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神对身体负担很大嘛?”
我疑惑的看着单鹏盛开口问道。
单鹏盛看着孙麻子苦笑一声。
“貌似是的,像是王婆请完神也是浑身无力。”
“还是我小的时候,王婆请神我去凑热闹,最后还是村里一群人将王婆抬回去的,据说当时王婆一周都没走下床。”
我点了点头,看着鼾声大作的孙麻子,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是萨满请神的确有着自己的本事。
将孙麻子送上车之后,我转头重新看向宅子,经过孙麻子一役之后,整栋宅子的风水在我面前呈现的一清二楚。
“师傅,这地方的风水变化好大呀!”
姚梓婷惊讶的看着宅子,显然她也看出了不小的端倪。
“的确,这下总算知道住在这里的萨满是怎么死的了。”
我应了姚梓婷一句,这宅子的风水别说是上好了,用恐怖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
南山北斗均无下水,东阳西阴满目疮痍,妥妥的一个给死人定居的地方!
换句话来讲,这里更适合作为一个坟场而不是一栋人住的豪宅!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里的事情,我实在难以想象,竟然会有人住在这种地方!
如此一来,住在这里的萨满的死亡就不足为奇了。
别说他总会请到黄皮子的萨满,哪怕是一个福运身后的普通人住在这里,不出一年,恐怕都会死于非命!
难怪王婆仅仅是踏入便损失了不少阴德。
深吸一口气,我掏出怀中的铜钱,在宅子的死角方位分别放置了一枚,为的是压住这宅子里的灾气。
在农村的自建房中也有不少人这么做,所言是为了保平安,其实目的和作用都差不多。
随后又叫单鹏盛取回一把斧头,斧子不大,也就二十厘米不到的样子。
用斧刃在单鹏盛指尖取了滴鲜血,随后我带着斧头再次踏入宅子内,挖开瓷砖,将其埋入其下。
当我填平了坑洞的时候,宅子给人的感觉瞬间变得不同了。
没了那层迷雾的遮掩,可以说在宅子里面待着总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像是一座鬼屋一样。
可眼下,这种阴冷的感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普通感,像是一座正常的房子一般。
“师傅……这就解决了?”
姚梓婷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从宅子内走出,身为钻研过八卦的她,对于宅子的变化自然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
至于单鹏盛则是像个透明人一样挠了挠头。
对于他来讲,只是感觉这宅子待着舒服了不少,其他的还真没什么感觉。
来到姚梓婷身边,我摇了摇头。
“还没有。”
姚梓婷疑惑的转过头,眨着大眼睛看了看我。
她虽然在我这学了不少东西,但还是那个老。毛病,对于一些潜在的东西看的甚少。
这宅子的风水这么差劲,更是有不少人死在里面,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便更改过来。
我刚刚所做的,只不过是暂时将宅子的一些戾气压了下来。
至于取单鹏盛的指尖血……
其实我们三个谁都都可以,甚至连正在呼呼大睡的孙麻子的都可以。
为何不取我们二人的,姚梓婷是个女孩子,更是我名以上的徒弟,自然不可。
孙麻子已经被送走了,取他的血实在太绕远了。
至于我的……我又不傻,虽然伤口不大,但是该疼还是疼啊!
当然这些并不会和单鹏盛说就是了。
我所说的还没有结束,也正是因为单鹏盛。
能够来到这边,究其原因还是为了解决单鹏神身上的问题。
刚刚只是将这宅子的一些问题压了下来,单鹏盛的还没有解决的迹象。
终究还是为了我这个宿舍中的“大哥”,至于这宅子,反正也无人会住,哪怕我将其改好,在这村中“背负盛名”的死宅恐怕也不会有人接受。
所以哪怕有功夫和能力去将这宅子的风水大改一番,我还没那个时间呢。
想到这,我将天子灯取了出来,随着我的内心一动,上面自燃起了一捧小火苗。
将一枚铜钱放在上面,我随后又取出了一个蒜捣,这东西在村子里到处都是,所以我只是提了一嘴,单鹏神的母亲便帮我找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还问我一个是否够用。
姚梓婷也有些懵,她也没看懂我取出蒜捣到底是要干什么。
“师傅,你要在这里野炊吗?”
“炊什么炊!”
我看着姚梓婷翻了个白眼。
我的心脏是有多大才会在这种地方野炊啊。
“你瞧着就好了。”
“看来你最近回去还是没有用功啊,记得回去将易经的后半部分背下来,我到时候要考的!”
虽然嘴上说着不承认姚梓婷这个徒弟,但是教了这么多,再加上姚梓婷一口一个师傅叫着,我内心里还是对其有着一份师徒情谊的。
姚梓婷听到我的话顿时小嘴一瘪,脑袋耷拉了下来,显然在暗恨自己多嘴。
见此我只感觉内心畅快不少,笑了一声,随后将已经在天子灯上烤黑的铜钱取了下来。
将铜钱放在蒜捣内,“吭哧吭哧”的开始捣了起来。
单鹏盛和姚梓婷面色古怪的看着我,铜钱铜钱,这种东西再怎么用力最多也就是变形罢了,大不了折断而已。
蒜捣是干什么的?将东西碾成粉末的啊,我的做法显然让二人很是不理解。
不过很快他们便闭嘴了,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已经停下的蒜捣。
里面原本的铜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捧铜灰色的粉末。
“师傅你是怎么做到哒?!”
姚梓婷一脸的惊讶,我拍了拍她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随后不再理会姚梓婷的小情绪,将粉末从蒜捣中倒了出来。
虽然在蒜捣中看上去不少,但是实际上也就一克两克的量,在手心中毫不起眼。
“吃了它。”
将粉末递到单鹏盛面前,听到我的话,单鹏盛的脸顿时有些发绿。
“不吃行吗?”
我摇了摇头:“当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