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尴尬的回答着，感觉脸上有些发烧。
之前信誓旦旦的做了保证，可真到了那里除了吃亏再没拿出什么好的成绩来……
“哈哈，我就说！”
王婆听到我说的话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拐杖在地上剁了两下，随后慢慢悠悠的上了炕，盘腿坐下。
“要我说啊，这地方的风水确实有问题。”
“嗯？此话怎讲？”
我喝茶的动作顿住，一脸疑惑的看向王婆，搞不懂对方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有点本事，但是你们年轻人的资历太少，手艺是你们吃饭的本事，但是资历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活下去的本钱啊！”
王婆所问非所答，说了句题外话，我也不搭茬，静静等待着王婆的下文。
至于单鹏盛和姚梓婷则是一脸乖巧的坐在凳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我和王婆聊天，四只耳朵竖的比兔子还高。
“每个行当都有每个行当的规矩，你们风水我不懂，但是我们萨满的老太婆我可是一清二楚！”
“就像是我们请神一样，很多人都认为我们又唱又跳像个精神病一样，但是他们谁又知道，神来的时候我们自身是个什么感受呢？”
我不置可否，关于萨满的事儿我虽然看过不少，但是个中的一些真东西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我们萨满啊，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请神了，但是请神也不都是神，像是一些‘仙儿’啦，‘鬼儿’了的有时候也都会请到。”
“请来‘鬼儿’倒好，小鬼虽说难缠，但是终究有个目的，到最后满足了也就送走了，但是请来‘仙儿’的话就不一样了，那玩意儿胃口大，轻易喂不饱。”
“就像是咱们东北的‘黄大仙儿’，那玩意儿在国家眼里是个保护动物，可在我们这边儿就是个大仙儿！哪怕到你家去找食儿，你也不能招惹人家，否则说不定给你找点什么麻烦呢……”
“那个，王奶奶，咱们不是在说那死宅的事儿吗？”
我干咳了一声，打断了王婆的话，任由这老太太继续说下去说不定会说道哪儿去。
“你们年轻人这也是缺点，一点耐心都没有，怎么成事儿？”
王婆斜了我一眼，说出的话让我很是尴尬。
您高寿！您怎么说怎么有理！
“算了，就拿这黄大仙儿来说，那死宅的主人，请神的时候就总会请到黄大仙儿，不管多不好处理的事儿，到了他那都能解决的差不离。”
王婆叹了口气，终于又说到了那豪宅的问题。
“可是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仙儿啊，请来容易送走可就难喽。”
“他们不像是鬼儿神儿，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而且这个目的还是咱们承受不起的！”
“比如那黄大仙儿，哪怕一个普通人，在路上碰到了，都有可能会讨个封，更何况这主动请的呢！”
王婆说的“讨封”，这个事儿我还真清楚。
这事儿在东北传说比较多一些，万物皆有灵性，据说黄皮子会修仙，然而修到一定程度后却需要一个媒介，也就是小说里面总说的“渡劫”。
可他们的这个劫并不是什么雷劫，所需要做的，便是找个人问话。
‘你看我像不像人？’
这就是黄鼠狼讨封所问的。
传言中，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想要修成人形都需要得到认可，并且同类的认可还不行，必须是人来回答才有作用。
就像是黄鼠狼讨封的话，所问的人必须回答“像”，这才算讨封成功，自此之后黄鼠狼便会成仙，也有了人形，自然也会对讨封之人多加保佑。
可但凡那人说了句“不像”，那便失败了，千百年的道行功亏一篑，非但修不成人，还会命不久矣！
黄鼠狼之所以被成为黄大仙，除了这一点之外，也是因为这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主儿，可问题在于这东西太小心眼儿，很少见到报恩的，大多数都是被折腾个够呛，所以一般人对黄鼠狼都避之不及，视其为不详。
我从思绪中缓过神来，却见王婆再次说道。
“请了这黄大仙儿啊，要办的事儿就简单多了，可你要送走他就难上加难喽，你得满足这黄大仙儿的各种愿望，要不然它能缠着你到死！”
“这死宅的主儿请了没几次便受不了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因为解决的事儿挺大，到手的钱也不少，所以就想着买这么个房子过了下半生得了。”
“谁知道，这房子刚买没多久，人便升了天，我们这边的同行啊，都说这小子是被黄大仙儿报复了，要不然怎么解释，什么问题都没有就突然死了呢？”
我恍惚的点了点头，看了眼单鹏盛，发现他同样的一脸懵逼，显然对这事情也不清楚。
“可我不这么认为。”
王婆接下来的话再次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为什么呀？”
姚梓婷下意识的问出声，连忙捂住了嘴，一脸歉意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或者说，王婆正需要这么一个“捧哏”的呢。
果然，王婆找了只烟袋点着，开始为我们解释了起来。
“如果是黄大仙儿报复，他连这房子都买不到！”
王婆吧嗒了口烟袋，声音很是平淡，说出的意思却是完全不同！
“这黄大仙儿的报复，谁不知道那是初一能报复绝不拖十五的？不算他看房子的时间，仅仅是装修的时间都超过了一年，这一年的时间里，黄大仙儿报复他都不带重样的，咋可能是黄大仙儿呢？”
“这群人啊，都走进了误区喽！凡事也不多动动脑子，就知道看那表面现象！”
这话让姚梓婷满脸通红，结合刚刚问出的问题，好像再说她没脑子一样。
“王婆，那你认为这死宅的主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呢？”
王婆看了我一眼，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在那吧嗒着烟袋，我也不急，坐在炕边等着王婆开口。
“是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