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拼命的摇头。
他不要皇后娘娘，只要母妃。
锦嫔狠下心肠，继续说道：“我已经给我的父亲写过信了，即便是我出了事，他也会护着你登上那个位置的，事后你要多听听他的话，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冲撞了，以前我还能够帮你善后，可是如今我却帮不上你什么了。”
“母妃，不会的，父皇一定不会处置您的，眼下父皇不过是在气头上，等过一阵儿就好了。”
锦嫔心中清楚。
皇上当时废了她的那个眼神，冷酷，猜疑，怨恨。
即便最后皇上查不出什么来，他也断然不会留着她了。
“你若是还认我，就按我说的做，现在立刻出宫。”
“可是？”
“没什么可是，立刻出宫。”
齐王想了想，他在宫中也帮不上什么。
但是到了宫外，他可以联系朝臣为母妃求情，只要有他还在，父皇就不会太过于苛待母妃。
对，他要到宫外想办法。
“母妃我现在就出去，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
等着他，他一定会来救她的。
锦嫔朝着他喊首以笑，亲眼目试着齐王离开。
身上的这口气儿也算是卸了下来，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
……
第二日散了早朝。
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叫来了德胜。
“怎么样，查出什么来了吗？”
昨天晚上，德胜公公几乎没有休息，和宫中的负责刑罚的管事一起，将锦嫔身边的宫女和太监都审问了一个遍。
别说，还真的是审问出了不少的东西。
“回皇上的话，根据锦嫔身边的贴身宫女说，这些年锦嫔一直都服用避孕的药物，但是原因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皇上危险的眯起双眼：“竟然连贴身伺候的人不知道，可见这锦嫔对这个人有多么的在意，藏的可真深呢。”
可不是嘛。
德胜公公炸闻之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平日里锦嫔对皇上的确没有那般上心，可是也万万没有想到，锦嫔会服用避孕的药物。
服用可以有孕的药物还差不多。
“还查出别的了吗？”
这一晚上不可能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还真查出了一些，这是那些宫女太监的口供，皇上请过目。”
皇上原本还没有太过在意，可是看到德胜公公这般谨慎的样子，也多了几分奇怪。
当他看到满满两张纸的供词之后，突然间明白了。
想了想：“宣太子进宫。”
一炷香之后，卫肃便匆匆忙忙的进宫了。
“太子，你来看看吧。”
卫肃没有问为什么，接过供词，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表情也是晦暗晦明：“父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锦嫔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么多年来一直谋害皇嗣，就连儿臣之前的事情也和她有关。”
“这就是女人，表面上温柔可人，实则心肠毒如蛇蝎，就连朕都被她蒙在鼓里，更何况是你了，她才是这后宫最心机叵测的女人，朕真恨不得杀了她。”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上这么生气是在为卫肃打抱不平。
可是只有卫肃心中清楚，父皇是在为自己被欺骗，被绿了而生气呢？
供词上面列明了这些年锦嫔在后宫谋害的妃子和皇嗣，还有这么多年来，他在朝堂上失利被诬陷，其中都有她的手笔。
就连他之前被废的太子之位的那件事儿，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而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卫肃早就知道的。
有些事情锦嫔也是被逼无奈，不过她到底也是参与了，即便是受制于人，也免不了她的罪。
“父皇要不要再查一查，只是几个宫女太监的供词说不了什么。”
皇上没有立刻答应，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儿，如果要查的话，那肯定要惊动后宫，说不定前朝都知道了。
到时候锦中服用避孕药物的事情必定会被大肆渲染。
那些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议论他这个皇上。
“不用了，这些已经足够了，锦嫔谋害皇后，罪证确凿，就凭这一点，也免不了她的罪。”
“那父皇打算怎么处置她？”
要说处置，皇上也有些为难了，毕竟锦嫔的父亲在朝中是重臣，即便她犯了大错，也不能说处死就处死。
况且这件事儿还不宜宣扬。
看样子只能暂时委屈太子了。
“朕打算将她贬为贵人，幽居青璃苑，朕知道这个处罚对于你来说可能是太轻了，可是朕要总估计一下锦嫔的父亲。”
卫肃抱拳行礼，脸上不见丝毫怨怼之色：“儿臣明白。”
皇上满意的点头：“你明白就好。”
当日中午，废了锦贵人的旨意就传达了后宫。
表面上只说是谋害皇后，罪证确凿，被贬为锦贵人，没什么可怀疑的。
旨意刚刚传到后宫，齐王就进宫为锦贵人求情了。
皇上本来在气头上，看着齐王这般的为锦贵人操劳，心中也颇为不是滋味。
只怕他现在还不知道，锦贵人心中一直有个男人。
“父皇，不管怎么说锦贵人这些年一直都对儿臣照顾有加，如果没有她的话，儿臣断然不会成长到今日，还请父皇看在儿臣的份上就饶了她吧。”
皇上重重的呼出了一口冷气。
齐王跪在下面，心中也是忍不住发颤，不过这一次涉及到母妃，眼下也就只有他能够为母妃求情了。
以前母妃对他不薄，他断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就弃她而去。
皇上原本很生气，可是看到齐王这般坚持，想到平日里这齐王的作为，再加上他如今也算是知恩图报。
看样子锦贵人对他的确很好。
皇上也不可否认，锦贵人虽然谋害了皇后，可是对待齐王却真的是疼在心上，这一点就连皇后都比不上。
不过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
更何况还有呢避孕药物的事情，这一点又如何能解释？
“朕不是不能放了她，不过前提是她要告诉朕，为什么要服用避孕药物，她心中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这？
之前齐王也问过，可是锦贵人那边就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