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已经在江小曼的帮忙下坐了起来的江如宁靠着床头,双手搭在棉被1之上,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
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房门的魏林筌此刻站在门前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就在那一瞬间,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所有的事情,还有几个时辰之前,江如宁在最欢楼让他回家的场景。
若是那个时候就好好的回来,或许还是有回旋的余地吧。若是..........都已成了定局,又何来的若是,当初呢。
反正现在在这里站着也是站着,何不就进去呢,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是可以接受的吧。
搭上房门,那一句“到此结束”四个字在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也是这个让他丧失了去推开门的勇气,反正都是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不管她是什么态度,他都一定有办法去把她带回去的。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又关了起来,江如宁听到这个声音眼睛微微闭了起来。
一步一步走到床前,每一步里所回忆的都是苏以星所说的话里的每一次相处,从三个月的监禁逼迫,到后面斩灭满门,再到密室幽禁,每一件每一桩,所有的事情一旦有了开端和1第一次,那么后面就会有很多次,每一次的尝试都会是折磨人的,但是只要把那个人拴在自己的身边,那么什么方式都可以使用。
站到江如宁的面前,魏林筌只觉得自己心里有很多抱歉1的话要说,可是真的到这儿的1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阿宁。”
江如宁缓缓睁开了眼睛,坐好了起来,微微笑着说:“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苍白的薄唇,艰难扯起的笑容,在她这一张脸上显的是那么的让人心疼。
听到这么一句话,魏林筌那一颗提起来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原本以为会是很多的对峙和骂他的话,可是他始终都忘了,她江如宁是不会像那些人一样的,就算是在最欢楼的时候,她都没有那么地癫狂,唯一做的最重的就是打了他一巴掌,还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哭了,这是她做的最为不像她自己的事,可是回到了家中,她还是那个娟秀的江如宁。
魏林筌坐到了床边,握着她的双手,认错般的道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刚说完这三个字,江如宁摇了摇头,从他的手中抽出了一只自己的手,抚上了他被自己打的那一边脸,问道:“疼吗?”
怎么可能会疼啊,这一巴掌打下去,更多的是痛快啊,这一巴掌,真的是让他心里舒服了,若是在那种时候,江如宁还是那么地平静,或许他就会真的以为江如宁是不爱自己的,只是把自己当做依靠罢了。而现在那一巴掌也算是应证了自己在她的心里是有分量的。
魏林筌就着江如宁的手,像一只要逗乐主人的小狗1一样,微微笑着,覆上1她的额头:“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说了这么多1,魏林筌还是觉得自己心里有愧:“阿宁,我知道是我错了,真的不是你的错,我不该那样无缘无故地就吃醋的,我也不该什么都不告诉你就去外面待了三天,也不该和别人发生那种关系。”
当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江如宁的脸色还是稍稍变了一下,明明不想再听了,也强迫了自己去把那些事给忘记,可是现在魏林筌却偏偏还在自己的眼前提起了,虽说是在道歉,是在认错,可是她根本就不需要啊。
往后余生,她只想好好的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什么事都不想管,也不想管魏林筌究竟想干什么,现在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隔阂,饶是魏林筌可以什么都1不记得,但是这道坎,江如宁却是怎么都不可能会过去的。
江如宁不想再听他说下去,直接就用自己的食指挡在了他的唇前,这样真的很奏效的,魏林筌随即闭了嘴,眼里所散发出来的光彩也不一样了,那是满满的爱意。
他拿下了江如宁的手指,听她说着:“有些事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没有什么意义,再说了,你本来就是不应该只有我这一个人的人,你是皇帝,有着三宫六院是很正常的,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过去了,或者我不提1,不是代表我不在意,而是我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故,第一次,第二次可以原谅,所以我不希望你还有第三次。”
乖乖地听完了这些话,魏林筌疯狂的点着头,还并起了三指,认真道:“我对天发誓,从今往后,若是再做对不起你的事,定叫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哎”听着他这样发着无用的誓,江如宁抓紧阻止了他,“你说什么呢,以后不会再有了。”
魏林筌就势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
“不会再有了,以后我就想和你好好的,这三天的魏林筌以后绝不会再出现了。阿宁,是我对不起你。从今天开始,我定会千倍万倍的补偿你的。”
靠在魏林筌的怀里,江如宁勾起了嘴角,轻声说道:“是啊,补偿我。”
好不容易抱了一会儿,这次却是江如宁主动把他推了开来,跟他说着:“玉儿和欢儿也一直盼着你回来你去看看他们吧。”
魏林筌摇了摇头:“我陪你吧。”
江如宁推着他站了起来:“你快去吧,我不用你陪。”
没办法的魏林筌只能作罢了,“那好吧,我先去看他们,之后再来看你。”
江如宁回应道:“嗯。”
微笑着看人出去了,江如宁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了,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真的能回去吗?不可能了。”
是啊,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又可能回得去呢,从今往后,一人勉强,一人乐意,再像从前那么好已是不可能了。
若不是想着自己的孩子,又怎么可能能这么轻易地就去原谅,连自己的一点原则都没有。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