事情说的多么正常,可弄影知道这定然不是空穴来风。
只是她没有想到王爷的人竟然下手这么重,那么多蜜蜂,当时自己看着也有些害怕。
弄影掀起衣袖,虽然当时自己已经跑远了,可还是被咬了好几口,急忙也拿起药膏给自己涂抹了一点,生怕会留下疤痕。
听着床上传来的惨叫声,弄影一点心疼她的眼神都没有,心里暗自骂着蠢货。
第二天王府里,盛景廷看着萧宣恒又出现在大厅脸色很是阴沉,
看着盛景廷这焦躁的表情萧宣恒觉得有些好笑,这是嫌弃自己妨碍俩人谈情说爱了?
“盛景廷,你变了!”
盛景廷瞥了他一眼,“玄影,丢到潭州去吧。”
萧宣恒立马站了起来,防备似的看向了玄影,“你别过来!”
接着幽怨的眼神看向了盛景廷,“王爷,我又不会打扰你们,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就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盛景廷冷声说道,“两个选择,去潭州还是丢回家。”
萧宣恒想到了京城里的媒婆都快踏破他们家的门槛了,急忙摇头,憋屈的说道“算你狠!”
说着就往外走去,正好碰上了往进走的沈栖烟。
“萧公子。”沈栖烟很是诧异,怎么看萧宣恒脸上都是愤怒。
萧宣恒只是说道,“郡主,我这要被那个没心没肺的盛景廷丢到潭州去了,郡主你帮我注意点墨隐神医的消息。”
“若是有他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沈栖烟满是疑惑,萧宣恒怎么这么执着于师傅,莫非是为了那位江姑娘。
就在这时苍风突然出现,“主子,江姑娘的情况不太好。”
萧宣恒一听急忙要跟着苍风离开,想到了什么又转身走了回来,“郡主,能劳烦您跟我一起去吗?”
沈栖烟同意了,想着萧宣恒能为了这位江姑娘找师傅两年,也是很执着了。
就当沈栖烟想要进去跟盛景廷说一下的时候,盛景廷走了出来,“一起去看看吧。”
沈栖烟有些奇怪,盛景廷一向是不管闲事的人,不过看萧宣恒满脸着急,沈栖烟跟着往外走去。
到了一座宅子里,直到走到屋子里,沈栖烟都满是惊叹。
萧宣恒这屋子里的装饰,还真跟他的马车一样,不管哪一处都彰显着财大气粗的模样。
床上一个熟睡的少女映入眼帘,郎中立马跑了过去,“萧公子,江姑娘浑身抽搐,我确实没有办法了。”
萧宣恒跑了过去,跪在床前紧紧抓着女人的手,“安意,安意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沈栖烟快速上前,把手从萧宣恒怀里抽了出来连忙把脉。
“她昏迷多久了?”
“两年。”
沈栖烟急忙看向了郎中,“有银针吗?”
接着沈栖烟看向了萧宣恒,“萧公子,您先让一让。”
看沈栖烟有办法,萧宣恒哀痛的眼神看着她,“郡主,求你救救她。”
沈栖烟点头,顾不上理会萧宣恒,拿到银针后直接朝着江安意的头上扎去。
“姑娘,这几个穴道可都是要命的啊!”郎中赶忙大声喊道。
不过看萧宣恒站在一旁并没有说话,郎中又退了回去,只是额头上不断有冷汗传出,生怕床上的人突然没了气息。
萧宣恒也有些紧张,此时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让她试试了。
让郎中惊讶的是,江安意的抽搐逐渐缓了下来,直到慢慢消失,沈栖烟这才把银针收了回来。
此时郎中惊喜的大叫,“公子,她的手动了!”
自己救治了这姑娘两年她都没有转醒的迹象,没想到这姑娘直接几针就有这样的效果,果然是后生可畏。
萧宣恒急忙来到了跟前,“安意?安意?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接着抬头看向了沈栖烟,“她是醒了吗?”
沈栖烟摇了摇头,“她的呼吸很弱,而且昏迷了两年多,刚刚我只能施针先稳住她的病情。”
“否则很容易呼吸不上来直接猝死。”
萧宣恒点头,对于这个回答已经听过无数次,这两年来但凡有郎中上门看诊,得到的都是无法救治的回答。
这种情况怕是只有那位神医才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