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祸昀打来了电话。
“左王,我的媒体公司被封了。我把这件事发到了网上,虽然很快就被和谐,但还是被部分网友看到了,现在网络上都在口诛笔伐说政府在和资本家做权钱交易
,封杀了良心报社。”祸昀慢条斯理道,他没有将杜莎的事告诉阎阳,未免阎阳心烦,他准备先帮助阎阳处理完眼前这件事再做禀报。
不知情的阎阳自然少了祸昀心中的那一丝忧愁,“这是好事,你马上组织一些当地的无业游民,在大街上示威游行,事后支付他们一笔丰厚的报酬。他们不想事
情闹大,咱们却乐见其成。”
“我这就去办,希望此事能快点解决吧。”祸昀有些心不在焉的挂断了电话。
阎阳察觉到祸昀语气有些不对劲,咕哝道:“祸昀最近为我忙前忙后,确实有些累了……”他心中涌出一丝歉意,下次找找自己的老战友卢克吧,毕竟我们有同
一个目标,让祸昀休息休息,他这样想道。
……
“饭桶!”罗舍洛气急败坏的将报纸丢在一个身穿警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面前,肩膀警衔上密密麻麻的星星预示着这个人不是可以随意羞辱的杂兵,而是地位
斐然的公安部高官,此时却如同犯错的小学生接受老师的责罚,整个人微微颤抖着,戴歪的警帽都顾不上扶正。
他低头看着报纸,只见标题上写着大大的六个字,政府勾结资本。
下面陪着一个图片,里面是举着民主标语的游行民众,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整个大街,像搬运成群结队的迁徙蚂蚁,黑压压一片。
罗舍洛手指着警官,“刚开始只有区区几个不知道被什么人教唆的无业游民在政府门前示威,你们不重视,不处理,现在好了,事情越闹越大,发酵成了这个样
子!你说怎么办?”
警官一脸委屈,“我们是民主国家,如果贸然打压民众反而会引起反效果,谁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般大。”
“不过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我们暗中抓了几个最开始闹事的社会闲杂人员,他们都自己是冤枉的,是有人花钱雇佣自己闹事……”
罗舍洛眼珠一亮,“那人查到没有?”
警官嘴巴一扁,“没有,发钱的只是一个傀儡,真正的幕后黑手只和傀儡见过一面,但这家伙蒙着面,更本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你你你……”罗舍洛气的连说了三个你字,“维持社会治安,本就是你们警司的职务,如果你不能解决这件事,就准备摘帽子走人吧!”
说罢,便转身挥了挥手,示意对方滚蛋,警官嘴皮颤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一口唾沫自行离去了,临走还不忘给罗舍洛的背影丢下一个白眼。
“是谁呢?”罗舍洛边念叨便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阎阳猜的没错,罗舍洛确实与这些经纪公司还有瓜葛,前几天他就派人去封杀了祸昀的媒体公司,并派人四
处寻找安莲娜的下落,但对方却如同石沉大海,鸟入深山,渺无音讯,但可以确定的是对方还在国内,机场没有任何安莲娜的出行记录。
罗舍洛嘴唇有些发干,拾起报纸放倒桌子上,顺手喝了一口咖啡,“我就不信你不会露出马脚……”
A国首都的主干道,原本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脚步匆匆的人群已经不见了,交通彻底瘫痪,街道上只有整齐划一的呐喊声,男女老少,团结的挤在一块,成群的蚂
蚁可以咬死大象,他们现在是最强的一股的力量,摧拉枯朽。
大大的红色标语不上写着剪短的四个大白字,总统下台!
是的,不论政府出现什么问题,民众第一个找的便是总统,按理说总统此时也应该在公开场合发表一些声明来安抚群众的情绪。
但他却意外的保持了沉默,不接受任何采访,闭门不出。
高明的总统虽然很好的保持了神秘感,而且不说话就不会说错话,但这样却也使得示威游行越闹越大。
越来越的人了解到这件事情,不论是什么职业,什么性别,什么年龄,你我的分别不再那么明确,空前高涨的情绪和一腔怒火充斥着每一个人的心头。
“啊——!”
一个女孩锐利的尖叫声从队伍的后方传来,像是金刚石划过玻璃表面,分贝虽然不高但却十分刺耳。
众人停下呼声,尽皆转过头去。
只见一群黑衣蒙面男子收举金属棒球棍,在背后肆意攻击游行团队,队伍瞬间变成像一堆惹祸上的蚂蚁,乱了套,后排的人本能像前跑去,躲避对方暴虐的攻击
。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声色俱厉的出面寒道。
回应他的是狠狠砸下的棒球棍,那个满头鲜血的晕倒在地上原本几个蠢蠢欲动准备以牙还牙的年轻人,也是齐齐咽了一口唾沫,对自己敦敦教诲道:“大丈夫,
能屈能伸。”
游行团队中的大多数人一个想法,他们就像被丛林中杯地震惊吓的鸟儿一样,大难临头各自飞去。
原本的钢铁洪流瞬间变成了一团松散的面团。
棒球男团们好不威风,见人就砸,也不管到底是示威的人群还是路上无辜的行人,毫不手软,对方越害怕躲避,他们就越是得意洋洋,暴戾无情。
在场有几百人拨打了警司的电话,他们得到了令人欣慰的答复,人民的维护者,社会的执法者说他马上就到。
人们相信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以往觉得刺耳现在却十分希冀的警铃声并没有响起。
部分人已经察觉到了不对,赶忙说服身边的人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就这样几百人的游行天团,被几十个手持棒球棍的暴力天团大的落花流水。
不一会,大街上不是被风吹起的纸团,还有几处褐红色快要干涸的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