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虚空之中,重现着扶青沧桑着院长郁枳的模样,口口声声疯狂的大喊声:
“就是你们人人敬畏的院长!是他夺走了我年轻的身体!是他卑鄙可耻!”
“我不是院长,准确地来说我的身体是院长的,可是我的灵魂却是....扶青!”
“我的身体被院长那个混蛋看重,成功夺舍,但为了掩人耳目还需要一个傀儡就把我的元神封印在了他的身体里,于是我成了垂垂老矣的老者,而他重获新生!”
“之前我以为他让左旸收我为弟子,是看重我的天赋,没有想到,不过是养的容器,是为他延续下去的容器,他自己为了研制恶人果受到反噬,得了怪病,虽然克制住好几年,但是还是垂危,居然为了他的一己之私,就要舍弃我,葬送我,这么多年我巴巴地为了界门,到头来我不过是他的容器而已!”
一字一句都清晰地回荡在界门上空,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花宁大声说道:“大家都好好看清眼前的人才是我们那个敬重的院长郁枳!是他夺走扶青的身体,还在这里虚伪的欺骗大家!是他带来了恶人果,是他带来了怪病,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魏明晚晚我们才是一直查明真相为大家着想的人,你们不要被他们这群虚伪的人给骗了!”
“怎么会这样?”
“这是....真的吗?”
“可是这上面显示的很真切....如果扶青就是院长,那....那.....”
在场的人都受到了重创,个个惊骇不已,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魏明冷笑:“原来这一切都是院长您的杰作啊!你这是想要灭了整个妖界,重新建立属于你的国度吗?!那我爹....是不是也是被你杀的!!”
提及魏春的死,魏明情绪都异常的激动起来,朝郁枳大喊:“是不是你害死的?!还想着嫁祸给我爹,还带人灭了我整个鳞门,这么多条人命,你怎么赔得起?!你配成为这妖界界门的院长吗?!”
晚晚也沙哑着嗓音说道:“怪人病死伤无数,你也是妖界之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渐渐地妖界众人都神色各异,目光复杂地盯向了扶青,有人缓缓道:“您.....您....才是院长?”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给我们一个解释啊!”
“解释?!”
郁枳冷哼一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盯着花宁现出浓浓的杀气,转而又笑:“这些就能证明是我做的吗?”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都把恶人果抬了过来,难道今夜不是想杀了我们所有人?!”
花宁凝声质问。
这声质问吓得在场的人冷汗都流了出来:“什么?恶人果....在这里?”
“恶人果就是能让我们得怪病的果实,难道.....”
“在哪?在哪?.....”
所有人都紧张害怕起来。
面对花宁的质问,郁枳眸光闪烁后,退步在高台上他坐的那个宝贵的院长高座上,朝着在场惊慌的众人沉沉笑道:“对,的确我才是院长!而今夜.....我就是要杀死你们这些无用之人,重启属于我的全新的妖界!”
“什么?!”
众人震惊的同时,也开始惶恐起来,甚至都开始出现了暴乱,害怕地纷纷想要潜逃,但这个时候有人发现出不去了,大喊道:“我们被结界困在这里了!”
“不要,不要,放我们出去!!”
城门四周方圆几百里都拉上了厚厚一层的结界把所有人都困在了这里面,花宁扫了一眼,施法想要破开,发现这种结界竟是她不知晓的。
裴祁低低说道:“这是上古秘术,你解不开的。”
郁枳也在此笑道:“哈哈哈,我活了十万余年,知道的秘术多的很,花宁,你一个个才活了几千年的小丫头,如何能破解得了?你很天真,以为揭穿了我就能打败我?怎么也该知道既然今晚也是为你们而设下的局,无论如何,今晚所有人都得死!”
说完挥手,上空结界之中忽然就悬出了密密麻麻的恶人果,个个都带着笑脸,吓得在场的人脸色大变:“是....是恶人果!”
“我们会得怪病死的!”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放我们出去!”
场面失控,所有人都击打着牢不可摧的结界,都祈求逃出去。
花宁也皱紧了眉头:“你要的人已经提前吃了解药,没有吃解药的人一旦在恶人果开启时就会立即染上怪病锈化死亡,这样你的计划就成功了。”
“知道为什么这个计划我非要你来才行吗?”郁枳忽然问道。
花宁凛声:“因为我们几个都是反对你的人不是吗?”
“错。”
郁枳微微俯身,目光阴沉:“因为你是我实现我理想中最大的阻碍者。”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不要因为我手里有赤涟就觉得我是你最大的阻碍者。”花宁哂笑:“不然会让我觉得自己有机会....能杀死你!”
郁枳脸上的笑微顿:“当然啊,我占卜出能发挥出赤涟真正的炼狱之力的是你,碰巧那不开窍的东西也只认你为主,所以我怎么也要想着法子杀了你,即使杀不了你,也要抓住能制服你的把柄!”
“整个妖界的人的命现在可都在你手里!”
郁枳提醒道。
花宁冷笑:“我自己结束自己的命,难道你就不杀他们了吗?”
“不会。”
“那你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只有你才能发挥出赤涟真正的炼狱之力?”
郁枳沉浮着极为复杂的目光,缓声而问。
花宁僵了下。
她身边的裴祁忽然皱起眉头,脸色微变,冷着一张脸:“郁枳,不要胡言乱语。”
“哦,差点忘了还有你身边的这个裴祁,几千年前他确实来界门杀了我整个界门弟子,为了追杀他,我可是费尽心思,但是他是谁,你又知道吗?”郁枳对花宁产生了一丝同情:“我可怜你,什么都被瞒着,被利用,到头来你真心喜欢的人一样也期满你。”
花宁抬起眼看向裴祁,眼里没有一丝怀疑:“我信他。”
“好笑啊。”郁枳故意刺激:“连他到底是谁你都不知道还相信他,是不是傻?”
“那你在这里故弄玄虚,想要挑拨是非,你又真的知道什么吗?”花宁反向试探。
郁枳微微仰起头:“当然,不妨告诉你,赤涟十万年前的主人是你,你是当时威名四海的赤涟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