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移至一个靠窗口的私人包厢，林杰向柜台要了一包烟，问了一句，“你们不介意吧？”
两女人眼珠一溜，点点头了。
林杰开始抽起烟来，因为他根本不抽烟，只是装样子，一开始被呛得直咳嗽。
为了让自己形象更差点，林杰伸手喊服务员：“来一瓶黑牌威士忌。”
说完，转向官婉莎和怡婷，“你们要吗？”
“林先生……这才早上9点……”官婉莎整个人都愕住了。
“小事，我一天得喝一瓶。”林杰挥手，装作大方倒酒，结果又被呛了一下。
他连忙说：“不好意思，我的肺和肝损伤有点严重，早上经常咳嗽。”
“你才21岁……”官婉莎皱起眉头，狐疑地盯着他。
林杰喷了一口烟，意味深长地说：“家族遗传……我爸45岁肺癌死了……”
“什么？”官婉莎眉头一蹙，翻起手中的资料，“我以为你爸妈是车祸身亡的呢？”
林杰被拆穿后，又被烟呛了几口，说：“额……在车上的时候已经患了肺癌……”
他补充到：“他肺遗传就不好，抽烟抽得凶，跟我差不多。”
官婉莎找不到林杰父亲的患病记录，但林杰既然说了，姑且相信了他，心里对他的判断又下了几分。
一个身体不太好的企业家，当然是她作为产品设计师重点考虑因素。
官婉莎迟疑了一会，说：“对了，林先生，这个杰出债券虽然以你为主体，但事实上，还有一些其他资产捆绑在一起的……”
“其他资产？”
官婉莎递上一沓文件，林杰打开念出第一个资产的名字：“聚佳百货。”
“聚佳百货！”怡婷突然尖叫一声，“那是我家百货对面的那间？天啊，它还没倒闭吗？”
林杰眯眼，问怡婷：“你家开百货的？”
怡婷对林杰有点漠视，但还是回答了，“没错，聚佳百货濒临倒闭了，4层以上好像都关门了，唯一盈利的是里面的游戏厅……零几年的时候，他们还与我们家打对家，属于势均力敌的那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
林杰翻了个白眼，“换句话说……这个资产列表全是垃圾资产。”林杰瞪着官婉莎。
这时官婉莎从林杰锐利的眼神，意识到，他并不是一个傻瓜，他的洞察能力还挺强的。
官婉莎尴尬地挠头，“其实这些名单都是银行给我的……我哪知道……”
怡婷因为刚才的话题，感觉自己进入了聊天中心，特意揶揄林杰说：“跟你那些东西，不挺配的吗？”
“我的东西？”
“你的航—空—母—舰，黄金旅馆……”怡婷翻白眼。
官婉莎连忙揪住怡婷的手，对林杰说：“不好意思，我闺蜜说话是这样的，你别太在意。”
经过官婉莎的普及，怡婷的只言片语中，流露出来的嚣张，林杰知道，怡婷家里拥有一栋超级百货大楼——名臣百货。
上个世纪90年代的产物，当时听说整个北辰就两栋百货，名臣和聚佳，很多人长途跋涉，专门到省城去那里买东西，当然那种落后的日子早过去了。
但怡婷家人当时肯定是北辰数一数二的有钱人，累积将近20年，哪怕把钱放银行也算是富甲一方的超级富豪了。
难怪怡婷穿着一身名牌，走路处处高仰脸，给人的感觉尤其高傲。
怡婷无意中透露自己的担忧，“现在百货不好做了，王达超级广场的崛起，网上购物又发达，很少人愿意去百货大楼去逛品牌店，我爸最近想要卖了大厦，大家好像都默认做不下去，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极力反对。”
林杰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个点子，他一拍桌子，说：“这大厦我要了，给你爸打个电话，叫他开个价吧。”
“什么？”对面两女孩同时尖叫，整个桌子都震了震。
官婉莎直言，“你疯了！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就做出决定呢？”
怡婷则呵呵一笑，说：“你买不起。”
“我买不起？”
“当然，”怡婷白眼，“我们的百货大厦虽然租金和人流一直在下降，可是始终位于市中心！真正的市中心！在老一辈的北辰人心目中，我们的百货就是最著名的地标。”
“别把我们的百货当成是什么90年的旧资产，我们最近才翻新过，土地使用权限刚刚续，这价格不会便宜，这溢价你付不起，你全新建一栋大厦，要考虑人流，建造的时间，周围的配套等问题，但我们不需要，我们直接什么都配齐，第二天便有资金流水，没个几亿，我们不可能卖。”
林杰做了一个可笑的表情，“几亿而已，我随时能拿出来。”
官婉莎摇头，“别傻了，林先生——”
“叫我林杰吧。”
官婉莎咬牙，说：“林杰！别觉得我说话难听，你已经欠了50亿了，你不会以为我们银行还会借你钱吧？”
“会的，他们会的。”林杰很自信地点头。
官婉莎变笑边摇头，“你还不懂吗？”
“懂什么？”
“这个杰出私募，说白了就是北辰银行的垃圾桶……”官婉莎鼓起勇气说道，“他们打算把所有垃圾都扔进去，我们银行已经后悔借钱给你了——”
“当中……最大的垃圾，自然是你的更高投资……”怡婷没好气地接嘴。
林杰对官婉莎的说法，没有一丝惊讶，反而认真地说：“所以，我觉得买你闺蜜的大厦很重要，我往里面拼命扔钱，它自然就不是垃圾资产了。”
官婉莎对这荒唐的说法没有反驳，甚至觉得无法反驳，在她眼中，林杰是一个毫无商业能力，作风浮夸，判断和下决定轻率，没有任何领袖气质的大学生。
这个人永远不会成功的，官婉莎心里偷偷下了个定论。
官婉莎打算用一句将死林杰，她重复了刚才的话，“我们银行不会借钱给你的。”
林杰的手机突然一叮，“借到了，5亿。”他把手机推到官婉莎手边。
“什么？”官婉莎整个人都懵了
“我刚才问了，我的律师，名臣百货最近才有一个报价，还进入了第二轮谈判，价格是4亿，我直接给到5亿，多出一亿，没问题吧？”林杰笑嘻嘻对着怡婷。
怡婷整个人都懵了，睁大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吹牛的吧……”
官婉莎看了看林杰的银行账户，心想这是什么把戏，没想到她的手机几乎同时收到一条短信，一个悍马授权，自动跟踪林杰资产走向的通知系统，给她发来信息——
林杰的借款金额到达55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