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之间,原本布置的喜庆的礼堂现在扯下红布等,变成了沉重的白色。
沉闷的哀色充斥在空气里的每个角落。
叶麟穿着质黑的西装安静地坐在,放在中央的巨大棺椁旁边,这个棺椁被白色的鲜花拥簇着,而里面躺着的是换成白色婚纱,双手抱着白色捧花,化着精致妆容的.....花宁。
安静地如同睡过去了,谁都看不出来她已经....死了。
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叶麟亲自验证也证明她死了。
自从裴祁许姣带着尸体回来,叶麟把花宁这样安排后就沉默着,一直盯着花宁看着,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甚至还伸手轻轻地*着:
“阿宁,你是在怪我断了你后路吗?连死之前最后一面就不留给我,你这是在报复我伤害了你吗?阿宁,我没有想过让你去死,我只是想.....要你跟我在一起.....我想要让你跟我一起看看我亲手给你打造的这变成妖怪天下的人类世界......”
“你为什么.....就不等等我呢.....多等我一下....就知道我是为了给你的......”
“我们的婚礼还没进行完,你怎么就舍得丢下我?你可是我的守护神啊.....说过要好好地守护我一辈子的.....我不允许你死,你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叶麟的脸色很阴郁,神色很伤情,看起来不好惹,很久后,余渔才走近他安慰道:“阿麟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
“谁说她死了!”
猛地,叶麟激动地吼道:“她没死,只是睡着了!”
余渔不想让他这样颓废下去:“阿麟,我们还有正事你不要忘了.....”
叶麟转开头,怒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说她是不是睡着了?”
宁雪不敢吭声,可是看到花宁死了,心里那个舒畅滋味别提有多好了,侧头看了一眼扶着昏迷的许姣的裴祁,忍不住暗暗窃喜,花宁终于死了,而且还死在了她的前头,到头裴祁也还是她的,哈哈哈....
宁昊不动声色,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孟更是吓得绷紧了全身。
周岱摸着烟,想要拿出一支又塞进去,来来回回,蹙眉不语,只是有些狐疑地时不时瞥眼看着裴祁和被他扶着脑袋搁在肩头的许姣。
裴祁自然是注意到了周岱的眼神,装作没察觉,只是小心翼翼地护着搁在他肩头上的许姣,怕她睡不好,还用手捂着她耳朵,怕被吵醒了。
周岱仔细瞅着他这细微的动作,挑了眉,现出几丝不悦,烦躁地抽出一支烟,狠狠捏碎,对叶麟说道:“管理者怎么死的,我想再听一遍,当时在场的事裴先生,许姣和管理者,一死一伤,仅凭听裴先生的话就断定管理者是诛妖时不小心被房屋砸死的,是否有些片面?”
裴祁捂住许姣耳朵的手略微一顿,尔后神色未变。
余孟不敢多话。
宁雪和宁昊以及余渔倒是有意扫了一眼周岱,将目光落在了裴祁身上。
宁昊勾唇:“周先生说的是啊,现在就凭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有点片面啊,说句不好听的,万一跟他有点关系那他的话可不能当真啊.....”
“裴祁不会说谎的!”宁雪下意识替裴祁说话。
宁昊嘲讽:“你又不是他,你就知道他不会说谎?如果你这么了解他,怎么会想不到他会背叛花宁,投靠我们呢?”
宁雪噎住了。
余渔皱眉道:“不错,单凭他一人说话确实不妥。”
叶麟想了想,看向了昏迷的许姣:“她怎么样了?”然后朝余渔使了个眼色:“你去看看。”
余渔点了点头,上前靠近许姣时,意味深长地扫了两人一眼,对裴祁说道:“裴先生,之前以为你对管理者一往情深,情根深种,现在却对许姣这么好,算不算是对她太过亲密,辜负管理者真心了?”
裴祁看都没看余渔一眼,把许姣扶给了余渔:“小心点,她身上有伤。”
余渔笑了笑,便开始检查起许姣来。
周岱宁昊都目光齐聚,觉得能从许姣身上看出点什么来证明裴祁的别有居心似的。
只有宁雪有些担心裴祁,时不时对裴祁抛去担心的眼神,裴祁却没看见似的垂眼只看着地上的许姣,气的宁雪咬牙切齿。
余孟还在一个人害怕着。
好一会儿,余渔检查完毕对叶麟说道:“阿麟,许姣身上有被带有管理者印记的伤口,以及布满了被房屋砖瓦砸中的伤口,看样子跟管理者打过,然后随着房屋倒塌也被埋下受了伤。”
“什么时候能醒?”叶麟不在乎许姣伤的严重不严重,只关心她什么时候能醒,查明真相,然后目光低低地贴着冰凉的地面也看向了裴祁,复杂神色涌动,似乎也起了疑心。
裴祁慵慵懒懒,比谁都散漫,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
目光也自始至终没有看向棺椁这边,让叶麟也是有些惊讶。
余渔回道:“我试试现在能不能叫醒她。”
然后略微施法,并摇着许姣喊道:“许姣,许姣,许姣.....”
就这么几下,许姣就被摇醒了。
看着喊她的余渔,许姣的眼一片迷惘,然后扫了一眼周围,看见周围的人,一脸的惊诧,随即警惕,再然后许多情绪涌出来,反反复复,交叠重合好久才讶声问道:“.....怎么是你们?我怎么会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宁昊好笑不已:“许姣,你被管理者打的糊涂了?连我们都不认识了?裴祁说是他把重伤的你带回来的。”
“你叫我什么?”许姣惊得脸色白了下。
“许姣,你失忆了难不成?”宁昊哂笑:“失忆了可就没什么价值了。”
余渔也问:“你怎么了许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昏迷的吗?”
这话一听就是在套许姣的话,来跟裴祁说的对比。
许姣懵了,缓了好一会儿,又把在场的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是他们后,嘀咕了一句,指着她自己问:“我....我....追管理者,打不过她,打斗中被倒塌下来的房子给压住了,然后....昏迷了.....”
余渔和叶麟相视一眼,证明裴祁没有说谎。
而这时许姣有些焦急地问道:“她呢?她在哪里?”
“谁?”
“花....花宁。”
余渔指向了放在中央上的棺椁:“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