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驼子说狗屁宝贝,那里面藏着女鬼,夜里差点吓死我,不行,我要把这玩意烧了,不然玩意女鬼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出来害我怎么得了。
上家一听邵驼子说要烧了梳妆台,顿时急了,连忙劝邵驼子冷静,又说自己明天就到,今夜邵驼子要是怕的话,他有办法应对,那就是用黑狗血一碗,涂抹到梳妆台的镜子上,黑狗血辟邪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就算不能清除女鬼,但是压制女鬼一夜,也是没问题的。
邵驼子听了之后,感觉也是一个办法,不过还有点犹豫。
于是上家又说,这样吧,我手头有点事,处理完就出发,下半夜就能到你那里,只要我到的时候,梳妆台还在,我会给你一个,你想不到的高价。
听了上家的话,邵驼子终于按下了,烧掉梳妆台的念头。
一来那是自己用本钱收来的,烧掉的话,不但亏了本钱,也赚不到上家许诺的重金了。
二来上家也给他支了招,他心说也就半夜时间,还就不信了,黑狗血镇不住女鬼。
于是邵驼子挂断电话之后,先去找了杀狗宰羊的屠夫,说要一碗黑狗血。
屠夫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当时就说,小邵,遇到脏东西了?
邵驼子开始还说不是,但是屠夫不信他,说黑狗血是辟邪的,你没遇到脏东西,要那玩意干嘛!
看不说实话屠夫就不卖黑狗血,邵驼子无奈,只好说遇到了一点麻烦,是不是脏东西还不一定,要黑狗血只是为了求一个心安。
屠夫笑笑,说好吧,我给你一碗上好的黑狗血,这条黑狗是我早上杀的,一身乌黑没有半点杂毛,这种黑狗血效用最大,你小子摆平了事情,记得请我喝酒。
邵驼子连声应承,然后把一碗黑狗血端回了家。
有了黑狗血,他还不放心,就去破庙那边,趁左右没人的时候,从摇摇欲坠的大殿窗户上,偷偷拆下来一根窗棂。
那根窗棂距离香炉不远,经过常年累月的香火炙烤香烟熏陶,表面早已碳化,还蒙上一层结垢的香灰,凑到鼻子前闻一闻,还有淡淡的香味。
傍晚的时候,邵驼子就把黑狗血摸到镜子上,又用庙里的窗棂,压在了梳妆台的上面,然后开始喝啤酒壮胆。
说是壮胆酒,其实也是闷酒,一个人喝酒,不就是闷酒嘛。
闷酒上头,喝了六七瓶,邵驼子就有点头晕,其实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晕乎乎的也好入睡,不然越清醒就越害怕。
邵驼子上床之后不久就睡着了,假如他这一觉能睡到下半夜,等到收货的上家来了,也就没事了,千不该万不该,他喝的是啤酒,啤酒胀肚子,化尿也快,于是邵驼子睡到凌晨时分,就被尿给憋醒了。
别的可以忍着,这玩意忍不得,于是他只好爬起来去上厕所,由于害怕,他还提了一把斧头在手里。
经过库房的时候,邵驼子伸头一看,库房大门紧闭,没有闹鬼的动静,邵驼子当时还寻思,黑狗血搭配庙里的窗棂,还真管用来!
警惕心下去,邵驼子就把斧头别到了裤腰带上,结果解手的时候,他酒意还在,头脑没有彻底清醒,忘记了斧头还在裤腰带上,结果这一解裤腰带,斧头从腰间滑了下来,斧头钝头那一头,一下就砸到了脚趾头上。
这一下疼的邵驼子龇牙咧嘴,忍着疼痛解决完,又蹲下身子去捡地方的斧头,结果斧头捡起来之后,他在抬头的过程中,突然感觉耳边有人在吹气,吹得耳朵上凉飕飕的。
邵驼子扭头一看,差点没吓死。
那个古装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了,此刻就站在旁边,邵驼子这一扭头,正好跟人家来了一个脸对脸,四目相对这下,邵驼子无比惊惧。
女鬼也是面目狰狞,对邵驼子大声喝问,说为什么往我的镜子上抹鸡血,为什么用一根大梁,压住了我的梳妆台!
邵驼子哪里敢搭话,扭头就跑,结果女鬼就在后面追。
邵驼子转着圈的跑,女鬼就在后面转着圈的追,跑着跑着,邵驼子感觉再这样跑下去,自己非累死不可,就寻思脱身的方法。
大门是锁上的,邵驼子想过去开锁,又怕女鬼趁他开锁的时候把他抓住,所以也不敢开锁,急中生智想从墙头跳出去,于是奋力助跑几步,一个起跳,手就抓住了墙头,结果没等他把腿翘上墙,就被女鬼抓住他的脚脖子,一下从墙头上拽了下来,摔的他眼冒金星,再也没有逃跑的气力了。
邵驼子在地上动也不能动,女鬼又逼近过来,把嘴巴靠近他的耳朵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为什么用狗血抹我的镜子,又为什么用大梁压我的梳妆台!
邵驼子想要辩解,结果被摔得太狠,疼的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女鬼说你不回答,我就要你的命!
说完女鬼就掐住了邵驼子的脖子,邵驼子感觉脖子就像被铁钳钳住了,浑身仅剩的一点力气瞬间没了踪影,两条胳膊不争气的垂了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根木棍从后面抡过来,正中女鬼后脑,把女鬼砸的噗通一声,摔了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来人掐着邵驼子的人中,最后把邵驼子救醒了。
邵驼子睁眼一看,自己的上家终于来了。
看到女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邵驼子这才稍稍安心,埋怨上家说,你教给我的法子,半点也不管用!
上家说不对啊,虽然镜中女鬼很厉害,黑狗血不足以消灭她,但是镇压她一夜,还是没有问题的。
邵驼子说假如没有问题,我还能被摔这么一个大跟头!
于是邵驼子带着上家去看那个梳妆台,结果发现,镜子上本来涂满了黑狗血,现在却有一个巴掌大的缺口,想必女鬼就是从那个缺口钻出来的。
邵驼子不解,说我明明抹的严严实实,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缺口?
上家看了看,指着那根窗棂问邵驼子,说这个又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