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和程凯，把这两个不速之客，五花大绑，揍得鼻青脸肿的。
然后，开着宝马X5，沿着高粱路，开到解放三路，把粽子般的两人扔在了狼山市的警察局门口。
他们确保警察把两人带进去后，才离开。
程凯说：“这两个人手法很熟练，应该有人命在身，揍他们一顿扔在这里，抓进去，应该出不来了。”
林杰同意这个做法，现在的人脸识别很先进，他们又全身纹身，能逃罪的概率不高。
不用审问都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林杰在狼山的敌人并不多，仅此一家——凌氏集团！
只是，林杰想不到，他们如此嚣张，竟然直接扛着自动步枪就进来了。
他们绝对是直接杀人的。
幸亏林杰躲在暗处，等他们进来后，直接一膝盖的神锋无影，把黑衣人连人带枪撞翻。
不然，林杰面对枪口，只有逃命和死两个选择。
现在他知道凌氏的下限了。
最让林杰揪心的是，程娜和她妈妈都在屋内熟睡，凌氏这举动算是大大惹火了程凯和林杰。
本来只是杯酒戈矛的冲突，现在愈发私人和不共戴天了。
……
林杰赶到三妹旅馆时，发现霍山和老鼠在来回踱步，三妹则在不断转椅子。
“林杰你来了！”
“搞什么、叫我这么急？”
“他们答应了！”霍山举起手，一脸的兴奋。
“答应了？”林杰问。“谁答应什么？”
“钱！他们答应给钱了。”三妹的音调也变了，此时的她春光满面，满嘴的笑容。
“1800万啊！”老鼠失声叫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在原地挥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跳什么奇怪的舞蹈，“我们发达了！”
“1800万？”林杰出奇地淡定，弯腰看着凌氏发来的邮件，“不是说好了2000万吗？”
“他们讲了一下价……”三妹嘴角上扬。
“你们计划答应他们了？”林杰直勾勾地环视他们。
老鼠和霍山奇怪地相视一眼，“什么叫我们打算……这不是废话吗？”
“少了200万——”林杰说到一半，意识到，这两百万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空手套白狼，少两百万对他们来说，都不算损失。
“老实说……他给一千万我都答应了。”老鼠侃侃而谈，一副得意相。
三妹笑眯眯地说：“放心……既然他少给10分之一，我们也可以泄露一小段信息，事实上——”
三妹挑挑眉头，“我们完全可以拿到钱再反悔，然后曝光他们的肮脏交易都可以！”
三妹说完，所有人静了下来。
霍山说，“不好吧……”
老鼠啧一声，“会不会太狠了……”
唯独林杰点头赞同，“好主意，让他们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有钱就能摆平的。”
“什么事情？”霍山皱眉，他对林杰如此‘坚毅’的态度有点不满，“什么事情不能用钱摆平？这是1800万啊！他们势力这么强大，我们收了钱，不应该再惹他们，应该闭嘴。”
林杰小叹一口气，“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老鼠看霍山和林杰针锋相对，安慰说到：“别不开心啊，今晚我们去庆祝庆祝怎样？”
“庆祝？”三妹皱眉，“我们钱没拿到呢，交接流程我还在想，以前我都是换比特币交易，但2千万太多了，我们要拿现金……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交易的过程中动歪脑筋。”
“百分百会。”林杰严肃起来。
“百分百也没用！”霍山自信满满，“老鼠说到没错，我们应该庆祝一下，如果不提前庆祝，万一出什么差错，我们就进局了，享受都没得享受……”
“这倒是真的……”三妹居然对这次庆祝，表示了同意。
林杰心想，这3个人跟山顶洞人一样，在这里夜以继日一个多星期，确实应该出去开心开心了，于是同意了这次‘庆祝’。
林杰原本以为他们不愿意去夜场夜店这种地方，没想到三个人齐齐表示可以去一次夜店，原因很简单——他们三个人从没去过。
他包了一个顶级包厢，在狼山这种地方的夜店，有一个包厢都算不错了。
点了几瓶，店内最昂贵的几瓶酒，也就几千块……
跟林杰在北辰一次花掉50万的那夜场天渊之别。
店内音乐震耳欲聋，低俗的霓虹灯不断闪耀，晃得脑袋发疼。
“这里的放火逃生措施做得很差。”霍山从二楼包厢探头看出去，下面全是黑压压的人头。“感觉像是违法建筑一样。”
老鼠则说：“我还是不下去了，要是发生人踩人践踏，我铁定被踩死。”
三妹则对服务员抱怨：“这威士忌难道不配可乐吗？”
林杰看到这三人组的唠唠叨叨，忍不住笑出声——他们确实不太适合来夜场这种地方。
林杰为了鼓励他们多喝酒，等到服务员出去后，举手喊了一句：“赶紧燥起来啊！我们赚了1800万啊！”
林杰一说完，老鼠和霍山诸多计较的神情刹那变了，均露齿大笑起来。
“来来！我们喝酒吧！”霍山举起一杯酒，示意大家干杯，“为了我们的1800万！”
他刚刚说完，程娜推门进来，皱起眉头问到：“什么1800万？”
“没什么。”林杰摊手，“我介绍给你认识，你这是陈三，三妹，是我以前高中同学。这两个那次联谊……你们见过……”
程娜穿得很休闲，牛仔裤T恤。毕竟狼山夜店的气氛相对北辰的夜店，就是养老院，无论是衣着打扮、音乐，节奏都很慢，空气中充斥的荷尔蒙也少。
程娜看到三妹是个女人，有点惊讶，而且她五官还长得挺精致的，就是个子有点小。
“你好，我叫程娜，我是他的会计——”程娜说到一半住嘴了。
“会计？”霍山和老鼠相视一眼。
老鼠踌躇不前般，想要说些什么。
霍山眉头皱成一团，颤颤巍巍地问到：“林杰……三妹说的是真的？”
“真的什么？”林杰回头看着坐在沙发的三妹。
她正直勾勾地看着林杰。
“她说，你……欠了北辰银行20亿。”霍山摊手，“假的吧？三妹应该是走错数据库了，要知道，全国有好多叫林杰的人。”
林杰没有说话，程娜在一旁挠头。
这下霍山和老鼠都急了，睁大眼睛示意林杰赶紧否认。
“是的。”林杰开宗明义，不想再隐藏了，“我确实欠了20亿。”
“你怎么做到的？”三妹眉头一蹙，“你怎么会有额度？银行的人……他们难道还不知道吗？”
“对啊！这怎么可能！你吹牛的吧？”霍山抓着林杰的肩膀，想要他不要开玩笑了。
“是真的。”林杰摇摇头，露出了‘我还行’的神情，“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在北辰还有一间公司呢，今晚是来庆祝的，我们好好玩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其余四人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下去了。
尤其是程娜。
她忧心忡忡，又一次想起了林杰三次出入北辰银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