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祸昀刚把杜莎送到皇宫,并且按照阎阳的吩咐派人盯着她尽快研制出解药。
然后回到帝国总部,刚喝了口茶,就听到右王要见自己,祸昀心中暗骂一声右王的眼线真灵敏。
祸昀知道这次阎阳安排自己任务的事右王多半已经知道了,但祸昀却浑不在意,他觉得这些都天经地义,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
祸昀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右王办公室门口,他敲了敲门,里面立即传来右王磁性又具有穿透力的声音:“祸昀吗,进来吧。”
祸昀推门而入,只见右王靠在办公椅上,手中的红酒杯在淡淡月色的照射下颜色显得更加血红。
只是二人的脸色都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帝国组织里的人上至右王下至地煞,都有一个晚上不开灯省电的好习惯。
两人默不作声,好像谁先开口说话,谁便输了一样,良久,右王终于叹了口气,率先问道:“你去帮阎阳做事了?”
“右王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呢?”祸昀推了推金丝眼镜。
“你没有听见公司内部的传言吗,你的行为大家都看在眼里,你这么做只会带来更恶劣的影响。”右王说的是实情,如今阎阳回归的传言愈演愈烈,祸昀和阎阳
频繁的交际确实会引起不好的影响。
祸昀很坦然,道:“这些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左王对我有命令,我不能不服从。”
“他已经从帝国退位了,你没有必要听他的话行事!”右王将酒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祸昀直视着他,丝毫不惧右王锋利如刃的眼神,一字一顿的说道:“无论他退不退位,他永远是我心中的左王!”
右王手摸向了腰间,定定看着祸昀,寒声道:“我问你,帝国和阎阳,你选谁?”
这个问题对祸昀好像幼儿园问答题一样简单,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选择左王。”
右王气的直点头:“好,很好。你也是,奇门也是,阎阳到底给你们下了什么迷魂药!如今为了帝国的稳定,我只好请你下去和奇门见面了。”
说罢,便刷的掏出腰间的手枪瞄准了祸昀的脑门。
生死捏在人家的手里,祸昀却毫无表情,他直视着右王道:“人总要有一些不可侵犯的原则,否则活着便没有了意义,像你这种只会争权夺利的人是不会懂得。
”
右王听了这话,手上一松,但立即恢复过来,眼神变得更加凶狠道:“快死的人是没资格教育别人的。”
说罢,手指便弯了弯准备扣动扳机,就在这千钧一发知己,手枪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右王没有防备,手枪一时脱手,飞了出去。
只见它在空中滑出一到精确的弧线,稳稳的落在了门口处一个人手里。
祸昀与右王同时回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一头蓬松白发的老头子,在月光的照射下,才能看见枪上绑着一条若有若无的丝线。
右王怒道:“地煞由章你也要阻拦我吗?”
那人弯了弯头,跪到右王面前,双手托起那只手枪,恭敬道:“小的不敢,只是我有话要说,右王听了以后还是要杀他,由章不敢阻拦。”
右王和祸昀都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右王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做到了办公椅上喝了一口红酒,道:“有话快说。”
那由章呵呵一笑道:“其实也很简单,如今帝国内部谣言四起,形势危如累卵,有些人对曾经的左王阎阳念念不忘,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奇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
子,现在杀了祸昀,很有可能会让帝国内部产生分裂,右王啊,咱们可不敢冒这个险。”
右王摇晃的红酒杯停了下来,默然不语,他知道由章说的是实情。
祸昀神色平淡,没想到两人平时没有交际,由章竟会帮他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人命令他这样做。
右王聪敏,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但由章说的确实也不无道理,自己所强行杀了祸昀,穿出去公司内部的人会怎么想,如今公司内部危如累卵,不能因为一时之
气让形势雪上加霜。
右王狠狠的瞪了祸昀一眼,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就依你所说,都下去吧!”
祸昀由章两人便自行退去了,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右王的脸色有些疲惫,他想起祸昀对自己说的话,难道自己真成了一个只会争权夺利,没有原则的人了吗,
今夜注定无眠……
话说杜莎被祸昀带回了皇宫,皇宫内早已变得一片萧条,金砖玉瓦也不像往日一般锃光瓦亮,蒙上了一层灰尘。
刚一到宫中,自己的父亲,也就是C区的国君,颤巍巍的像杜莎走了过来,只见他双眼失神,四周一圈黑乎乎的眼圈,嘴唇干涸,像一个会移动的骷髅,谁也不
会想到昔日风光无限的国君会变成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如今父亲稀里糊涂的和那个地煞达成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例,甚至把自己女儿都派出去帮人家制药。
杜莎对自己的父亲早就没有了感情,如果不是因为帝国组织实际上控制了整个C区,自己早已经用手段让眼前这个国君退位,自己继承皇位了。
可现在就算自己继承了他,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杜莎的牙齿紧紧的咬在一块,她一把推开眼前令人厌恶的C区国君,缓缓向自己房间走去,她对帝国的恨意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与时俱进。
本来和国君签约的那个人答应,只要杜莎好好帮他办事,就可以把她夺回皇室在C区往日的地位,让杜莎坐上女王宝座,但谁也没想到,阎阳就这样突然冒了出
来,还在追查自己参与的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