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桪掀起眼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稣禾,两个人的视线在镜子中相撞着。
“好不好?”
纪桪弯着嘴角,“好。”
稣禾开心的眯起了眼睛,“那你快点帮我吹完。”
“好。”纪桪眼里是一滩柔柔的水色。
头发被吹干后,稣禾迫不及待地将纪桪推进了浴室,叮嘱他好好洗。
几分钟后,纪桪套上浴袍,头发还在滴着水,他刚想拿干发巾随便擦擦,就想到稣禾那副摩拳擦掌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拿起干发巾直接走了出去。
稣禾看到纪桪出来后开心地向他招招手,他额前黑黑的碎发在滴着水,水滴沿着纪桪高挺的鼻梁下滑,挂在了他的鼻尖上,最后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一晃,掉在了他系得不牢的黑色浴袍上。
这样的他,xing感得稣禾都不敢看了。
纪桪将干发巾递到稣禾手中,自己就坐在了梳妆台的椅子上,他抬眼看着镜子中的稣禾,柔声说:“顺便帮我擦头发?”
稣禾眉开眼笑,乐意得不得了,“好啊。”
稣禾将干发巾摊开盖到了纪桪的头上,两只手轻轻地开始揉擦着。
水滴被吸干后,稣禾才开始帮纪桪吹头发。
她软呼的手指轻轻地插入纪桪的柔软的短发中,吹风筒的风带着热气吹拂着他的头发和她的手。
全程,纪桪一直在盯着镜子里的稣禾看,而稣禾侧一脸专注地为他吹着头发,她的小手触碰他头发的感觉很舒服,他很享受。
男人的头发短,随便吹几下就干了,稣禾还没过足瘾呢。
她关掉吹风筒,双手放到纪桪的头顶轻轻地揉着他的头发,“阿玺,以后我都帮你吹头发好不好?”
“好。”
纪桪拉下稣禾的手,放到唇边印上了一吻。
稣禾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转身指指床说:“睡觉了。”
纪桪勾唇笑了下,他站起身来直接将稣禾横抱起走向大床。
照常的按摩后,纪桪在床上躺下,稣禾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睡去。
而纪桪就难过了,他怀抱着香酥,脑里还播放着刚才在浴室里的画面,稣禾美好样子不断地在他脑海中穿来穿去,停不下来。
他的身体渐渐re了起来,他闭了下眼睛,强忍下那蠢蠢欲动的火,轻轻地将稣禾推离他的身体,以免他控制不住自己,以免她再次被他吓到。
而稣禾却不领情了,她皱着眉,伸手向前探索着,摸到纪桪的身躯,再次窝进他的怀里,在他的怀里可比在被子中要暖。
纪桪深深地呼吸着,他额头上渐渐地冒出了水珠,他再难耐身体里的燥re,推开稣禾快步走进了浴室,又洗了一次冷水澡。
再回到床上时,他带着一身的凉气将稣禾抱进了怀里,稣禾忍不住在他怀中抖了下,然后嫌弃地翻了个身,挣开纪桪的怀抱,背对着他睡。
纪桪及时地伸手抚着稣禾的腰背,然后向她靠过去,从身后拥住了她。
稣禾缩了下肩膀却没再动过。
一夜又这样安然度过。
第二天早上,稣禾突然被憋醒,她睁开眼睛看到纪桪还在睡着,她不想吵醒他,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退出来,爬下床后,稣禾走得有点着急,身体一个不稳就向前摔去,这一刺激,她就再也憋不住了,她摔坐在地上,屁股坐着的地方一层水慢慢地扩散,她愣了下,紧张地回头看向纪桪。
而纪桪早在她退出他怀里时就悠悠转醒了,听到她摔倒的声音后更是一下子清醒起来,他已经掀起了被子,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纪桪在稣禾跟前蹲下,眉头紧锁,“没事吧?摔疼了吗?”
稣禾低下头不敢看他,红着脸轻轻地点头。
她都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画地图,丢脸死了。
纪桪俯身刚要将稣禾抱起,稣禾却推开了他的双手,她满面羞红地说:“我……有点脏了……”
纪桪叹了口气,他摸着稣禾的脸,柔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醒的太晚了。”
稣禾皱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是我自己太……这么大了还……”
纪桪趁着稣禾在说话,俯身就将她横抱起来向卫生间走去。
稣禾吓了一跳,她揪着他胸前的衣袍,抱歉地说:“阿玺……你也被我弄脏了……”
纪桪低头安慰着她,“不脏,待会洗个澡就好。”
纪桪将稣禾放到了淋浴处,低头看着她说着调笑的话化解着她的尴尬,“是要我帮你洗,还是你自己洗,还是我们一起洗,嗯?”
稣禾闻言脸又更红了,她娇嗔地拍了下纪桪的胸口,声音无形中带着娇柔,“你出去。”
纪桪笑着摸摸稣禾的头,转身出去。
在稣禾洗澡时,纪桪叫来管家将地板打扫干净。
管家伊玛在纪桪买下这座房子时就开始管理这里了,稣禾卫生间里的防滑垫就是纪桪吩咐她找人弄上去的。
她打扫好地板后,稣禾刚好沐浴完走了出来。
稣禾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伊玛,她是谁?
稣禾在这里的两天并未见过伊玛,而伊玛也是昨天下午才回到这里的,她们俩并未碰过面。
伊玛见到稣禾后先作了自我介绍,“夫人,你好,我叫伊玛,是这里的管家,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我。”
稣禾愣了下,点点头,“哦。”
她并未注意到那个“夫人”,而纪桪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看了眼伊玛,没说什么话。
伊玛并没有觉得自己叫错了,她管理这里已经有两年了,这两年里纪先生极少回家,他通常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伊玛知道他是在医院照顾一个女人,而今他把这个女人带回了家。
如果不是自己的妻子,他为何这么长时间如此尽心地照顾着她,如果不是自己的妻子,他为什么会把她带回自己的家,如果不是自己的妻子,他们为何住在同一间卧室,睡在同一张床上?
而伊玛现在还知道的是,这个夫人并不太正常。
伊玛出去后,稣禾就将纪桪推进了浴室,叮嘱他,“洗干净。”
而纪桪他还在想着“夫人”那两个字,他听到伊玛这样叫稣禾的时候,他很心动,此刻依然心动着。
夫人?
他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他想让这个称呼合法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