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活过来吗?”
段泊玺鄙夷地看着段白,“死了怎么活过来?”
“……哦。”
“那再讲一个。”段白继续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段泊玺。
段泊玺看了眼闭着眼睛的稣禾,知道她没完全睡熟,他不继续讲下去估计段白就会把她吵醒了。
段泊玺继续往下翻,翻到了“小红帽。”
他一脸面无表情地开始念,“从前,有个老奶奶,她有个孙女叫小红帽,有一天,老奶奶生病了,小红帽去看她,在半路上,小红帽遇到了一只大灰狼,大灰狼想尽办法把小红帽吃了。”
段泊玺瞄了一眼稣禾,然后对段白说:“讲完了。”
段白很有求知欲望地问:“大灰狼是想了什么办法才把小红帽吃了的?”
只是段泊玺没耐心回答他,他淡淡地说:“自己想象。”
段白眨了几下眼睛,真的开始想象起来,想着想着,他终于因为用脑过度而睡下去了。
这时,稣禾睁开了眼睛,她幽怨地看着段泊玺,有他这样讲故事的吗?人家那么美好单纯的童话,到了他嘴里就变得那么黑暗悲惨了。
段泊玺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头轻啄她一口,轻声说:“睡觉。”
缝衣服
某天,稣禾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穿针引线地为段白缝着开了洞的口袋。
段泊玺拿着些文件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坐在稣禾身边,低头亲了下她的侧脸,而稣禾却未曾抬头看他一眼。
段泊玺皱眉道:“在干嘛?”
稣禾依旧低着头,“在帮小白缝口袋。”
“为什么要缝?”
“因为破了啊。”
“那就重新买。”
“那多浪费啊。”
“我有的是钱。”
“我是勤俭节约的贤妻良母。”
段泊玺:“……”
“而且你赚钱多不容易啊,多辛苦啊,多累啊,我多心疼啊。”
“我赚钱很容易。”
稣禾叹了口气,“男孩子要穷养。”
段泊玺:“……”
稣禾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段泊玺,问:“你下来干嘛?要工作就回书房去,不要来打扰我。”
“下来喝茶。”
段泊玺将手中的文件放下,在茶几上沏着茶。
其实他只是在书房没看到她,所以才找下来看看她在做什么。
在园子里玩耍后回来的段白看着稣禾好奇地问,“妈妈,你在干嘛呢?”
稣禾头也未太,认真地缝着口袋回答,“妈妈在帮你缝衣服啊。”
“为什么要缝衣服?”
“因为你的口袋破了。”
“那就重新买啊。”
“那多浪费啊。”
“爸爸有钱。”
“那是你爸爸没日没夜地工作挣来的,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辛苦,每天回到家时有多累,身体都要垮了,虚死了,我们要心疼爸爸,所以我们要懂得节约用钱。”
正坐在稣禾旁边喝着茶看着文件的段泊玺闻言侧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稣禾。
段白皱着小眉毛,抬头看着段泊玺,“爸爸,是真的吗?”
段泊玺看了他一眼,先暂且配合着她,“嗯。”
“可是妈妈衣服缝得好丑。”
稣禾闻言抬头刮了眼段白,“哪里丑了?”
段泊玺喝了口茶,顺顺稣禾的毛,对着段白说:“男孩子不需要穿得多好看。”
“而且这藏在里面谁也看不到啊。”稣禾附和着说。
段泊玺:“嗯。”
段白:“……”
晚上,段泊玺将睡着后的段白抱回了婴儿房。
他回到卧室关好门,爬到床上压在稣禾的身上,稣禾睁着眼睛看着他,“干嘛?”
段泊玺一边解着稣禾的睡衣一边说:“为了证明我工作不累,赚钱容易,身体不虚不垮,我今晚会好好地侍候你,明天保证让你下不了床,所以我把小白抱走了,你今晚可以尽情地喊出声来。”
稣禾咽了下口水,“我只是哄哄小白而已,我怕他养成奢侈的习惯,所以用了点夸张的修辞手法,我真的没有觉得你虚。”
“用都用了,不是得好好补偿我?”段泊玺优雅地也将自己也剥了个精光。
稣禾又咽了下口水,“补偿是可以,但你悠着点,你不会真的让我明天下不了床吧。”
段泊玺勾唇邪笑着,“我一向说一不二,说到做到。”
稣禾还想再说什么,嘴巴一张开就被封住了,双手被他单手按到了头顶上方,他的另一只手滑到她敏感的地带肆意地挑逗着她。
段泊玺果然是说到做到,稣禾被弄得昏过去又醒过来,一整晚身体被撞得支离破碎,嗓子都喊到哑得不能再哑,直到发不出一点像样的声音。
最后,稣禾散架似的趴在段泊玺的身上,某人意犹未尽地搂着她,摸着她。
稣禾发誓,她再也不要乱说话了,尤其是不能质疑他的身体及他的能力。
上学
段白开始上学了,稣禾也重新回到工作室上班了。
下午,稣禾去接段白回家,坐上车后,段白将小书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
稣禾奇怪地问:“小白,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段白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同学们看我穿着补丁的衣服上学,就都觉得我很穷,他们人很好,非常有同情心,所以有吃的喝的玩的都会和我分享。”
自从稣禾替段白缝了个口袋后,她就上瘾了,看着自己的儿子身上穿着自己缝补的衣服就特有成就感,感觉自己就是个特别称职的好妈妈。
稣禾咬了下唇,“那……小白,咱们以后不穿补丁的衣服上学了,你跟同学们解释一下,就说我们家也不是太穷。”
段白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稣禾:“……”
晚上,稣禾坐在床上跟段泊玺讲起这件事,她很沮丧地问:“阿玺,你说我是不是太没事找事做了?小白可能就不喜欢穿缝补过的衣服,而且我们小时候也没穿过缝补过的衣服,却让他穿,我们是不是太虐待他了。”
段泊玺拉着稣禾躺下,他搂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是他不知道珍惜,你可以换个对象缝衣服。”
“换谁啊?”
段泊玺很认真地说:“我。”
稣禾鄙夷地看着他,“请问段总裁,你能在你屋里找到哪怕一件需要缝的衣服吗?”
段泊玺愣了下,好像确实没有。
但是,明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