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官绾黛眉微微一皱,满脸不解。
“女儿对兽语有所钻研,所以这些耗子受我所命,去替我们打探情报去了。”风九黎解释道。
“兽语?”上官绾表示很震惊:“这也行?”
“当然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风九黎笑眯眯的说,但暗自却抹了把冷汗。
风孤城早就知道他这个妹妹不但医术超群,还是精通兽语,但亲眼目睹后,还是觉得很新奇。
这样一说,上官绾也觉得没有什么地不对,不过心里真是越发佩服自己的女儿了。
这些兽宝宝的办事效率极高,不一会儿便带着消息回来了。
据兽宝宝的勘察,湖底通深八百米左右,里面有重兵把守,更有十二处机关,二十四位高手坐镇,凶险万分,几乎是有去无回。
风九黎将这些消息告诉了风孤城和上官绾,经过三人的一致协商,三人决定冒险进入湖底。
风孤城走在最前端,上官绾走在中间,风九黎则善后。
湖底暗无天日,刚入通道便有许多蝙蝠扇动着翅膀飞了出来,令人直接打了个机灵。
暗道阴寒恐怖,散发着难闻的恶臭,简直令人寸步难行。
风九黎忍着令人作呕的味道,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向前探。
根据耗子的传来的讯息,前面不远处便有一处机关,风九黎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暗器自然不在话下。
所以,他们神不知鬼不觉便成功避开机关,并未引起任何风吹草动。
三人继续前行,很快便成功通关,来到了湖底中央。
只要闯过这里,便能进入关押风啸天的水牢,如此重要之地,自然有重兵把守。
风九黎大致了解了一下这里的地形以及敌军藏身的大致位置和具体人数,便先杀为敬,眨眼间的时间便有数十人死在她的匕首之下。
他们的突然袭击杀的敌人猝不及防,就是连传递消息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打斗,但血腥味却弥散在整个阴暗的地牢中。
终于,浓浓的血腥味引起了那二十四位高手的注意,他们提着兵器从四面八方闪身而来,转眼间便将风九黎等三人包围其中。
“大胆何人,居然敢擅闯水牢重地,简直是找死!”其中一位手拿弯月大刀,留着光头戴着圆环大耳环的中年男人凶神恶煞,满脸杀意的说。
风九黎眼眸中划过一道杀意:“我看找死的人是你们吧!”说完,她便拔剑而出,每一招都蕴含着滔天杀意,森寒剑气顿时弥散在这个水牢,让原本幽寒的环境更加冰冷了几分。
风孤城冷削的脸上染上一层寒霜,成败就在一战,无论如何也要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不然不仅他丧命于此,还会害了自己的妹妹和母妃。
抱着必胜的决心,他挥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剑,剑如银龙,发出悲壮刺耳的剑鸣声,震耳欲聋。
经过再生之力的塑造,上官绾被打伤的经脉以及封印的穴道全部恢复如初,现在的她武功不但恢复,内力还比之前强大了几分。
加之压抑多年的仇恨,此刻的她宛如收割人头的机器,利剑所过之处人头乱飞,血液四溅,尸体成堆。
经过激烈的战斗,二十四位高手终于被他们一一击杀,三人来不及清理战场,快速去寻找摄政王的下落。
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处非常隐秘的暗牢找到了风啸天。
此刻的风啸天被囚禁在水牢中,身上挂着沉重的铁链,身上的旧伤新伤遍布,面目全非,已经神志不清。
上官绾看见自己的夫君遭受这样的折磨,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风孤城扶住上官绾,整个人都在颤抖。
即使是风九黎看见风啸天的模样,也不忍直视。
“萧大哥……”上官绾颤栗着身躯,一步步靠近她,眼眸中尽是痛楚与心疼。
然,就在她靠近他时,他却猛然抬头,撩动脸上的时候那双流着鲜血的双目猛然睁开,瞳孔爆裂透白,嘴角的血液也流淌不止,整张脸似乎被剥过皮,血肉模糊,简直比鬼还吓人。
上官绾顿时吓得捂住了嘴巴,心如刀割。
“有本事就杀了本王,想要让本王屈服,休想!”风啸天满脸恨意,但语气却十分坚决。
风九黎听到此话,顿时对他心生敬意,这样的男人才能当得起英雄这个称号吧。
那个传言英勇善战,血气方刚的摄政王应当如此。
“萧大哥,是我,我是绾儿啊。”上官绾不顾一切上前抱住他,情绪顿时奔溃。
风啸天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浑身顿时变得僵硬:“绾儿……绾儿……不,你不是绾儿,绾儿不可能出现在这儿,一定是你们找人冒充她,本王是不会上当的。”
说完,他便狠狠推开她。
毫无防备的上官绾被重重推了出去,摔在了地上的臭水潭中。
“母妃。”
风九黎和风孤城急忙上前扶起满脸悲痛的上官绾,看着浑身被臭水浸湿的她,两人又异口同声道:“母妃,你感觉怎么样?”
上官绾却不顾自己摔破皮的手,流着泪水一步步上前:“萧大哥,我真的是绾儿,对不起,这么多年绾儿才来,对不起……”
风啸天听到“母妃”二字,愤怒谨慎的脸上顿时划过一道疑色,想要看清眼前人的容颜眼前却一片黑暗。
“绾儿,真的是你吗?绾儿,是不是你?”风啸天的情绪异常激动,绾儿这个名字早已刻印在他的灵魂深处,但这些年敌人让他臣服的手段层次不穷,他害怕这是敌人模仿绾儿的声音,骗取他手中的兵符。
“是我,萧大哥,是我。”上官绾将风啸天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拿出去,放在他的手心,抱着她哭泣道:“萧大哥,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不善言辞的你,当时拉着我的手说,绾儿,余生让我来护你,虽然没有好听的情话,但是就是这一句,让我认定了你。”
“绾儿……”风啸天当然记得这些,也摸出了那块他送给她的玉佩,一下子激动地不知所措。
“三个月后,我们成了婚,成婚当日,你热泪盈眶的说,此生拥有此妻,夫复何求,牵手了就是一辈子,除非你死,否则绝不会放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