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韶望着空荡荡的船舱一阵发懵。
薛凌到哪里去了?
二狗子呢?
自己明明没有看到他们出来,结果人都不见了,这种事情太诡异了,年韶心里微微发寒。
“哥哥,薛凌呢?”
“是不是你?”
年韶揪住年韵的领子质问,“你喜欢那丫头,所以放走了她?”
年韵一拳头砸在年韶的脸上,“你给我说实话,薛凌呢?我看到你的人把她弄上船了,人呢?你把她弄到哪去了?”
年韶急了,还了年韵一拳头,正打在他的鼻子上。
年韵的鼻血溅了出来。
“我下来就没见到人,能把她弄哪儿去?”
年韶着急的解释。
年韵一抹鼻血恨恨的说,“我才不信你,我只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没想坏你的事。”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没见到她的人,二狗下来就没再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带着薛凌逃了。”
年韶无法解释这件事情,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我知道你喜欢那丫头,哥哥答应你,等我找到她,只每月取她十滴血,然后人归你,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哥哥,她的血也只是寻常人的血,你别信杨梦兰胡说八道,什么一滴血换千两黄金,根本就是鬼话。”
“她跟我说,她是听太史令萧大人亲口说的,这件事情肯定不是假的。”
太史令萧大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谁特么的编排我!
我都瞎一只眼睛了,还敢乱说话吗?
薛凌在混沌世界里一阵发懵,自己什么时候得罪杨梦兰了,她居然这么坑自己?
年韶绑架自己的目地还真是为了黄金,我去……
……
武安侯府
“爱兰的奶娘的确是我府里的人,但是我从来没有指使过她绑架永宁乡君,你应该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名,我犯不着为一个小丫头做这样的事情。”
武安侯也很郁闷,年歆很不高兴的站在他的对面,眼睛红得象是充了血一样。
年歆仔细感应了一下武安侯的内心,发现除了他想让杨梦兰做新帝的妃子之外,并没有其它的想法。
“您没想过,可不代表别人也不这么想。”
年歆冷厉道,“您敢叫武安侯夫人出来对质吗?”
“大胆!”
武安侯暴怒道,“便是你爷爷来了,也不敢如此跟我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长辈不慈,难道我还要敬着不成?薛凌不在,万一我的小姑姑小叔叔出现危险,您就等着我爷爷亲自来问吧!”
年歆寸步不让。
武安侯还能真的跟个孩子计较,他板着脸命人把武安侯夫人和府里的小主子们都请出来。
“你要说话算话,每人问候一遍就离开。”
“我不会食言。”
年歆说完,走到武安侯夫人身边一躬身,“给武安候夫人请安。”
“别拜我,我可受不起你的礼。”
武安候夫人脸色很难看的说,“小三的眼睛瞎了,小二的腿残了,小四现在在床上躺着象个废人,小五至今下落不明,你们好狠的心呀,要报仇冲着我来啊,算计我孙子算什么能耐?”
“这些事情与我无关,听说三哥的眼睛是二哥使坏造成的,便是大哥,四哥受连累,那也是当时府上下人没有看顾好。”
年歆冷漠的说,“其实生气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祖母怀胎将近六个月,突然滑胎可是拜您所赐,若不是您给我那浸过麝香水的荷包,祖母根本不会滑胎,我的小叔叔小姑姑现在还没渡过危险期,您那几位孙子可还活得好好的。”
“你……”
武安侯夫人还要再说话,突然被武安侯一巴掌扇到一旁,“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难怪,难怪我的粮船会出事。”
“你打我?”
武安侯夫人懵了,她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很宽容的武安侯,居然会扇自己的脸,还是当着年歆的面前,这脸面可真是丢尽了。
“我不活了!”
武安侯夫人哭着跑出去,几十岁的人了当着小辈的面前被打,这实在是挂不住。
绍阳公主抹着眼泪,对年歆说道,“你别来找我的麻烦,我知道的,那个永宁就不是一般人,她连豹子都不怕,会怕人绑架吗?”
年歆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只一心感应着她的内心。
她也不是,绍阳公主心里痛恨定国公,恨薛凌,虽然她儿子的命保住了,可她还是怨恨薛凌没让她的儿子恢复原样。
然后其她几个人都不是,她们与薛凌失踪的事情没有一点关系。
到底是谁绑架了薛凌呢?
年歆很抓狂。
……
天色渐渐黑了。
年韶兄弟两个黯然离开。
薛凌等了整整一天,这艘船才靠岸。
货物被卸在码头上,她混在装货物的筐子里被人扛下船,结果发现这筐子里装的全是大烟膏子。
大烟膏子有止痛的作用,一般用在镇痛药物上,止咳,止泻的效果也很好,只是用多了容易上瘾。
这种药物在星际时代已经不多见了,没想到会在船上见到,薛凌十分意外。
她收了一部分在混沌世界里,因为年家经常打仗,这类药品必须常备。
等到了仓库没人的时候,薛凌悄悄溜出来,结果看到年韶正在跟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交易。
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很眼熟,她很快就想起来年歆元服礼的时候,正是那人来给自己宣旨颁赏的,自己好像还狠狠揍了他一顿,叫什么来着?
薛凌没想起来赵安的名字,只觉得很稀奇,这个太监怎么跟年韶搅合在一起了?
宫里难道没有这大烟膏子,还得出来采买?
也不对啊,从南方运回京里,再从京里运到京外来交易,疯了吗?
薛凌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人到底在折腾什么啊?
等那太监命人把货拉走的时候,薛凌才发现来人居然是薛有福。
年韶故意在薛有福的辖区交易,肯定不是来给薛有福送钱的,他在给薛有福下套等他钻。
薛凌冷冷一笑,“真好,正发愁找不到借口发难,你们就送上门来了,我若是不好好算算这笔账,岂不是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