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青一行人没走多远,被折磨的两个人就忽然双眼一翻,直挺挺倒地了。
他随身的一人探了下鼻息回道:“都中毒死了。”
扶青并不感到丝毫的惊讶:“他是不想让我知道一些事啊。”
另外一人沉沉道:“那个女人不是应该仔细查查吗?花宁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的,那天劫走她的人,我们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活口拷问出来跟鳞门有关,刚才为什么就不直接以这个为由调查他们?”
扶青眸光微微一闪:“打草惊蛇后你能保证他们会给我们留下破绽,让我们有机可乘?”
那人顿了下:“我只是担心时间不多了....毕竟院长的期限在即.....”
“放心,不会很快的,今天已经让他们自己露出破绽来了,盯着晚晚。”扶青命令。
那人愣了下:“盯晚晚?”
“只有她才容易暴露最多的破绽。”
“是。”
扶青望向不知名的远方,眸光浮浮沉沉后,转而一寒,捏碎手里的东西:“那个女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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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关在炼狱十二层的人很多,不过当初通过人妖壁垒缝隙逃出去的人的有详细记载的卷宗都在这里了。”
晚晚抱着一大堆卷宗放在了书桌上,有些不解:“花姐,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妖吃妖啊?”
花宁先翻了翻卷宗问道:“你们怎么拿出来的?”
“这些都是我偷偷抄下来的副本。”晚晚解释道:“当初壁垒撕开,直接联到炼狱十二层还是有很多疑点的,所以我就暗暗溜进藏书阁抄下来了,不过....害死了一位掌事的,让他给我当了替罪羔羊.....”
说到最后晚晚目光就暗淡下来,十分自责和悲伤。
沈昌平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晚晚,我们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才能对得起他的死.....”
晚晚忍住不哭地点了点头。
花宁也是微微感伤了下,拿起一个卷宗翻了翻说道:“今天跟着扶青来的左边的那个人你们认识吗?”
魏明支着下巴回道:“是他的两个暗卫,贴身保护他的那种,很早就有了,不过三年前其中一个不知去了哪里,现在又出现了了,就是你说的左边那个,两人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但是吧,身高体型不一样,你说的左边那一个也没人看见过他真容,右边一样,为了区分,就叫小左小右吧。”
晚晚愣了下说道:“实际上,扶青也真的是这样叫他们的,听起来敷衍,实际上就是混淆视听,让人摸不透他们两个,而且他们两个的身世卷宗都被抹了去,这是院长都应允的。”
“所以我们也都好奇,为什么偏偏院长能纵容他养来历不明的暗卫。”沈昌平道出了所有人的不解。
魏明哼哼:“估计是两人做了不为人知的交易啊。”
花宁严肃说道:“小左的气息我在其他地方见过。”
“哪里?”
三人都感到好奇。
花宁回道:“他身上有两个人的气息,一个是那日壁垒被撕破逃出来的一个炼狱十二层人的气息,另一个.....就是差点毁了人界的.,饲养恶龙的.....叶麟。”
“什么?!”
三人震惊不已。
晚晚不解:“那个试图毁天灭地的叶麟怎么跟扶青的暗卫是一体的?”
花宁眸光微闪:“我只是从他一个人的身上察觉到了两个人的气息,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会混在了一起,但我嗅觉一向很准,虽然缺失了一半,但也闻出来了,如果猜的没错,我怀疑是小左是叶麟吃了那个炼狱妖怪的混合体。”
沈昌平摇摇头:“不对,之前小左我调查过,气息不复杂的....”
魏明笑道:“你白痴啊,阿宁的意思是那个暗卫小左就是消失三年去人界的叶麟,现在归来,叶麟还吃了同类一个罪大恶极的妖!”
花宁点点头:“而且这跟叶麟之前说的能对的上,之前他说自己记忆被尘封,后来想起了之前的记忆,大概叶麟也只是小左早就埋伏在人界的一个分身,因为恶龙的反噬,吞噬罪大恶极的妖,修复反噬和提高妖力,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如果真是这样,他也是铤而走险,吃掉比自己强的妖怪,弄不好就会弄得魂飞魄散的,可他竟然成功了。”晚晚有点佩服。
花宁转瞬又说:“但这也只是个猜测,还不知道猜对了没有,现在我想知道他吞下的那个炼狱十二层的妖会是谁,如果我们猜对了,他吃了那个妖,很有可能他们现在是双生,必须知道那个妖是谁,才能找到对付他的突破口,这也是以防万一。”
大家也都意识到了严重性,纷纷帮忙翻开卷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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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们翻看卷宗的时候,扶青去见了左旸,与此同时,有人很快就放出了界门三长老魏明有了未婚妻的事情。
传的沸沸扬扬。
大街小巷无人不知。
喝咖啡的裴祁听到这消息时,微微愣了下,连苗禾禾说的事他都没听进去。
直到苗禾禾提到唐子垣三个字的时候,裴祁才回过神来:“唐子垣找到了?”
苗禾禾愣了下,然后看向身边的托尼和大块头。
托尼扶了扶眼镜:“还没。”
裴祁微微沉了目光:“他会一个人跑去哪里?”
托尼说道:“要么找管理者要么找陆颜去了。”
大块头也附和:“但是这一路他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简直像是人间蒸发似的,不会是出意外....直接死了吧?”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裴祁想了想,摇摇头:“不会,放心,他应该也是藏起来了,对了....大家都在传魏明的未婚妻,她是谁?”
“那个.....”
托尼顿了下,俯下身:“似乎是他门下的一个新出现的鳞门人,然后好像就是.....花宁小姐。”
说完,所有人都看向了裴祁,都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他很平静。
还平静地品了一口咖啡,但开口却是说:“托尼,这杯咖啡冲的太苦了。”
托尼愣了下,伸手过去拿过咖啡杯:“那我给您换一杯。”
裴祁点点头,然后正色道:“计划不变。”
就说了这几个字,就再没提及花宁的事,几人也都不敢问,各自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