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这几个儿子没一个让朕省心的,原以为这献王是一个懂事的,虽然这能力不突出,起码扎心的办事,朕也有新提拔他,可没想到居然在关键的时候出了这等事情。”
德胜低下了头,这献王是皇上的儿子,做父亲的说儿子几句不是也是应该的,如果他此时插话,那就是妄议皇上的家事,皇上必然不会高兴的。
皇上也没指着德胜能说什么,只是喝了几口茶压了呀,这才回忆起刚才献王说的那一番话。
按理来说这献王往日里行为一直都很规矩,而且从来没做出出格的事,这一次会不会真的是有些人的算计呢?
那谁会算计他?
会是太子或者是齐王?
皇上张了张嘴,刚要叫锦衣卫,可想了想又放下了手。
现在云南王府的人在京城,若是去调查此事的话,怕是会引得别人猜想,况且镇北将军王府好歹也是握着兵权,眼下还是应该以拉拢为主。
不如就糊里糊涂的将人抬进府中。
这样的话,是镇北将军王府没有教好女儿,他们理亏,为了保住荣华富贵,必然会忠心耿耿的效忠他。
想明白这些,皇上对于献王是否被冤枉,倒是没有那么在意了。
第二日,皇上便下旨为献王和高茹月赐婚,同时还有一道赐婚,旨意是给永昌侯府的,皇上为四公主和永昌侯府世子郑柏羽赐婚。
因为这献王和高茹月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所以这四公主和郑柏羽的婚事倒是没有引得太多人的关注。
只是下圣旨的同一日,永昌侯便带着郑柏羽一同进宫谢恩了。
四公主得知被赐婚,也是高兴许久,郑柏羽她也是见过的,据说是一个不错的人,看样子母妃真的是疼她的给她,求来了这么一段好姻缘。
昭阳宫。
皇后听说了四公主被赐给了永昌侯的儿子之后,便再次动了胎气,好在这几个太医为她保胎,这才保住了。
否则的话很有可能早产,这段时间皇后好几次都向皇上请求出去,可皇上总是言辞的拒绝,如今这一直不得宠的辰妃都出来蹦跶了,为四公主求取驸马。
永昌侯府的世子正是原本皇后为五公主看上的驸马爷,如今没想到竟然被辰妃抢先,着实可气。
前面已经有了一个温贵妃,现在又来了一个辰妃,这些人真的没有把她这个皇后看在眼中。
再这样下去,就算是她生下了皇子,皇上那边也未必肯放她出去,说不定还会把皇子带走,不行,她必须要想个办法。
皇后现在是有病乱投医了,写了一道奏折,让人呈现给皇上,以为四公主准备嫁妆的由头想出来。
皇上看都没看,直接让人回复了皇后,皇后有孕在身,不宜操劳,四公主婚事的事情,自然有温贵妃和辰妃操劳着。
皇后再次被打脸,而且后宫皆知,自然让往日被皇后压着的妃嫔,觉得解气。
众人也看出了皇上的态度,这皇后是已经彻底不得宠了,即便是怀有龙子在身,也丝毫没有换得皇上的同情。
温贵妃得知皇后娘娘动胎气之后,倒是到御书房为皇后娘娘求情,却遭到了皇上的训斥,可是皇上赏赐也到了昭阳宫
这下后宫的人可谓是看清楚了谁才是真正得宠的。
眼下温贵妃掌管着后宫的职权,还有凤印在手,皇后娘娘那边怕是彻底的倒了。
于是乎有不少人都投到了温贵妃的门前,温贵妃在宫中可谓是风光无限。
可即便就是这样风光啊,温贵妃也没有忘的本分,也没有好高骛远,毕竟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女儿,怎么会为了眼前这点蝇头小利就晕头转向了呢?
更何况她的目标是皇后之位,而不是眼下这些人的效忠。
……
后宫的事情没过多久,就传到了宫外,几家欢喜几家忧。
齐王自然是有些担忧的,可是他自小与皇后的情分很浅,这眼下身边又有锦贵妃照顾的,而且锦贵妃的母族也在群里帮他。
相反这霍家这边倒是没什么作为,所以即便皇后被困,齐王也没有受到多大牵连。
眼下,皇后在宫中情形不好,齐王也没有过分担忧,只是打发了王妃进宫去打点一番,不让她吃苦也就是了,也算是做了儿子应做的本分。
太子府。
叶清婉将那一日的情形告诉了卫肃,本以为卫肃会赞同自己,可没想到他却冷笑了起来。
“小郡主,这哪里是在帮本宫,而是在帮她自己呢。”
叶清婉有些不明白,这高茹月和献王在一起,怎么能是帮小郡主呢?
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过节。
卫肃看出了叶清婉的疑惑,禁不住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叶清婉只看到了表面,却没有继续往下看。
“镇北将军王府好歹在京中掌管着兵权,朝中其他几个掌握着兵权的也大部分在齐王那里,本宫掌管着五城兵马司,相对来说,这齐王和献王手中的武将要多一些,但是他们的兵力再多,也赶不上云南王府的十万铁骑,小郡主这是在向本宫抛出诱饵呢?”
叶清婉恍然大悟,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个过节呢!
镇北将军王府推到了献王那边,剩下的武将又都偏向于齐王那边。
这么说来,她岂不是帮了倒忙?
这武将不比文臣,文臣多是以笔来讨伐,可是这武将则是用兵力,万一有一天到了逼宫的份儿上,岂不是要束手无策?
想到这里叶清婉就觉得有些亏欠了,她好像是办了一件很大的错事。
“那现在该怎么办呀?”
卫肃拉住了她的手,柔声说道:“你也不用担心,镇北将军王府不管是帮齐王还是帮献王,总之他都不会帮本宫的,你别忘了高侧妃的死,已经让他恨上了本宫。”
也对呀,这高侧妃死的时候,镇北将军王府的人还曾经到太子府来闹。
后来被太子一吓,不了了之了,可是按照镇北将军王府那些人的性子,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