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细妹刷了饭盒回了宿舍。
左艳艳已经在宿舍里了,她心里一肚子火气。
乔细妹将饭盒放到桌上准备爬上床休息一会。
“你那饭盒都是水,怎么不擦干了再放到桌上了,脏死了。”
乔细妹低头看了一眼,她那饭盒上顶多有那么一两个水珠。
这女的是存心找茬。
她从床上下来将那两滴水擦了之后放进自己的包里,脱了鞋重新上床。
“哎呦,臭死了,这是多少天没洗脚了,恶心死人了。”
乔细妹要气笑了,她家青栢哥天天给她洗脚,洗袜子,脚上这双鞋也是新换的。
她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脚臭味,所以应该不是自己的。
“你好好闻闻,看看是不是你自己的脚。”
左艳艳仔细闻了闻,的确是她自己的脚。
她臊的红了脸,又不肯认输。
“你上床能不能轻点,我刚要睡着,你把床拽的噼啪乱响。”
“烦人死了。”
嗨,她来劲了。
乔细妹没吭声,上去拿出小本子和笔一点一点的记着厂子里的基本情况。
她写完了之后准备眯一会。
刚要睡着就听见了咳嗽声。
乔细妹本着再忍一忍的原则又重新闭上了眼。
左艳艳这次更过分,猛地拿着自己的木梳子敲了一下床铺的铁栏杆。
她还就不信了,她恶心不走这个乔细妹。
乔细妹彻底精神了。
心里暗道一声低级。
熬着吧。
有本事你就熬着。
左艳艳也不吱声,脸朝里躺着。
只要这乔细妹敢挑刺,她就以这乔细妹吵架为由开了她。
她一个新来的,又没有关系。
厂子怎么也会保她这个干了好几年的会计而不是一个新来的洗菜的。
乔细妹下来理了理衣服,又对着镜子梳了梳头。
左艳艳又开始了,自言自语道:“又不是来卖屁股的,打扮那么漂亮干啥,以为厂长能看上你咋的?”
“不要脸。”
乔细妹笑笑,回身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左艳艳:“你,是有神经病吗?”
左艳艳一个没出嫁的大闺女,一听这个急眼了:“你才有神经病,你骂谁呢?”
乔细妹噗嗤一声笑了:“你要是没神经病,能自己说的这么欢实,我只见过我们村的疯婆子和你这样自言自语的。”
左艳艳被气疯了。
这女的一点没被自己气道,还三言两语的把自己气个半死:“你才神经病。”
她的声调不低,隔壁宿舍的人都听见过来围观了。
大家都对这个左艳艳不满,知道她总欺负人。
这会子生怕两人打起来,有的跑去厂长办公室叫人去了。
左艳艳脸红脖子粗道:“你想干啥啊,你第一天来就欺负人是不是?”
乔细妹哦了一声:“我欺负你什么了?”
左艳艳努力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乔细妹欺负她的点:“你就是欺负人。”
“你说的话毫无半点逻辑,张口就胡说八道。”
“跟精神病无异。”
看热闹的瞧着左艳艳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
左艳艳气的从床上弹了起来:“你,你再说我一句试试,你知不知道我是这的会计,你的工资由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