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鹅是一个正经的高档会所，入场票是两千块一张，可以在里面玩一天。
林杰从未去过这种地方，单单看这规模就吓傻了。
等同一个8层的超大型酒店，里面应有尽有，自助餐、按—摩、鱼浴、桑拿、美容，用段居的话就是——你可以一辈子在里面玩都不出来。
林杰以前还以为这种地方不正经，一进来发现，里面人还挺多的，大人小孩老人，男的女的都有，他们穿着会所的衣服，跟自己家一样，晃来晃去。
段居大大伸了个懒腰，“你说的没错，我太需要按—摩一下了，最近一直玩游戏，脖子疼死了，幸亏我们来了。”
林杰呵呵一声，“就是嘛，魏不二会理解的。”
“不开心的事不提了。”段居摇头，“我的几个朋友也来了，我们在大堂等他们一会。”
林杰心想自己出去一整天了，晚上还不回去，滨海之城的人可能会担心，也岔开去打个电话。
等他回来后，看到两个男的，一高一矮，一个穿着西装，一个穿着休闲装和拖鞋。
很昂贵的西装，哪怕是那个穿拖鞋的人也看得出很有钱。
穿休闲装的人衣服通常不会特别干净，没有那种崭新的感觉，毕竟休闲装是常常出门必备的东西，但这个人的休闲装是牌子的不说，而且还一尘不染，一看就非常讲究。
“林杰，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尹政，现在是伊氏运输的执行官了，呵呵。”段居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
“你好，我叫林杰。”林杰伸出手，对方迟疑了一下，不情愿握了上去。
“这个则是武拓，也是CEO了，是一间食品公司的老板——”段居嘴角一咧，“不对，只是老板的儿子……”
武拓长得矮，不是典型的高富帅，他对段居喊了一句：“闭嘴，你也一样。”语气同样嬉皮怒骂。
段居对着尹政、武拓说到：“对了，今天我们去会所的事情，千万别告诉魏不二。”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段居把事情解释一遍，两个人瞬间明白了，纷纷同意了配合。
尹政笑眯眯地说到：“我的女朋友等下了班在来，我想趁机上去扶扶贫，你觉得怎样？”
“扶贫？”武拓很震惊的样子，说：“里面也有这种服务？”
“当然没有，店里严厉禁止，但是私人妹在上面酒吧、按—摩厅乱逛，看你知不知道路数了，有路数，你一定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尹政笑嘻嘻地说道。
段居叹气，说道：“算了我，我不太敢，怕得病，你们去吧。”
林杰摇摇头，他自然不想做这事。
武拓也不是很情愿，问：“你女朋友没问题？”
尹政哼了一声，“管她呢，玩玩而已，你们别说就行。”
其余三人均点点头，这也是一个社会契约，属于男人的社会契约，别的物种一定无法理解他们，但男人们能相互理解。
我们就是一种时时刻刻‘需要’的动物，不是说林杰能原谅不忠，但他能理解，他不会这么做，但尊重其他男人的个人选择。
那个道德高地，没有一个男人能问心无愧地站上去。
武拓担心地说：“待会，武小兰也来，你们可别在她面前说这种事！”
“武小兰？”林杰问。
“我妹妹。”武拓说到。
尹政唉一声，说：“我是这么蠢的人吗……”
几分钟后，武小兰来了，她穿着一条牛仔裙，上面一条时尚的紫色法兰绒T恤，长相俏丽，远远看去就知道是一个白富美。
她皮肤很很白很白，似乎也在这个富二代圈子，见到他们都不惊讶，唯独不认识林杰，对他有点好奇。
这很正常，其实富二代的圈子也不大，事实上富人哪有这么多，一个有钱男人可以玩无数普通女人，但一个有钱的富家女只能在狭小的圈子挑男人，自然而然也会有单身问题。
林杰认识的黄雯雯就经常向他倒苦水。
所以，武小兰留意身边的单身适龄男性这再正常不过了，林杰不是很当一回事。
五人领了衣服，带上一个定制的手环，在一楼换了衣服，找了一双合适的拖鞋，开始往上面走去。
林杰发现，一家大小甚至比男人多，女顾客也很多，不少人敷着面膜到处早，林杰猜想应该哪里有免费的面膜领。
林杰挨在段居的身边，问：“这个尹政什么来头？”
段居很诧异，“你不知道？他爸爸是尹氏集团的董事长，家里算是做运输起家的，很有钱，北辰市10辆远途大巴，有六辆——”段居顿了顿，“不，有七辆……”
“到底多少辆……”林杰白眼。
“我也忘了，反正就是牛逼……”段居囧相苦笑。
“比你牛笔吗？”
“比我？”一向随性优雅段居，突然嘚瑟起来，“兄弟，整个北辰市，比我牛比的人可不多。”
整个会所就跟迷宫和一座城市一样，哪怕有各种指示，他们也找不到明确的目标。
段居他们来了这么多回，也跟第一次来似的。
很多项目都是从来来往往的路人口中听了的。
“走走，三楼有电影院，看看电影怎样？”林杰拉住三人。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路过的大婶在嘀咕，我听到的。”
段居揉着两边脖子说到：“我想先去摁摁脖子，我累得受不了。”
“我们直接分头行动吧，电话联系就行，拉一个微信群什么的。”尹政提议，“我想直接去找妹子了。”
“可以，分头也好，各玩各的，但是晚上一起蒸桑拿？”
“可以，可以。”
几人一口答应，林杰隐隐约约感到远处有打探的目光，特意往后面一探，发现一个金毛正在虎视眈眈地看向这边。
但，他看得不是林杰，而是尹政。
林杰没有太在意，毕竟不是跟他而来，他想去三楼看看，电影院有什么电影。
并且随便要了一杯西瓜汁。
会所的饮料全部免费，其实你也喝不了多少，两千的单价，林杰很好奇他们能赚多少钱。
电影还有几分钟下一场，林杰拿了一个‘玩乐图’，给看呆了，项目太多，一天根本玩不完，连温泉都有，不过林杰自己也有温泉，那是地下天然泉水的温泉，比这种人工好太多了。
就在此时，刚才林杰看到的金毛把尹政扯入了黑乎乎的电影院。
尹政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情愿。
林杰觉得奇怪，跟了上去。
电影院是躺睡式的，里面有一张床，甚至还有一个ipad，林杰看着他们两人并排坐着角落。
林杰溜到旁边的一张床，并且带上眼罩，缩了在床脚，偷听他们的对话。
“等等。”金毛似乎探头看了眼林杰，林杰在装睡，事实上，这电影院有很多人在睡觉。
金毛缩下去，说：“可以了，说吧。”
尹政有点不耐烦，他说：“林哥，搞什么……我们的事情不是完了吗？你整天跟着我—干嘛？”
“哼，谁有空跟着你？”金毛语气充满鄙夷，“我恰好有人送了几张票，NND，我说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平时去那嗨呢，真会啊，这票两千块呢。”
“那你拉我进来想干嘛？”尹政啧一声。
“没钱了，给点钱用用。”金毛很无赖地说道。
“我之前说了，这事情是一门子买卖，我可没说还会给你钱。”尹政很不满。
“你闭嘴吧，你杀了人，就想这么完事了？”金毛冷冷地说道。
“你疯了么！这么大声！”尹政十分激动，连探头四处张望。
影院在播发电影，声音很大，但林杰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杀人两个字。
因为空调很大，他还打了个颤抖。
尹政确定没人听见后，愠怒地说：“只不过撞残废而已，那个人闯红灯，是他自己活该！”
“我的兄弟替你顶罪自首，被判了8年怎么说？”金毛呵呵说道。
尹政理直气壮地说道：“你的兄弟本来就是抢劫伤人，多一条肇事逃逸又如何？我给你的钱不够多吗？”
金毛笑呵呵地说道：“放心吧，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再说了，我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不过你得帮我再干一件事。”
“什么？”尹政声音充满警惕。
金毛问：“刚才跟你们在一起的那个白腿妹是谁？”
“那是我朋友的妹妹。”
“让她给我弄弄？”
“什么意思？”尹政声音很镇定，没有一丝疑问，林杰想他肯定能明白金毛的意思，林杰都明白了。
“把她弄到我房间玩玩。”金毛很有耐心，慢慢引导。
“啧，有这闲劲，为什么不到8楼呢？那里不是有一大堆。”尹政不满说到。
“哎，那些不是良家，我喜欢玩有钱女。”金毛露出阴魔的模样。
尹政说到：“对了，这里你能帮我弄到吗？”
“当然能，什么价位？”
“废话，肯定是最贵的。”尹政厉声说道。
金毛似乎有点不悦，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嘟囔几句。
金毛问：“那个牛仔裙的女人呢？”
“可以吧，你什么计划，饮料？”尹政毫不犹豫说道。
“饮料。”
“可以吧，给你房间给我。”尹政点头，随后他加了一句，林杰忍不住翻了白眼。
尹政说：“让我也试试，我早想试试他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