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为外门长老报仇!为王柳报仇!!”
花宁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她就绑在了锁妖石上,高高圆台下,站的全是界门的弟子,都在举手呐喊除掉她。
看着所有人,听着所有人要杀死她的呐喊,花宁都觉得自己的世界不真实了。
大家都被带歪了。
完全忘记了在巫诡境地是谁救的他们。
所有人都听一面之词。
到底是谁错了?
她没有错。
她做的每件事都没错!
错的是界门的长老!
错的是他们一副副虚伪至极的面孔!!
花宁的目光陡然地幽冷下来。
左旸拿出三长老的威严来:“此女违背门规,与魔头勾结,残害同门,被处以死刑!当即处置!!”
“不要,不要,三长老,花宁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在巫诡境地是花姐救了我们的!”
这个时候晚晚和沈昌平竟然从人群里挣扎跑了出来,跪在她面前不断为她求情:“三长老我也相信花姐,她不是这样的人,要杀我们的话再巫诡境地早就用彩色虫杀我们了,而且我们查了下王柳的尸体,发现有疑点是.......”
轰!
沈昌平还没说完话,就被左旸无情地挥开,震了出去,立即就晕了。
晚晚吓得一抖。
左旸威胁:“你不走,也想落得这样下场?看你被她迷惑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这次的鲁莽行为,赶紧滚!”
晚晚咬紧了下嘴唇。
继续磕头:“求你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会证明花姐是无辜的,是......”
啪!
左旸将她一拳轰倒在地,撞在了绑住花宁锁妖石上,口吐一大滩血,脸色苍白的很。
晚晚继续爬起来:“求求三长老....求求您......”
“够了。”
花宁无比心痛:“晚晚,你走。”
晚晚回过头哭泣:“花姐,我是信你的,我不信你会勾结魔头来害我们的!”
“我不想你死.....我还没有回报你的救命之恩.....”
花宁眼眶里浸满湿润:“你好好活着就是回报我救命之恩了,你一人之力是无法扭转局势的,晚晚听话,你走,不然这样下去,我就白救你了。”
晚晚大喊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啊....我搭上一条命也要救你!”
说着直接飞身而来,替花宁解开她的锁妖绳。
左旸脸色阴冷无比,挥出妖力而起,直接击打在了晚晚的后背上,晚晚脸色又是一白,狂吐一滩血,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可是靠着毅力还在给她解开,终于解开一只手的时候,花宁催动妖力挥开晚晚,肚子承受下左旸对晚晚致命的一击。
晚晚张大了眼,溢着血吼道:“花姐!......”
左旸的这致命一击,打在身上还真是疼,花宁吐着血看向左旸:“你想让我来引出他,做梦!”
说完,滑出刀子,直接顺脖抹下——
锋利的刀口压进脖子刚出血,咔擦一声,拿刀的手就被逼近的左旸给硬生生扭断了。
剧烈的疼痛烧的整个手腕都难以承受。
然而花宁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终于让你上钩了。”
说罢,全身汩汩而动,强大的妖力喷涌而出,将左旸包裹起来,左旸脸色一变:“你竟然燃烧魂力来试图与我同归于尽?”
“你们想要用我的命来威胁他,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也不会成全你,可想了想,我要死,也需要拉上一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也不寂寞,而最好的人选,正是三长老你,这下我可不亏。”
花宁溢着血笑的明媚。
左旸沉了沉眼:“你这谋划不错,可惜.....他来了。”
花宁猛地一僵。
左旸一笑:“没想到你对她这么重要,你放心,今日我会让你们死在一起的。”
花宁直觉不对,赶紧加快魂烧速度,与左旸同归于尽。
然而有人却是直接用更强的妖力生生撕裂来,阻断了她的魂力燃烧,趁此,左旸竟然横出妖刀偷袭,擦肩而过,却被对方一脚踢了出去。
花宁身上的妖绳应声而断,落在了来人的怀里。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裴祁垂下目光,心疼不已。
花宁的右手断了,身负左旸打晚晚的致命一击,加上魂力燃烧一半,现在基本也就废了,软绵绵地靠在裴祁怀里,却还不断斥责:“你怎么会来?赶紧走,这是一场局,一场引你出来受死的局!”
“我知道是一场局。”
“那你还来!”
“因为你在这里。”
花宁愣了下,还是用左手使劲推了他:“这次没开玩笑,你快走!”
裴祁抱着她,低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下:“乖,你才是该听话,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会让你没事的。”
“裴祁....”
花宁还是担心着:“不要管我,你不出现,他们就奈何不我!”
“走?裴祁你总算出现了,这次你是走不了了!”
左旸阴狠一笑,十位长老应声而起,当即拉开了一道浩瀚强大的结界!
“裴祁,你....你快让开.....我....我.....”
噗。
利器入体的声音忽然响起。
裴祁转过身,花宁右手就拿着匕首刺入了他的身体里,花宁迷惘而哭泣,不知所措地懊恼:“我....我控制不住.....我的手....好像不是我的了.....裴祁.....我....我对不起.....你......”
豆大的泪水不断涌出。
“乖,不哭。”裴祁摸着她的脸安慰。
左旸却笑:“被自己喜欢的人杀死感受如何?”
裴祁幽冷地看向左旸那手指尖缠绕的傀儡线,砍断了后,花宁才恢复正常,忙给他止血,却不敢抽出刀子。
裴祁却是淡淡地抽出刀子,止了血:“不怕,一点小伤。”
“小伤?”
左旸反问:“我的傀儡线上可是有毒的。”
花宁瞪眼而去:“卑鄙!”
“杀一个魔头用点手段还是可以的。”左旸恬不知耻地笑了笑,然后盯着裴祁:“你每运功一次毒性就会深入一寸,不被我们杀死,你也会被毒耗死。”
花宁紧张地抓着裴祁:“以你的能力你应该能冲破这层结界,你逃出去吧,还能把毒逼出来。”
左旸又说:“裴祁你走了,她可怎么办?刚才我的傀儡线也入了她的身体,每一丝都缠上了她的血肉,你一动,我就拉紧一丝,碾碎她一寸血肉,寸寸下来,你不死,她也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