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冷淡的样子,让本就烦躁的林裳瞬间就爆发了。
“姓杨的,你说什么?你不要以为你是省里来的就多了不起!姑奶奶办案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看着他们又吵起来,我顿时感觉头疼起来。
我连忙摆摆手,对林裳说道:“好了小裳,去办案了。”
但正在气头上的林裳,便是对我的话也是充耳不闻。
“你以为你是谁?以为你喝过几天洋墨水所有人就都得围着你转吗?”
林裳气得大口地穿着粗气,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但杨凡对于她的谩骂却仿佛充耳不闻,仍旧自顾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林裳仍旧在破口大骂,让我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从接到报案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个小时,可是案件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所有的线索都有用,但是一时半会儿却也用不上。
大家的心里都很急切,但最着急的还是我。
上头压得紧,我身为队长,压力是最大的。
如果到时候破不了案,丢了帽子、背个处分那都是小事儿,可叫我如何去面对死者的家属?
一个大小伙子,哭得稀里哗啦的,那种画面,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够了!”
我拍案而起,怒斥道。
“案子还没有破,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大吵大闹?你们的良心呢?你们的责任感呢?”
我就像是一头发狂的狮子,朝着林裳怒吼道。
林裳从没见我这么失态过,吓得不敢接口。
“都TMD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当没事儿人!”
我怒骂一声,把他们都赶了出来。
而我自己,则跑到了天台之上。
现在我们得到的线索不少,但是一个个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指向,团成了一团乱麻。
我需要好好理一理思路,才能尽快破案。
一条条线索在我脑海中浮现:
失窃的金佛……
自制的杀猪刀……
神秘的黑衣人……
左撇子女人……
生前伤和死后伤……
泄愤……
这些线索汇集在一起,我好像有了点思路。
但是这些线索共通的地方实在太少,我也无法推断出更多的东西。
……
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分,距离我们接到报案已经整整十二个小时。
唐亮走进办公室,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
“田队,有发现!”
他的头发已经乱成了一团鸡窝,但脸上的兴奋告诉我,他这一宿没有白熬!
我给他接了杯水,对他说:
“先喝点水,再告诉我发现了什么。”
唐亮接过水杯,咕嘟嘟就喝了个干干净净,根本不在意水是凉是热。
他说:“经过我和技术科的同事一晚上的奋战,终于发现了这个黑衣人的下落!”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这个黑衣人在这个案子里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唐亮的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两个监控截图。
左边这个是我们之前在监控中看到的那个黑衣人,而右边这个则是个戴着黑帽子、黑口罩,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衫的女人。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唐亮笑了笑,说道:
“我们最后一次看到黑衣人的时候,是在街口的监控中。那里有一个公共卫生间,他消失在监控画面的十分钟后,这个女人出现在监控当中。”
“经过我们逐帧比对,这个女人从体型、行走习惯都和那个黑衣人一致,所以我们认定,这个人就是黑衣人!”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画面中的那个女人身形的确和黑衣人十分相似。
我拍拍唐亮的肩膀,笑道:“干得好,小唐,破了案给你加鸡腿!”
唐亮嘿嘿一笑,出了办公室。
现在,黑衣人的身份有了些许变化,或许我们可以从她的身上进行追查。
三点半,第五次案情分析。
“小唐,我让你追查的那个女人,现在差得怎么样了?”
唐亮的脸像是吃了苦瓜一样,十分难看。
他将一副城市地图投放在大屏幕上,说道:
“一无所获啊!这个女人反侦察能力很强,根本追查不到。”
“你们看,她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是死者家小区街口的公共卫生间,随后她沿着山河一路继续向南行进,在东一路附近,消失不见。”
“这一片都是城中村,人员流动性十分大,而且也没有什么监控探头。她一进入这里便找不到人影了。”
小唐郁闷地说道。
我们听完,也是一脸失望。
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直通真相的线索,结果又断了。
虽然线索断了,但是我们的案子还是得破,我们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叮铃铃……”
就在这时,林裳的电话响了。
她接完电话,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小裳,有什么好消息?”
“刚刚有同事给我打电话,说发现了金佛!”
“真的?太好了!”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嗯,真的。他说有个人,刚才去了一个叫情比金坚的工作室,拿的就是我们要找的金佛!”
“情比金坚?这是什么地方?”
唐亮说道:“这个情比金坚我知道,是一个在网络平台做黄金鉴定、熔炼的工作室,在我们山河市也算有点名气。”
我点点头,立刻让林裳安排人,将那个人抓捕。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我们便在审讯室里见到了这个人。
但当我们见到他时,大失所望!
因为这个人是个男的!
现在我们已经基本确定,凶手是个女人,很显然这个人并不是凶手。但现在金佛在他的手上,我们还是要好好审一下的,毕竟谁也不能确定,凶手有没有帮凶。
“同志,我没犯法啊!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啊!”
男人约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样子,看起来一副奸猾的样貌,一见到我们,就立马叫嚷了起来。
“哼,叫什么叫?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刑警队!没有原因我们是不会请你过来的!”
我一拍桌子,冷声说道。
但很可惜,他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仍旧自顾自地喊冤。
看他这副滚刀肉的样子,我恨不得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但我的职业不允许我做这样出格的事情,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