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涯又带着我找了另一家四星级的酒店,随便点了几个菜。
填饱肚子之后,我拿着餐巾纸擦了擦嘴巴,喝了口水才说道:“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好好吃上一顿饭了。”
沈涯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就从我对面蹭到了我身边坐着。
“我听陈叔说,你来这之前是去了十万大山里面的生苗寨。”
我点了点头。
沈涯立刻追问我是否碰到了赶尸人。
“尸体倒是看到了不少,但控制尸体却不是什么赶尸人。”我开口说道。
“不是赶尸人,那是什么!”
沈涯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我也因着以后还需要他帮忙,也没对他隐瞒。
就将遇到蛊师的事情说与了他。
沈涯听后自然是张大了嘴巴。
我也适时的告诉他,这次这个医院也是为那名蛊师找的。
需要救他的……一个朋友。
因为觉得要是将侍女两个字说出去,会被当成神经病,所以我直接改说了朋友。
“真的吗?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招待这位蛊师。”
沈涯眼中满是兴奋,抑制不住的那种。
但几秒钟之后,却忽的淡定了下来。
“不对,就算真有蛊术存在,那也不可能这么神啊!”沈涯说道。
“古书中早就有云,巫医乐师皆有所长,可见巫蛊之术是早就存在的。”
“至于为何这样神吗?这也是我的疑问。”
喝完乐水之后,我站起身来对沈涯说道:“你看能不能在医院附近给我找一个住的地方,他们来了也方便赶过去。”
“好,没问题。”沈涯满口答应下来。
之后,我俩便来到了医院盘概念的一家酒店,沈涯开了两间大床房。
在苗寨呆了那么长时间,再睡在这样软得床上,竟有些不适应。
但也属实是累了,十点多的时候就睡了过去。
十二点整,我猛的睁开了眼睛,阴气。
一般来说,像云省这样的大城市里,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厉鬼,若是普通的孤魂野鬼也不会有这么强的阴气。
所以,一定是人为的。
我当即直接起了床,拿起手机给沈涯打了过去。
“沈涯,开门,我要过去。”
说完之后,我直接穿上衣服去了隔壁沈涯的房间。
沈涯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我。
“我的水哥,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上我这干什么啊!”
我将门关上,跟着沈涯一起走到里间。
“有鬼。”
我只说说了两个字,沈涯一下就精神了,两眼睁大,睡意全无。
当即问我是什么鬼,就那种人死之后生成的吗?
我告诉他自己感觉到了就一股极强的阴气,但很快就消失了。
绝不是什么人死后自己变化的孤魂野鬼,而是人为的。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能用阴阳异术对付你的人。”我问道。
沈涯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
“我现在虽然是公司副总,但实际圈子也就那么大,接触不到什么能人异士兵。”
若不是冲着他来的话,那便是冲着我来的。
而这云省地界,我一来就一头扎进了十万大山,除了两个苗寨,也未曾接触过其他人啊!
若是莫云那个苗寨的人报复的话……也应该先找温文新才对。
难不成是觉得温文新不好对付,所以才找上我的。
想了半天,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将这种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就那个什么祭祀带的那票人斗笠男,能有这本事?
苗疆之人多以蛊术见长,养鬼之术,你要是温文新会我还能相信,你要说那帮人会,打死我,我都不带信的。
难道是盗门!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立刻就警觉起来,并拨通了陈金牙的电话。
告诉他我好像又被盗门盯上了,让他赶紧到云省来。
陈金牙告诉我,他已经在路上了,明天早上就能到。
这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但却不能让我彻底安心。
毕竟,敌在暗,我在明。
而且,温文新到现在也还没联系我,凤蝶救出来,还的治疗。
我们的目标就更大了。
我暗自琢磨了一夜,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沈涯在听到我说我们被鬼盯上了之后,竟然兴奋了起来,看那样子是巴不得鬼跑到他面前,跟他打个招呼。
“你家被妖邪侵扰过,难道你就没有见过什么邪岁吗?”我开口问道。
“小时候见过一次,后来就没有了。”沈涯说道。
我点了点头,小时候见的和长大之后见的不一样。
小孩子鬼门未关,阳气弱,能见妖邪并不奇怪。
长大以后,阳气盛了,还能见到的话,要么就是修炼了,要么就是那妖邪阴气特别盛。
“没见过也是好事。”我开口说道。
没想到沈涯的反应倒是挺激烈,他认为一辈子就那么长,他就想多了解点超自然的事情。
无法延长生命的长度,还能拓宽宽度不是吗?
我这样的人很难理解他的想法,不过他既然说了,那我就多了一句嘴。
“阴阳道不是那么好走的。”
“要是能让我走上此道,虽死无悔呀!”这是他的原话,像我这样的人,就更难理解他了。
如果能让我平静的过上一生,我宁可不会卦术,什么卦卜乾坤,什么阴阳诛邪。
但,这个想法也只能想想罢了。
这一辈子该承担的天命还是要承担的,逃避不了。
后半夜,沈涯一直很兴奋,但却连半点鬼影子都没见到。
直到黎明时分,酒店的门突然被人敲了三下。
沈涯吓得激灵一下,突然站起来,拿着拖鞋看着我。
我都无语了,要是真有鬼,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的。
太阳都快出来了,阳气开始上升。
鬼可能没有脑子,但是控制鬼的人是有的呀!
“唉,大概是酒店服务员吧!”我打了个哈欠,直接仰倒在床上。
沈涯放下拖鞋,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那个,你找谁。”沈涯说道。
“张一水。”
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是一个那么熟悉的声音,我当即坐了起来,穿上拖鞋往门口走去。
果然是温文新啊!
“我去,你又没有打电话,怎么找到我这来的。”我当即问道。
“你的电话号码我倒是记住了,但是我忘了告诉你,我没有手机。”温文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