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艺小说>古代言情>论暴躁咸鱼如何让高岭之花坠下神坛>目录
024.
在那之后,我和徐宴清一起用膳时,我又不小心打碎了两个碗。
还以身体不适为缘由让徐宴清连续吃了几日闭门羹。
果然不出十日,我便收到了一张来自徐游的字条。
「有办法助我脱离苦海,我同意,就在长出墙外的树枝上系一根蓝色布条……」
我皱着眉念,全无刚拿到字条时想搞事的兴奋,满脸痛苦地试图将繁体古文翻译成白话文。
蓝……绿……还是白!为什么这么多“之”,这人到底想说什么!?
一刻钟后,我手里拿着一沓五颜六色的布条,丧着脸踩着梯子往树枝上一根一根挂。
「姑娘你小心点啊!」桃子把着梯子,在下面急吼吼地喊。
我忙着固定布条,丧得都想变蘑菇。
事实证明,这世道你如果没点文化,连穿越都只是换个世界当炮灰。
结果再一低头时就看到了徐宴清那张熟悉的脸!
他今日难得没穿白色,一身紫袍官服衬得他多了几分秾艳之色,修长五指敲着山水折扇,扯出风流潇洒的模样。
我被美色迷了眼,怔愣时手一松,一条绿色的布条就落到了墙下人的头上,被风卷的像顶圆帽子。
徐宴清轻功卓绝,说话间就坐在了墙头,手里还拿着从头上摘下来的绿布条。
「这是谁家开屏的小孔雀啊?」
他仗着我现在不敢乱动,捏着我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下了结论。
「原来是我家的小匪啾。」
我叹了口气把布条拿了回来,在冷风里真诚发问:「你不觉得我仙气飘飘吗!」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只肥啾出墙来。」他拿折扇戳我脑袋。
「仙子没看到,倒是看到个想爬墙的薄情郎。」
我试图用脑袋把他顶下墙头,未遂后愤愤在他手腕上绑了个粉红蝴蝶结。
徐府泗水亭。
自我上次落水后,湖边的围栏就悄无声息高了一截。
我揉着有些发烫的耳朵,将徐宴清这个浪荡子暂时抛之脑后,看着不远处一白衣公子往这边走。
徐游不愧是男主手下的干将,长得也算是极周正英俊,在上次的布条暗号后,我与他又通了几次字条。
这次算是正式会面。
我今日刻意让桃子给我上了层薄粉,却没涂口脂和胭脂,整个人看起来凄惨的像朵备受蹂躏的小白花。
徐游走近后先是弯腰行礼,随即又多看了我几眼,眼神中全是同情怜悯。
「姑娘受苦了。」
我只挥手让随从都退下,眼里盈着泪花。
「我早闻公子清正博学,家父曾多次提到过公子。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形下与公子相见……」我抬手拭泪,「真是没脸见人了。」
徐游见状似有不忍,又安慰了我几句。
待他起身准备离开时,我微微低下头一声不吭,薄扇半遮面,一副失意的模样。
可他转头看回来时,却也正对上我的目光。
对视的瞬间,我欲语还休。
他似是有话要说,我却已起身决然离去。
5.
转身的瞬间,我沉了眸色。
徐游要我去取徐宴清的那枚随身玉佩,作为物证,构陷徐宴清谋杀前朝重臣。
在原书里,这枚玉佩是徐游自己拿到手的。
人证物证俱在,那重臣是个百姓称颂的好官,也是徐宴清未进宫时的启蒙恩师,徐宴清自此彻底失了民心,真正成了众矢之的。
那确是徐宴清心底敬重的老师,也是他身边仅剩的几位真正关心他的人,杀人诛心,不可谓不狠毒。徐游暴露了,可目的也达到了。
我轻敲手中的薄扇,正思索着怎么把这个亲给大义灭掉,桃子突然开始疯狂摇我胳膊。
我转头看去,正对上远处亭台后徐宴清那双微挑的凤眼。
他不知来了多久,旁边的崔公公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我扬起笑脸正打算唤他名字,徐宴清却转头就走,崔公公匆忙冲我行了个礼后便跟了上去,一向圆滑老套的人这次也没给我好脸色。
湖那边徐游他们刚刚走远。
我犹豫了瞬间,停了想追上去的脚步。
桃子急得直跺脚。
「姑娘,那食盒形状像是流芳阁的糕点盒子,定是公子专门买来给你的。」
昨日晚膳时我曾随口提起过,最近想吃些软软糯糯的小点心。
看来今日是吃不上了。
徐宴清一连几日没再来过后院,好感值忽升忽降,有一天深夜甚至直接跌破了安全值,害得我以为自己又要死遁重开了。
我惆怅到多吃了三块桂花糕,结果刚净完手,那好感值又颤颤巍巍地涨了上去,刚好卡在安全值。
徐游倒是给我递了几次字条,还想约我一道去赏花,桃子气得多吃了两碗饭。
日子一转便到了与徐游约定的时间。
书中徐宴清受邀去参加太子的宴会,而徐游以身体虚弱留在了府内偷取玉佩。
如今徐游将偷玉佩的任务放心地交给了我,他则负责帮我引开看守书房的暗卫。
事成后,徐游便失了往日对我的殷切模样,他盯着我脖颈上的暧昧红痕,眼中的批判嫌恶藏都藏不住,敷衍地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后便拿着玉佩匆匆离府。
桃子表情复杂地看着我,而我脸上带笑神色轻松,将手中把玩着的玲珑佩丢给了她。
「告诉你家主子,鱼儿上钩,该收网了。」
我也是心大,回了卧房就沉沉睡去,如今我人证物证都送到徐宴清眼前,连他的老师都被我算到其中,让徐宴清把他秘密保护了起来。
若他还不能全身而退,那他就不配让我送他去更高的地方。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回府,冰凉的手放在了我的喉咙上,窒息让我产生危机感,却也伴随着极致的刺激。
我顺着他的手摸到他劲瘦有力的腰腹。
「怎么?舍不得杀我了。」
我早就知道桃子是徐宴清的心腹之一,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也就是暗卫小九。
如果我不存在的话,桃子在将来会被安排到徐清妙身边,陪她入深宫。
赏莲那日我意外落水,便趁无人看守之时与徐宴清做了约定,设了此局。只是这人出尔反尔,明知我在设局,还要扣我的好感值。
但我对设局这事本是不抱希望,毕竟徐宴清这人护短又多疑,怎么会任由我试探他弟弟。
可那天他却出奇的好说话,深深地打量了我十几秒后便同意了。
奇怪,我却找不到破绽。
「你一直在装傻。」月光下,徐宴清的语气难得暴露那么多情绪。
像个被人欺负后的小孩子,因为没人心疼所以咬着牙说自己一点也不疼。
「你知道我一直想杀你,今夜混乱,是个好时机,你为何不走?」
我扯开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这人动作松松垮垮的不知道在吓唬谁。
抬手摁着他的肩膀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摸着他绸缎般的长发懒懒道。
「我这人怕疼也怕死,吃软不吃硬,你若是哄着我宠着我,我便心甘情愿待在你身边当个不谙世事的金丝雀。」
「可你要是欺负我,动辄不信我,想杀我,那我便……」我放低了语气。
他似是笑了一声:「你便如何?」
我咬了咬他绯红的耳朵。
「我便把你锁在身边,日夜欺负,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徐宴清低笑,抵着我的锁骨蹭了蹭,声音有些哑,性感极了。
「我很期待。」
这人引得我一身火气,结果我脑海里还在跑火车,他倒是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我瞪着床顶根本睡不着,徐宴清是不是真的不行!
咋还越相处越纯情了呢?
6.
徐宴清并不是仁慈的人。
在徐游对他动了杀心的时候,他便也失了对这个弟弟的情分。
只是我们都没想到,徐游居然会对徐清妙下手。
他自号正人君子,却用徐清妙的下落来换三皇子对他再次施以援手的机会。
而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
在徐宴清去赴三皇子的约定的时候。
我在府内,先一步见到了这个故事的男主。
当时我正拿着徐宴清的茶壶浇花。
转过身屋里却突然多了个黑衣人。
这感觉实在刺激。
于是我脱口而出。
「您大驾……要不我给您倒杯茶?」
我刚抬起手就被拦住了。
三皇子脸色发黑。
「看来本皇子在你眼中和花草无异啊?」
小命要紧,我狗腿笑道。
「那您当然是不一样的。」
你哪有徐宴清给我从南面精心运过来的花花草草重要。
很明显狗腿是没有用的。
在被绑着手带出府时我这么想。
我甚至还因为话多被堵上了嘴。
眼睁睁看着那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姑娘躺在了我的位置。
三皇子恨极了徐宴清,坚定认为我对徐宴清情根深种。
誓要拆散我俩!
「今日我便将你送往江南!他再也找不到你了!」
我泪眼汪汪。
「唔唔唔!」
那也太好了吧。
我笑崩了。
徐宴清是个疯批美人。
我这人好美色,爱美人,也并不是什么意志坚定之人。
可我同样没忘记徐宴清横剑杀我时的狠绝。
不可否认,我怕他。
所以还有什么比自己心爱的初恋白月光,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身亡更刺激的呢。
得不到的,掌控不住的才是最好的。
我看着好感值系统显示的好感值在许久未动后突然飙升。
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
即使我死在现在,我的任务也是完美结局。
江南好风景。
三皇子被暴怒的徐宴清折腾的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而我优哉游哉兑换了徐宴清的好感值。
换了一张瞬移卡,逃出了关我的小院。
若不是换脸需要的金币不能用好感度兑换,我都想换张脸彻底从头开始。
直到一日我正搂着花魁娘子的肩膀听她唱曲。
系统突然提示我,徐宴清的好感值在我上次兑换之后就再也没涨过。
给我吓得清醒了。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
我也就兑换了三四五六次而已!
我开始掰着手指发愁。
连美人姐姐宠溺地抱抱都不香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将剑插进了徐宴清的胸膛。
我不太中用,被吓醒了。
三皇子被贬去了封地自省,徐宴清手握大权过得那叫风生水起。
难不成他有了新欢?
我有些闹心了。
很烦。
不知道是因为任务要失败了。
还是徐宴清的变心速度太快。
7.
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怎么看不见了!
手腕被柔软绸缎绑住,我摘不下眼罩。
在折腾了几下确认自己动不了以后,我就躺平了。
随便吧!
这个世界的人就没一个正常的!
直到冰冷的带着薄茧的手缓缓划过我的脸。
他似乎是被我气笑了。
「这就不挣扎了?」
我假笑。
您老在问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把人嘴里的布取下来。
徐宴清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于是他摘下了我的嘴上的布。
下一秒柔软的唇贴了上来。
我被近乎掠夺的疯狂的吻搞得喘不过气来。
他捏着我的下巴。
低声在我耳边轻声问询,却带着仿佛山雨欲来的狠决。
「我的好感,在你眼里,就只值些金钱俗物吗?」
我试图扯出标准狗腿笑容解释一下。
他却直接捂住了我的嘴。
「匪啾,再说不出我想听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我沉默了几秒。
随即深呼吸,彻底忍不住地破口大骂了起来。
「徐清宴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我再笨,我也猜出来了。
这个人他记得他杀了我二十几次。
他也能感受到我拿着他的好感值去换生活费。
他明明知道我的委屈和忍耐,可是他就是不说出来。
我很委屈。
于是我狗腿也不装了。
我装死。
徐宴清却非要拉着我的手,去摸旁边的东西。
于是我握住了一把匕首。
在他拉着我捅向他的时候。
我终于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用尽全力才把那把匕首稍稍挪开。
鲜血滴滴答答地顺着我的手腕往下滑。
徐宴清却将头轻轻搭在我的肩窝。
「一次二十几刀我可能受不住。」
「可以先欠着,一年一次,先留在我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