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我自己掏钱换成了硬座。
至于为什么不买卧铺,原因是根本抢不到……
虽然我现在自认为身体还算不错,但是想到要站十几个小时,小腿肚子还是隐隐作痛……
关武宇一脸不好意思的坐在我旁边,想到要找我帮忙,却还要我自己买票,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一阵心虚。
不过有了座位总比站着好,坐在床边,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色,也不失为一种放松心情。
想了想这段时间,不是在解卦象就是在解卦象的路上,根本没给自己一点自由的时间。
中间更是几次都差点要了命!
这也是我能答应关武宇如此痛快的原因,其中不免有想要偷懒一下的想法。
十几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当我们到了站的时候,车站外,三五个和关武宇年纪差不多的男子正在外面翘首以盼。
“师兄!”
当见到关武宇后,这几人顿时招了招手,关武宇同样微笑着挥手,带着我朝几人走去。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就是我车上和你说的师弟!”
我一脸惊奇的看着几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关武宇刚和几人介绍完我的身份,见我一脸奇怪的样子,疑惑的开口。
“怎么了?”
“没什么,我还以为你们在这边会一直身穿道袍呢……”
包括关武宇在内,几人都笑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古怪。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这可是现代社会,我们可不想走在路上所有的目光焦点都放在我们身上!哈哈。”
我看向开口解释的人,这人脸上带着一道伤疤,从耳后直达嘴角,显得整个人分外狰狞。
不过经关武宇所说,这却是这群人中最为温柔的人,名叫关岭,道号岭南,是师兄弟中辈分最小的。
“风羽师兄,咱们赶紧回去吧,要不然怕二师兄等急了。”
一名个子很小的男子走了过来,脑袋后面扎着一束辫子,脸上始终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
之前看到我的时候也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显然对我有着不信任的因素存在。
这人名叫关严,道号也是有着名字中的字,叫镇言道人,是关武宇的三师弟。
一群师兄弟中,关严算是最细心也是最“操劳”的人了,可以说师兄弟之间所有的问题都是他来解决。
关键是这群师兄弟的性格还很跳,也是让关严操碎了心。
关武宇闻言却是先回头看了看我,问询我的意见,我见状点了点头,毕竟不能忘了自己是过来干嘛的。
而且不管怎么样,都要先看看具体的情况再说。
还好几人是开车过来接我们的,不过做了一天的车,眼下继续坐车属实让我感到有些难受……
索性很快便到了,黑色的车子在一间看上去很是复古的屋子前停了下来。
走下车,我看向这屋子,哪怕是现在这个年代,屋子仍旧采用了大量的木材,窗户虽然不至于是纸糊的,但是也采用了一格一格的样子,整体看上去和古代的建筑几乎一模一样。
抬头看去,一个牌匾挂在门头,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关家铺”三个字。
这屋子虽然建立的很有个性,不过这地方的风水却有些差强人意。
格局上不能说是坏,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能是因为这里面的人经常和一些东西打交道,所以根本没有那种大众所常见的阳气旺盛。
在这屋子里,会让人不自觉的感到一阵阴冷,虽然对人没什么害处就是了。
“呵呵,这也是我们几个合力开的一家店铺,毕竟我们不比其他,生活的可谓一个难哦……”
看到我凝神与“关家铺”三个字上,关武宇下车笑着为我解释道。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并不奇怪。
茅山道士与我们看风水的不同,他们的经济来源就那么几个,想骗人都骗不来。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都是传下来的东西,风水之术一堆骗子,然而茅山道士却越来越少的原因。
在关武宇的带领下,我们正准备进屋,一个带着白色头巾,身穿孝服的男子走了出来,正是关武宇的二师弟,关青风,道号清风道人。
见到关武宇后关青风一笑,脸上却仍旧带着抹不去的悲伤。
其他几人包括关武宇到了屋子后也同样失去了那种活泼感,面色纷纷凝重了下来。
“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这位是?”
关青风看着我,关武宇与其介绍了一下我的身份,关青风顿时上前伸出手与我握了握。
“张大师,快请进,寒舍简陋,让张大师见笑了。”
比起其他人来,关青风更像是大师兄的样子,言谈举止之间满满的成熟感。
听到其所言,我连忙摆了摆手。
“大师不敢当,只是混口饭吃的本事行当罢了。”
闻言关青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带着众人进了屋内。
与其他的店铺不同,屋子里摆满了棺材,这点倒是和电影里的差不多。
只不过棺材都被推到了两边,一个灵堂摆放在中间,面前是一所檀木棺材,灵堂中,一个慈祥的老人的黑白照片挂在正中间。
“这位就是家师了。”
看的出来,关武宇等人的师傅对这几个弟子的确很好,哪怕是性格跳脱的关武宇进了屋内,脸上也是止不住的悲伤感。
我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三炷香,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来到灵堂前,对着老者照片拜了三拜,随后插在了香坛上。
这番举动几人见状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变得更加友善了许多。
又是默哀了几分钟,当我从灵堂前退下,几人这才上前,将我邀请到一边。
“张大师,这实在是没什么好招待的,让你见笑了。”
关青风坐在我对面,至于关武宇却是站在了其身后,让人不由得怀疑这个大师兄到底是谁。
关武宇见我看向他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冲我一笑,似乎将事情甩给别人他很自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