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准备就这样睡着的魏林筌在最后闭眼之时,看见的是江如宁微不可查的笑意,看她在梦中还这般笑着,魏林筌也不禁好奇了起来,看着她痴痴地笑着,同时也在好奇着她的梦中到底是怎样的一番光景,才会惹的她这么一个清冷的人在梦里还会笑着。
就那样看了好一会儿,魏林筌用自己的眼神从怀中人的眉眼到脖颈,一路描摹了一遍又一遍,当真是越来越痴迷,怎么都放不下,食髓知味的那种感觉早就已经种在心里了,又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地忘记。
这边两个人在内殿里,那些宫女和太医也不敢打扰着,在高远的提醒下,尽数都离开了这里,而刚生下来的那个小孩子也被太后疼爱着,让早就找好的那个乳母带过去了。
与此同时,在偏殿的夏楚玉也并无大碍,只是见了点红,好歹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下来了,只是太医还忠告着,说夏楚玉身子比较弱,又是寒性体质,要格外注意,若无事最好不要到处奔走,最好的办法就是待在宫里,宫里有最好的太医,还有最好的药材,在这里是肯定会比在王府待着要好的。
也是因为太医的这一句话,魏巡竟然就把整个王府搬到了夏楚玉在宫里的宫殿,每天也不再去上朝,不再去演武场练兵了,他向魏林筌告假了,说是要等夏楚玉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他才会对其他的事情上心。
是了,魏林筌同意了,还是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
民间传统在宫里亦如是。一个月的月子生活江如宁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五年前的月子里,是苏以星日日熬着汤给她喝的,只是现在苏以星好像是忘了江如宁这样一号人一样,每天都是和江小曼在一起和麒玉还有麒欢玩着。
就像是在和苏以星比较一样,现在1的魏林筌只要一有时间就会一头扎在宣若宫的小厨房里,无论江如宁说什么他都像听不见一样,就在那里研究着要怎么样给江如宁补身体。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若不是乳母带着刚被起名叫麒生的孩子过来给江如宁看,顺带着魏林筌也看了几眼,江如宁都怀疑他可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什么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还有这个刚出生的小殿下,在自家这个皇帝的1心里都没有贵妃娘娘的地位高,至于为什么魏林筌会对他们那样好,大抵也是因为他们是江如宁生的吧。
这样的言论江如宁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是觉得很好笑的,有一天她跟魏林筌说了,可是魏林筌竟然就那样承认了,在他的心里,孩子是1次要的,根本就没有江如宁在他的心里地位高,总之在他的心里就是,他和江如宁才是真爱,至于孩子,就是生出来玩玩,然后再敷衍敷衍那些大臣的,毕竟大魏还是要储君的。
“第十九天,第四顿汤........”
江如宁看着自己面前冒着热气的汤碗,一脸不想喝的表情看向了魏林筌。
魏林筌把盛的满满当当的汤碗递到了江如宁的面前,眼里是无比期望江如宁能喝下去的意味。
“三郎啊,今天这都是第四碗了,我不想喝了。”
是真的不想喝了,谁能受得了啊,这才申时,魏林筌在之前就已经给她喂了三碗了,而且还是不同的汤,这第四碗她是怎么都喝不下去了。
魏林筌听她这样说着,什么话都不想说,就那样眨巴着他遗传给魏麒玉的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江如宁,反正整个眼神里都是你喝不喝,你要是不喝的我就哭给你看。
这样一个好看的人坐在自己的面前,俊秀白皙的脸上还带着一点点的烟火灰,再加上那一双能让人溺死在眼神里的眸子,江如宁看着怎么都不忍心拒绝。
于是,在这样美色的诱惑,还有心疼自己夫君的心态下,她又如同前几次一样端起碗,连勺子都不用地就把这一整碗汤给喝了下去。
在闭着眼睛喝的时候,她也是在想,简直是罪恶,下一次怎么都不能让这种人在自己的面前。不然连拒绝都没办法拒绝。
一碗喝罢,空空如也的碗置在魏林筌的眼前,这样的法子总是屡试不爽的,现在魏林筌可算是又重新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这样的方式在他的心里又扎根在了另一处邪恶的地方,生根发芽之后连带着看江如宁的整个眼神都不对劲了起来。
自己在慢慢消化的江如宁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火热的眼神在看着她,喉咙上下一动,慢慢地撇过了头去,这一回头不要紧,此时魏林筌正是在用那般不可言说的眼神在看着她。
江如宁也是一阵心塞,怎么就会碰上这么个活祖宗呢,这是江如宁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不过很快地,另一个搞怪的想法从她1的心里生了出来,她现在的身子就是最好的报复手段,平白无故喝了那么多汤,总也得报复一下吧。
说着,在魏林筌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江如宁一下子起身跨坐到了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向自己拉近着,嘴角是一丝不可察觉的坏意。
额头相抵之时,江如宁感觉魏林筌呼吸出来的气体是那么地滚烫,她又如何不知道这人的心里得有多憋屈,可是现在,哼,只想好好玩一下。
这样的欲擒故纵叫之于谁都不好受,偏偏江如宁又有着一道1护身符,想怎么胡来就怎么胡来,只是她忘了,魏林筌是一个记仇的人,现在她所作的一切都被魏林筌记到心里去了。
“三郎,你觉得我现在应该要怎么做才最合适啊。”
温柔软糯的语气最易勾动人心,偏生着江如宁又在用自己的手指在那人的嘴唇上一遍一遍地描摹着,眼神里虽多是玩味,但也有那么一点深藏的爱意。
魏林筌的眼睛已然发红了,不知何时,他的眼眶里更多了几条红血丝,隐忍到极致便是犯罪啊,可是魏林筌也清楚,以江如宁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根本就经不起他的折腾。
就在她的指头滑到嘴唇正中间的时候,魏林筌迅速反应,一下子咬住了她的手指,还发力起来了。
疼痛感袭来,江如宁也无心在撩拨了,直直地喊着疼:“疼,三郎,疼,你快住口,疼。”
魏林筌看着她现在讨饶的样子,又像惩罚一般加重了牙齿的咬力,这一下是真的很疼了,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大概一个月后,江如宁的日子会不怎么好过了。
堪堪松开了一点,江如宁快速抽回了自己的手指,看着上面的牙印,她也忍不住诉骂了起来:
“魏林筌,你是狗吗?咬的人这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