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珍平常啥活都不干,那双手保养得当。
在场的男人们看了一眼,不由的心里起了涟漪。
这双小手又细又长又嫩,嫩葱白一样。
跟自己家老娘们那铁爬犁一般粗糙的手一点也不一样。
看热闹的女人们都愤愤不平,庄家人干活的手,谁像高伯珍这样摸上二斤雪花膏的。
正经做活计的人没有她这么矫情的。
乔细妹瞧着高伯珍这样子心里暗道,这是靠上大爷了。
刘福兵皱着眉问道:“喊点喇叭咋还把手烫了?这么点事也值得干架啊?”
乔细妹听出来了,这刘福兵真是老狐狸,上来就将这事升级了,直接说成了干架,混淆大家试听。
“村长,您误会了,是高伯珍自己烫的手,田大嫂也看见了。”
田翠花有点惧怕了刘福兵,这会子壮着胆子道:“是,高伯珍自己烫的。”
刘福兵语重心长道:“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屁大点事该过去就过去,有点矛盾呢也正常。”
他话锋一转:“但是要是故意伤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刘福兵跟乔细妹打过交道,他知道乔细妹的厉害。
他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田翠花:“故意伤人是要坐牢,要判刑的。”
田大嫂心虚,不敢看刘福兵,垂着头不敢言声。
刘福兵见田翠花这副模样又紧接着说:“就是那跟着隐瞒的也有连带责任呢。”
乔细妹脸上浮起一丝冷笑:“村长真是好见识,见多识广,要不您能当村长呢,这道理就是比别人懂得多。”
“村长能在这位子上呆这么久,那一定是读了很多书,各方面的偶懂一点,什么邻里矛盾的解决,什么打架斗殴,什么贪污腐败都研究的透透的吧?”
乔细妹在贪污腐败几个字上加重的语调:“村长可得好好的给伯珍排解排解,她好久不出来走动了,好不容易得了这喊喇叭的活,可得好好的珍惜。”
刘福兵上次被许青栢两口子坑了几百块钱的事一直肉疼呢,他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的跟乔细妹找茬报复她一下子呢。
他知道高伯珍是个草包,但是再草包也不至于自己烫自己。
所以一定是乔细妹干的。
但是他没证据。
刘福兵想深究,只要这个田翠花改口,那他就能给乔细妹点颜色看看。
但是他听到贪污腐败这几个字不由得心里咯噔一声。
被许青栢两口子弄走的几百块钱是小事,高伯珍被烫也是小事。
他做村长的能取得收益是大事。
只要不跟乔细妹较劲,她是不至于跟自己较劲的。
刘福兵回了回神劝道:“伯珍啊,你这手都烫坏了,快去药舍上药去吧,再不去的话这泡更不容易好了。”
高伯珍不干:“大爷,您得给我做主啊,您是秋云的大伯,就是我的亲大伯,您要不给我做主,我活不了了。”
乔细妹看着刘福兵的媳妇也从人群中过来了,她开口对着高伯珍道:“伯珍妹子这话说的,你家秋云好好的,你有啥事应该找秋云做主,你找村长有啥用啊?”
高伯珍狠狠的剜了乔细妹一眼,她娇滴滴的对着刘福兵道:“大爷,我的手都要疼死了,您不能任由着乔细妹胡作非为,胡搅蛮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