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
我爸心疼地看着我,可我妈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我:“丹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做错的事就要承认,你跑什么跑,要是不跑腿能被撞断吗?”
我爸在一旁瞪着我妈大喊:“李小丽你要干什么?你非要害死女儿才甘心是不是?”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的女儿我知道,她不可能偷东西!”
我妈撇了撇嘴不服气地说:“老师说得能有错吗?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不想承认”。
我爸勃然大怒对我妈说:“李小丽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自己的女儿不相信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是不是?”
我妈这才低下头,一言不发。
第2天老师带着鲜花和水果到医院看我,她愧疚地告诉我,同学的钢笔已经找到了,被她自己不小心忘在了家里。
可即便得知了真相,我也没有等来我妈道歉。
我妈只是一脸嫌弃地看着我说:“你没长嘴啊,没偷不会说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笨蛋”。
躺在床上的我气得浑身颤抖,我哭着跟我妈说:“妈,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没偷过,你自己不相信我!”
我妈愣了愣,敷衍地对我说:“知道了知道了,哭什么哭?没出息!”
我妈话音刚落本就怒火攻心的,我情绪激动到直接翻着白眼,双手四肢僵硬地晕了过去。
我妈看到这一幕被吓得不停大喊:“丹丹,丹丹,你没事儿吧,你别吓我”。
5
等到我醒了之后,我爸一脸铁青地对我妈说:“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冤枉女儿,否则我一定要跟你离婚!”
我妈一边擦眼泪一边说:“老周,我知道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会再冤枉女儿了”。
我又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康复回到了学校。
我妈虽然嘴上说以后会相信我,但是她从来就没有做到过。
不管我做什么,我妈都要问了邻居之后再做决定,小到我穿什么衣服,大到高中选文理科,我都不能提出自己的意见。
每次我说出自己的想法时,我妈都说我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
我爸又常年在外出差不在家,所以我只能忍受我妈的这种行为。
但我没想到,就连我高考这么重要的事,我妈也会因为邻居的一句话,让我十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如今她又提起了我小时候的事儿,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直接掀翻了家里的桌子。
桌子上各种杂物落在地上产生的巨大声音,让我妈猛地愣在了原地。
随后她又满脸涨红五官扭曲地对我大喊:“周丹丹,你是不是疯了,我看你就是精神不正常了,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儿?”
我坐在地上,仰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边对我妈说:“有你这样的妈,我早就应该疯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能到现在都没有被你逼疯,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妈!”
我妈一脸受伤的样子,咬着牙对我大喊:“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还不领情,真是个白眼狼!”
突然她猛地拉开大门,边哭边嚎:“邻居们你们都来评评理啊,我女儿她疯了!”
6
我妈的哭喊声很快就吸引到了邻居的注意。
附近的邻居们都围了过来,隔壁王阿姨嗑着瓜子。
用看好戏的语气说:“小丽,你别哭了,有什么事儿跟大伙说说”。
我妈擦着眼泪哭着说:“小王,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你跟我说不能让丹丹上大学,上大学之后她眼光就高了,将来不听话,高不成低不就,嫁不到好人家”。“我为了她好才不让她去高考的,结果今天她就在家里又打又砸,还说我不配当妈”。
王阿姨听了我妈的话,吐着瓜子皮对我说:“丹丹,不是阿姨说你,你妈做得多对呀”。
“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妈呢?你这么不听话,将来谁敢娶你”。
邻居们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但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拉着我妈劝道:“小丽,你也少说一句,别哭了,一会让丹丹给你道个歉就行了”。
王阿姨又接着说:“丹丹,这俗话说天底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打是亲骂是爱,你妈就是打你骂你也是为你好,知道吗?”
王阿姨话音刚了,我一个耳朵狠狠地伸在王阿姨的脸上。
阿姨被我扇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脸上肿起了5个明显的指甲印。
王阿姨捂着脸惊恐地大喊:“周丹丹,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长辈!”
我一口唾沫吐到她的脸上,嘲讽对她说:“你算什么长辈,我想打就打,我就是有病怎么了?”
“你不是说了吗,是亲骂是爱,这是对你好呢”。
说完我拽起王阿姨的领子,左右开弓,朝她脸上打了十几记耳光,直到王阿姨被我打得嘴角流血。
7
门口的邻居被我的样子吓住了,看到我阿姨嘴角流出鲜血,才敢上前拉架。
王阿姨疯了一样扑向我,却被邻居们死死地抱住。
王阿姨平常就喜欢当长舌妇,邻居们对她早就有意见了,因此故意拉偏架。
跟王阿姨一向不和的刘婶拉住王阿姨打向我的手,勉强忍住笑意说:“小王,丹丹还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啊?”
“还不是你乱管人家的闲事,剩下好了吧”。
王阿姨还要扑过来,被邻居们拽着离开了我家。
邻居们走后,我妈才是停止了哭嚎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叉着腰指着我大喊:“周丹丹,你怎么能打你王阿姨呢?”
我回头瞪了我妈一眼,冷冰冰地吐了两个字:“闭嘴!”
我妈似乎被我的样子吓住了,尴尬地闭上嘴巴。
第2天,我立刻收拾东西,早上6点就准备离开家。
我受不了在这个家里的生活,既然我妈不让我高考,那我就出去工作,反正我是不要再待在这个家里了。
但我出门动静却被我妈听到了,她冲出来拖着我的行李箱,着急地说:“丹丹,你要去哪儿?”
我甩开我妈,冷冷地说:“不管我去哪,反正我是不愿意跟你待在一起了”。
“我算是想明白了,只要我和你在一起,就要永远过这种连一个陌生人都能改变我一生的生活!”
“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18岁了,可在你心里,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来对待”。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是小孩子胡说”。
“我在你心里还没有一个外人可信,那我还是在家里做什么!”
说完我拖着行李就要走,我妈却死死地拉着我的行李箱不放手。
正在我们俩争执的时候,家门突然被打开了,是我爸回来了。
8
我爸看到这一幕,惊讶地说:“你们俩干什么呢?”
看见我爸之后,我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了。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跟我爸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我爸扔下行李,暴跳如雷地指着我妈大骂:“李小丽,你有脑子吗?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女儿高考这么大的事情,你听那个初中都没有上过的小王的话干什么?”
“你知道我们女儿有多优秀吗?她年年都考年级第一,为高考准备了十几年,你因为外人的一句话就这么对她!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我妈低着头捏诺的我:“我这不也是为了丹丹好,我想让她嫁个好人家有什么错?”
我妈的话刚落音,我爸就忍不住大吼:“李小丽,我以前觉得你只是有点蠢,现在才知道你蠢得太过分了!”。
“女儿的学业和前途,比你说的那什么嫁个好人重要100倍!”
我妈忍不住反驳道:“好好好,你们都说我是吧?我这不是文化程度低吗,我咋知道这么多事?”
“我这么多在家里照顾你们爷俩,我还做错了是吧?你竟然这么说我,我不活了!”
说完我妈冲进杂物间,拿出一根麻绳就往脖子上套。
我爸被我妈的这个样子气得向后倒仰一下,强忍着怒火说:“李小丽,现在还一哭二闹三上吊,你真是无可救药!”
但她又不能不管我妈,只能努力平复下情绪对我妈说:“你先把绳子放下,有话我们好好说”。
我妈却哭喊着诉说她的委屈,一副受了天大的样子对我说:“丹丹,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却这么气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你要不当着所有人邻居的面给我道歉,我这个脸面也没处搁,我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我妈又偷偷看了我几眼,我知道她是等我去劝她,但我却再也没心思管她了。
我冷笑着对她说:“你要死就死啊!你要真想死,就不该当着我的面搞这一套”。
“真想归西,半夜找个树一吊,10分钟动不了”。
我的话音刚落,我妈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边哭边喊:“老天爷,我怎么生了一个这么样的女儿,她竟然想让我去死,这个白眼狼,没良心的,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说完我妈就拉着我向门口走,边走边说:“我要让大家看看你是什么样的白眼狼,我还要去你们学校,让你们老师同学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9
此时的我,被我妈刺激到整个人都有些癫狂。
我狠狠地甩开我妈的手,转身冲向了窗户,边开窗户边对我妈大喊:“好啊,你不是想死吗?今天我陪你一起!”
“我就是白眼狼,行了吧?我把这条命赔给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爸惊恐地大喊:“丹丹。你干什么?你不要做傻事!”
我妈也愣在了原地,他们俩拼命地向我跑过来。
在我跨出去的前一秒,我爸扯着我的腰把我拽了下来。
我躺在地上那一刻,我妈后怕地捂着眼睛大哭起来。
看着我妈哭得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我心里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爸看到这一幕也叹了口气对我说:“丹丹,爸理解你的想法。可你现在才18岁,要去哪儿呢?”
我摇了摇头说:“不管在哪,我都不会再继续待在这个家里了”。
我爸摸了摸我的头说:“丹丹,现在你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学校好好复读一年,既然你不想待在家里,这段时间你就去寄宿学校吧”。
我立刻答应了我爸的提议。
很多人不愿意上寄宿学校,可我却求之不得,因为这样才能让我远离我妈。
我爸给我找的学校是一家专门的复读学校,所以开学的时间比较早。
在开学前这段时间我妈一直小心翼翼地跟我说话,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原谅她的所作所为。但是我怎么可能原谅她呢?如果不是我妈,我怎么可能会去复读。
很多平时学习成绩不如我的同学都考上了985,就连老师也十分为我可惜。
所以一到开学时间,我立刻带着行李去了学校。
10
在学校的这一年,我拼命地努力,想弥补上一次高考时留下的遗憾。
让我高兴的是,我这一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我成功考上了我理想的大学。
我的成绩是全校第1名,还上了学校的光荣榜。
爸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十分骄傲,但他还是在电话里劝我:“丹丹,你妈也知道错了,要不然你高考完回家住一段时间吧”。
我直接拒绝了我爸,我告诉他:“爸,我不想回家,暑假我已经找好了工作”。
我和闺蜜陈阳一起找了一家奶茶店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是三个月下来也能挣一笔钱。我迫切地想要挣钱,因为我真的很想从家里独立出来,这样我才能彻底摆脱我妈。
上了大学后,虽然我爸给了我足够的学费和生活费,但我还是经常勤工俭学。
大三那年我跟宿舍的同学一起创业,半年后我挣到了人生的第1笔钱,从此以后再也不用依赖父母了。
那一天我格外的开心,我哭着对陈阳说:“原来我也可以,原来我也能做到”。
虽然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但是我妈的态度一直都在影响我。
我特别的不自信,我经常会觉得连我的亲生母亲都不相信我,是不是我真的不行。
可现在事实证明了其实我真的能行。
从那天起,我越来越相信自己,事业也发展的越来越顺利。
大学毕业几年后,我就凭自己的努力买了一套房子。
就在一切都向好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我妈打的电话。
在电话里我妈惊慌地说:“丹丹,你快回家一趟吧,你爸她突然在家里晕倒了,医生说病得很重要,要做大手术!”
11
听说我爸生病之后,我立刻赶到了医院。
医院的大夫对我说我爸这些年身体一直都不好,这次病情来得很急,只能做手术了。
没办法,我只能同意。
术前医生叮嘱我和我妈,一定不要给我爸吃任何东西。
我和闺蜜陈阳一起开了一家公司,又一来的匆忙,很多事都没交代。
我对我妈说:“你先在这陪我爸一段时间,我回公司交代一下,手术前应该能赶回来”。
“你记住千万不要给我爸吃任何东西,知道了吗?”
我妈点了点头对我说:“这你还不放心,你肯定不让你爸吃东西”。
我没再说什么,匆匆赶回了公司,交代了一下工作,当天晚上就赶回了医院。
我回到医院时,我爸正被护士和医生往手术室里推。
看我着急的样子,医生安慰我,我爸这个手术虽然算是大手术,但是成功率比较高,让我不要担心。
但是手术做到一半的时候,医生突然慌张地冲出来问我们:“你们怎么回事,是不是给病人吃东西了?”
我惊讶地看向我妈问道:“妈,大夫不是说不能让我爸手术前吃任何东西,你是不是给她吃东西了?”
我妈愣了一下,眨了眨眼说:“我是听隔壁病房老秦说的,他说这些医生都是胡说啊,病人不吃东西哪能好得快呢,所以我就给爸喝了点牛奶,吃了点水果”。
我的话音刚落,医生就崩溃对我妈说:“病人家属,你这么说要把病人给害死了!”
医生说完之后匆匆地回了手术室。
医生紧张的表情和满头的大汗,让我感觉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两个小时之后,医生一脸沉痛地出来对我和我妈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病人术前吃的东西对手术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手术失败了,病人没能抢救过来”。
12
医生的话说完之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压抑自己的情绪,才没有当场崩溃。
我进去看了我爸最后一眼,我爸虽然经常出差不在家,但是他却是家里唯一一个相信我的人,可现在他却永远离开了我。
我妈在一旁嚎啕大哭,我忍无可忍大吼道:“你还有脸哭吗?要不是你,我爸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是你害死了我爸!”
我妈哭着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想让你爸好得快一点,谁知道这还能害了他”。
我忍不住狠狠地一拳捶在旁边的桌子上,对我妈说:“你为什么那么相信陌生人的话?医生和我都嘱咐过你,不要给我爸吃任何东西,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爸吃?”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骗了我爸,否则以我爸的脾气,它怎么可能听你的话吃东西!”我妈心虚地看着地面说:“也算不上骗吧,我就是没告诉他,医生不让他吃东西”。
我知道,我说了他肯定就不吃了,我只是想让他好得快一点又有什么错?”
我攥紧了拳头看着我妈,对她说:“从今天起你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也没有你这个妈,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接下来的几天,我拼命地压制住悲伤的情绪,替我爸办了后事。
回到自己家之后,我花了好几天才平复下情绪,回到了公司上班。
之后我妈联系了我好多次,都被我直接挂断。
直到一年后我妈半夜给我打电话。
我被吵得睡不着,只能接了起来。
我妈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说:“丹丹,快救救我,我犯心脏病了,你快帮我叫救护车”。
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突然想到了几年前我高考时,我妈对我说的那句话,于是我冷笑着对我妈说:“我听咱们家对门的刘叔说过,生病了不用去医院,扛一扛就过去了,还能增加抵抗力呢”。
“你还去什么医院呢?就在家待着吧”。
我妈着急地说:“丹丹你快点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快送我去医院吧”。
我冷漠地回答道“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13
但冷静了一下,我还是拨通了120的急救电话。
虽然我恨我妈,但是我也不能完全做到袖手旁观,让她独自在家里凄惨死去。
我妈被及时地送到了医院,抢救了过来。
但我妈的身体从此一落千丈,身边必须得有一个人照顾她。我根本没这个时间,所以我给我妈请了个护工。
一个月之后我妈打电话让我赶紧回去一趟。
我不知道她又有什么幺蛾子,直接拒绝了她。
但我妈又打了好几次电话,我只能回家看看。
回家后我妈哭着对我说:“丹丹,你请的那个护工太过分了,竟然打我”。
说完我妈就撩起衣服,给我展示她身上的伤痕。
看着我妈身上青紫的伤痕,我摇了摇头说:“妈,你怎么越老越不懂事啊,现在连冤枉人这一套都学会了,我请的护工明明干得挺好的,你凭什么冤枉别人打你?”
一旁的护工看到这一幕,原本心虚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周姐,你说得对,我怎么会打阿姨呢?是阿姨自己吃饭的时候太着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才摔成这样的”。
我点了点头对我妈说:“你看吧,人家护工都这么说了,你就老实点吧,我平时很忙的,哪有时间管你”。
说完我转身走出了家门。
离开家坐上车之后,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家里的监控录像,果然看到了护工打我妈的场景,虽然我心里一直记得我妈当年对我的伤害,也让她自己尝到了这记回旋镖。
但这种虐待老人的行为,我是绝对不会纵容的。
于是我直接将录像发给了护工所在的家政公司,并且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护工被警察带走的那天,我妈哭着问我是不是原谅了她。
但我却冷漠地摇了摇头,对她说:“我不可能原谅,你永远都不可能!”
之后我从老家找了一个老实能干的阿姨,照顾我妈的饮食起居。
这个阿姨是我精挑细选过的。虽然朴实,但粗心大意,做的饭菜也特别难吃,完全不合我妈的胃口。
14
自从阿姨来了后,我妈每次见到我忍不住向我抱怨:“这个阿姨平时做事太粗心,做的饭我根本吃不下去”。
但是每到这个时候,总是不耐烦地对我妈说:“妈,你已经老糊涂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阿姨明明说她做的饭菜挺好的”。
一个月后,我妈终于崩溃了,她歇斯底里地对我喊道:“我是你亲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相信一个外人?”
我冷笑地对她说:“妈,你也想起你是我亲妈了,当年我高考,你把我锁在家里的时候,你有想过我是你亲生女儿吗?”
“当年你为了王阿姨一句话差点毁了我的一生,你知道吗?”
我妈愣了愣,沉默了下来之后,她再也没有向我抱怨过阿姨如何如何不好。
因为她知道我根本就不关心这些,反而会让我想起她当年对我造成的伤害。
15
就这样过了两年的时间,我妈又一次进了医院,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躺在病床上的我妈,拉住我的手,用嘴型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本以为我会毫无感觉,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擦了擦眼泪,最终还是没有对我妈说出原谅她这句话。
因为我没有办法违背我的内心。
我妈走后,我把她和我爸葬在了一起。
我站在墓前,意识到我是孤独的,但是却无比的自由。
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了工作上,我的努力最终也给我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我早早地过上财务自由的生活。由于孤单一人,我拥有极度的自由。
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盯着地球仪,一个一个地读出那些拗口的名字,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走到那里。
所以长大之后我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去了很多曾经在地球仪上看到过的地方。
尽管从小到大,我的妈妈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但我最终却还是靠自己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的成功让我获得了越来越多人的信任。
曾经那个因为妈妈的不信任,而怀疑自己的我永远地消失了,未来的我会更加地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