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莎神色鄙夷的看着雷厉:“你这种大老粗,脑子天天就是打打杀杀,杀人并不一定需要武力,你懂不懂?”
“对付你用武力就够了!”雷厉向前逼来。
杜莎倚在墙上,面对着像小山一样向他碾来的敌人,却丝毫没有战斗的打算。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会动手!”雷厉拳头与手掌相击,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在他眼中没有性别之分,只有敌我之别。
天罡地煞们也对杜莎的行为十分不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不防御可要被雷厉打成肉泥了!
杜莎伸出纤纤玉手,淡淡道:“五。”
“五什么五?”雷厉一时愣在原地。
“四。”
“想倒计时完再打?”雷厉挠了挠头,心中略感异样,他突然感到鼻子前有凉凉的,用手一抹才发现是血从鼻孔流了下来。
“三。”杜莎没有回复他。
“你怎么打个架还对敌人想入非非啊,可别失手丢了性命!”新人地煞哪能放过如此机会,立即冷嘲热讽起来。
“二。”杜莎顾自计数着。
雷厉大怒,刚想出言反驳,突然觉得胃中有些滚动,随后嗓子一热,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一。”杜莎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媚笑起来。
“雷厉?你怎么回事?”右王起身,扶住雷厉摇摇欲坠的数百斤身子。
“啪!”祸昀拍案而起,“诸位快看自己的手心!是否有异常颜色?”
他挽起袖子,众人皆惊讶出声,祸昀的整个胳膊竟然透着一片渗人的黑色,“这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咱们下了毒!”
祸昀只觉一阵耳晕目眩。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皆摊开手心,发现掌心有一个黑点正在不断蔓延扩大。
“啪!”一点鲜血坠在桌面上,碎裂开来,祸昀的嘴角有鲜血止不住流出。
祸昀原本白皙的面孔开始变的发青,周围人嘈杂的声音渐渐变小,祸昀明白不是声音真的变小了,而是自己的听觉在渐渐消失。
由章匆忙走了过来,手如疾电,在祸昀胸膛各个穴道点下,沉声道:“右王曾经教过我一些点穴手法,我用这种方法封住了你的穴道,毒暂时不会攻入心脉……
”
话说到一半,由章自己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溅在了祸昀的衣服上,随后晕了过去。
祸昀忙一把扶住对方,只觉四周脚步声纷乱,他抬眼望去,发现众人皆面色发青,有的昏迷不醒,有的还在勉力支撑。
“杜莎,你这是找死,快把解药拿出来!”右王刷一下起身,不知道杜莎用了什么法子,避开了右王,只让其他107人中了剧毒。
右王眼神中的怒火重新点燃,像一头即将扑食猎物的熊狮。
“别急嘛,您的下属们不听话,我帮您教训一下,您还不乐意了。”杜莎走着猫步,和右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有些忌惮。
“什么帝国战将,一帮蠢材罢了!”杜莎走到祸昀面前,单手托起对方的下巴,“可惜了一张俊俏的脸,为什么这般效忠于阎阳呢,他到底有什么魔力?”
祸昀的呼吸道被血块堵住,无法言语,与右王不同,祸昀的眼神如在北极寒冰中浸过一般。
杜莎心中一寒,她相信,祸昀若是还有战斗能力,一定会倾尽手段报复自己。
正神思不属间,一股粘稠的血液,喷在了杜莎脸上,她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忙用袖子擦脸,却反而弄巧成拙,让血液粘到了自己的头发上,模样狼狈不堪。
罪魁祸首祸昀嘴角微微扬起,神色不屑,他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无声的愤怒。
“我要杀了你!”杜莎尖叫着,从腰间掏出匕首,便要举起向祸昀心脏捅去。
“你闹够了没有!”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杜莎的手腕,右王面色阴沉,“快用解药,不要挑战我的的忍耐极限!”
杜莎脸上的血迹在她的“精心涂抹”下,反而均匀的散开,让面皮变得一片赤红。
“我不明白!这些不服从命令的手下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杀了!他们可是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杜莎狠狠跺了跺脚。
“我说了你这种人也不会懂,今天要是死一个人,我保证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右王声色俱厉,手上一用力,杜莎的手腕便传来一个骨裂声。
若是换成阎阳,此时绝不会如此威胁杜莎,因为他了解对方的脾气秉性。
杜莎年幼时缺爱,脾气古怪,有时候像个孩子一般,吃软不吃硬。看似放荡,实则自尊心极高,容不得他人半点辱蔑。
右王此时尚不知自己击中了对方的命门。
“好啊,你得先放开我,我这就取解药。”疼痛让杜莎的额头满是冷汗,她将手缓缓伸进衣袖内。
“最好不要刷花招,我保证你会后悔这样做!”右王松开了抓住对方胳膊的手。
“呵呵,在右王大人面前,我怎么敢……”话还未说完,杜莎双脚一蹬,身子倒飞出去,胳膊像鞭子一样挥出,只在空中留下暗影,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毒器,疾
疾向右王面门射来。
右王面无表情,似乎早有预料,他身子微微一侧,毒器便从眼前划过。
杜莎哪能料到右王身手如此迅捷,见一击不中,双手伸进衣袖,立即便打算再度出手。
“人使用的暗器速度终究有其上限,和弹簧机弩相比,有云泥之别!”右王抬起胳膊,宽大的衣袖里黑洞洞的,如同猛兽栖居的山洞,虽一无所见,却让人直觉
不妙。
像是隐藏在草丛中的白色眼镜蛇,一点白光在衣袖内窜出,杜莎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胳膊上传来一丝剧痛,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竟然被一枚粗壮的钢针贯穿
,杜莎发现她的这只手自然使不上任何气力,右王只发了一针,便阻断了杜莎右手的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