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昊从办公室一脸阴沉地走出去,发现他手下所有人都还没走,不由有些愕然:“你们怎么还没下班?”
所有人下意识地都把手里准备的礼品盒藏在了身后。
宁昊扫了一眼,个个都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这都是给他准备的,用来恭喜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当上继承者,说不定还能巴结节节攀升,可谁能想到爱维尔竟然出其不意,将所有人都玩弄于手掌之中,打了个无比惊艳世人的胜仗!
所以现在谁都不能拿出礼品了。
秘书只能撒谎:“今天小柳过生,我们准备给他过生,所以都走的晚,想问....总经理有时间一起去吗?”
现在只能赶鸭子上架了,在说平日里宁昊的形象是干练沉稳,对他们这些手下也是福利满满,待人不错的,有些人不怕地跟着配合。
然而宁昊今晚的神色沉的可怕,握紧了拳头,抬起眼,目光裹挟着厚厚一层的阴暗,汹涌奔腾而出的刹那!
想到什么,生生逼回去。
松开手指,抬起眼笑眯眯回道:“不用了,妹妹昏迷进了医院我要过去看看。”
说完大步离开。
身后的众人都寡淡叹息:“浪费了我这么贵的礼品啊?谁知道今晚会有这么大的转折啊?”
“就是啊,那个大小姐手段也是好厉害。”
“可是经理那个脸色黑的可怕....”
“不管了,耽误下班时间,还浪费钱买东西,赶紧回去上个平台二手低价卖了!”
故意停在门外的宁昊,眸光微沉,像是夕阳落入黑暗里,敛收起所有的光亮,掀起凉薄的唇瓣,然后回宁家老宅。
宁雪血压有些高,请了私人医生过来,让她最近不要太激动,否则对身体不好。
宁昊回去刚好看见宁雪摔碗,怒气沉沉吼道:“那个贱人,怎么又让她风光了一回?”
魏丹安慰:“不要生气了,你肚子里还有个小宝宝呢?小雪,这件事,以后还有机会收拾她!”
“不,我就奇怪,大火烧的一无所剩,她究竟是从哪里拿出二十万的货品的!难道有妖法,变戏法一下子给我变出来的?!”宁雪想不明白花宁是如何不动声色做到拿出这么多货物的!
宁昊大步走来:“火是你放的?”
“为了哥哥你的位置,我给她点颜色瞧瞧不行吗?”宁雪也不遮掩。
宁昊沉下脸色:“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计划,提前做好了防备,把货物转移了?”
这么一说,宁雪想起最近打李海的电话都打不通,难道是李海叛变了?
她不知道的是李海早就变成死老鼠,被花宁丢给野猫也吃了。
宁昊转了转眸子:“应该是你找的人做事不行。”
“哥哥,我找的可是一浪的人,你觉得他们做事不行吗?”
宁雪也是纳闷生气的不行,一浪是圈内公认的办事高手,之前做什么都顺利,可一摊上大姐就变得很奇怪,总是出岔子,如果不是熟知一浪那个人,她就怀疑是不是他们故意放水了。
提及一浪两个字,宁昊没再说话了,眉头拧的很紧,奇怪地说道:“也许,一直以来,她都把真实的自己藏得太深了,以至于这一次,让我们全都猝不及防。”
宁雪和魏丹微微一愣。
想到花宁自从电梯里醒来那一刻以来的各种变化,之前还以为是她暂时撞坏了脑袋变得有些奇怪,可最近她的表现,特别是今晚的翻牌,做的太好了,怎么会是之前有着草包之名,总是被她们像柿子一样捏来捏去的那个胆小懦弱的人.....
“她装怯弱,不会就是等着机会来报复我们吧?”魏丹睁大眼睛,吃惊不已,同时满脸憎恨:“果然是个有心计的人!之前我们还真是小看了她!”
宁雪想到花宁能卧薪尝胆,扮猪吃虎这么多年,把她玩的团团转,无比不甘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涨,因为太用力,咬住的下唇,直接破了皮,出了血,目光黑沉的可怕:
“她这布局多年,难道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翻牌成为继承人,夺走属于我们的一切吗?不可能,宁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那你便要学会成长。”宁昊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转身进了屋,关上门,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头野兽,在黑暗中,双眼恐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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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个安静的别墅里。
裴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巨大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爱维尔各项指数飞快上涨,心满意足地揉着二哈的爪子掌心,“嗯,她这是终于认真一点了。”
“认真一点?”身旁立着的托尼十分惊讶,今晚如此惊艳世人的反击,也只是她认真一点?如果完全认真起来,是不是,跟眼前自己的Boss一样令人恐怖?!
裴祁点点头:“不过一点点认真起来工作的样子,就让众人这么吃惊,哼,他们啊......一群庸人。”
托尼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掀掀唇:“这一次宁小姐没让我们帮忙,还真是厉害。”
裴祁看向托尼:“你还是*夸赞别人。”
托尼看向裴祁:“不,这是我第二次夸赞别人。”
裴祁勾唇笑了笑:“她这次打了胜仗,按照她的习惯,应该不会乘胜追击,而是找个地方玩去了。”
托尼愣了下,当即奉上一张飞机票:“这是刚才得知高炜定下的b市的花园酒楼,他们明早出发,现在您过去,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选个离宁小姐房间最近的。”
二哈喵喵喵两声,态度不明。
裴祁顺了顺它的毛,挑了眉:“是还有不明男人想要靠近她?”
托尼再度扶了扶眼镜,镜片里折射出一道精明:“实不相瞒,宁小姐还邀请了叶先生,而余渔这次不会同行,但叶先生还是一人前往,不觉得很奇怪吗?”
“恩,奇怪。”
裴祁抱着二哈站起身,修长的腿,精瘦的上身,完美的黄金比例,将整个人勾勒的无比俊逸:“那就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