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景昭守在叶婉觅身边,耳边全是御医的叮嘱:“伤势过重,不得离人。”
曲景昭靠在榻边,自己的身上也疼得散了架一般,他思来想去,看着叶婉觅身旁空出的半张床榻,这,心里竟有了些奇怪的想法……
曲景昭躺在叶婉觅身旁,明明四下无人,叶婉觅也昏迷不醒,他自己却紧张得心跳加速,曲景昭只好宽慰自己:“既然,都拜了堂,那就是夫妻,夫妻同床共枕,没什么不对吧?”
曲景昭睡下,可背脊处一挨着床榻,就疼得像油煎一般,曲景昭只好面向叶婉觅,侧着身子睡。
夜半三更,清冷月光落在叶婉觅的容颜上,竟然分外好看。叶婉觅那张精致得如同雕刻出来的脸,越发诱人了。
曲景昭自言自语:“这女人,长得,还,挺……不错!”
一瞬间,他又想起自己被扒光衣服丢在熙国大街上,远处高楼上叶婉觅的表情。曲景昭赶忙摇头,说道:“好看个鬼,就是个泼妇!”
曲景昭闭眼,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叶婉觅解释:
“我可告诉你啊,要不是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觉,我才不会救你!等我找到了解除办法,我再把你扒了衣服挂在城头!”
“痛觉转移?那要是我杀了你,岂不是我也会被疼死?不行不行!”
“你可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我换个法子,照样报仇!”
曲景昭说罢,打了个呵欠,便沉沉睡去了。
耳边鸟语风铃动,下人洒扫得声音里,曲景昭慢慢睁开了双眼。
身上的疼痛好像减轻了不少,曲景昭正要起身,却见叶婉觅紧紧抱着自己,就连那腿,也搭在曲景昭身上。
曲景昭惊呆:“这女人!放肆!太放肆了!”
他脸上升起愠色,正要将叶婉觅一把推开,可看着叶婉觅,睡得正香,像一个幼稚婴孩,他竟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曲景昭只好乖乖躺着,直到叶婉觅睁眼,尖叫。
“啊……你个禽兽!你在我的床上做什么?”叶婉觅赶忙蜷缩在角落里,将棉被裹到胸前,低头,才发现自己换了一身衣服……
曲景昭慢慢起身,不慌不忙得说:“是吗?是你这个泼妇自己抱着我的!”
“那……衣服?”叶婉觅一想,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只好又挑别的错处。
曲景昭穿上外袍,说道:“衣服是府中侍女换的,我留下来只是因为你需要照顾。若没别的事,我便上朝了。”
“哦……”叶婉觅一时间竟然忘了昨天的事,一下子放松了警惕。
曲景昭一只脚分明踏出了房间,却又缩了回来,转头,补充了句:“小小和花花是我精心挑选的,最得力的侍女,以后贴身侍奉你,还有,昨天……算了,你好好休息。”
道歉的话,终是被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