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什么时候?”
这是麒玉说的,对江如宁说他想和苏以星出宫去,在宫里待了那么长时间,他早就待腻了,整天都是对着一样的景色和人,每一天都要去学习那些自己不想学的东西,早就觉得无味了,所以在苏以星说他要出宫的时候,麒玉也就想和他一起出宫了。
从麒玉的这个地方知道了苏以星要走的消息,江如宁也不禁问了起来,毕竟那么多年的情谊还是在的,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大概过两天吧,这宫里我是实在待不下去了,每天就那么一方小天空,哪有外面广阔来的自由啊,你要不要一起出去走一走,玩个几个月再回来,我看大魏被狗皇帝治理的很好,也没什么大事,你和他只出去几个月也没什么关系的。”
苏以星说的没错,这宫里的确是压抑着人的,回到宫里两年的时间,一次都没有出去,对于之前在外面游历惯了的麒玉和麒欢来说也是折磨的,还有就是小孩子也是应该多出去走走的。
仔细想着的江如宁在最后也决定了一起出去,出宫玩几个月再回来,现在麒生还小,可以由乳母带着,也不是那么需要娘亲在身边教育的年纪,所以她还是能出去的,决定了这么一次,最后的结果就是看魏林筌同不同意了。
晚膳的时候,江如宁把苏以星留了下来,也不算是留吧,最多就是苏以星在这赖着不走,说什么麒玉和麒欢留在这,没人陪他玩,他也要留在这儿,哪不去。
如此,江如宁没有办法才把他留了下来,让他在这边跟麒玉和麒欢玩着。
不过就在江如宁在小厨房里和彩玉,雀儿准备饭菜的时候,魏林筌正好来了,那是满脸的阴郁啊,看到苏以星和麒玉,麒欢玩的开心,心里更是火大了,只是想着也不能就在这里发作出来,继而在宫殿外调整了一会儿之后才进去。
麒玉和麒欢看到自己的父皇进来了,也是一阵欣喜,甩开了苏以星就朝着他跑了过去,把魏林筌扑了个满怀。只是这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些玩具的苏以星难免尴尬了起来。
亲生的就是亲生的,纵使苏以星陪了他们五年的时间,可是魏林筌就用了这两年的时间就让这1两个孩子更为依赖他了,不过,倒也是无所谓的,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对于他们而言,自己自始至终也就是个义父而已。
就在苏以星蹲着想什么的时候,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还问道:“想什么呢?”
撇过头,看着身后的江如宁,苏以星站了起来,挑眉道:“没什么,就是想啊,我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一个孩子。”
江如宁“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道:“就你这个性子,只生一个孩子,那那个孩子还不得被你给玩死啊,要生就生两个嘛”
说着江如宁看向了麒玉和麒欢,轻声说道:“一儿一女,这样多好。”
同样看着与魏林筌玩耍的两个孩子,苏以星的眼不禁湿润了,说道:“是啊,多好。”
曾经以为自己会浪迹一生,不需要那个可以照顾自己的人,不需要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才发现自己错了,人生在世,还是需要的,所以现在,他想要去争取了啊。
吃过了晚膳,麒玉和麒欢像往常一样,没有留在宣若宫过夜,许是在自己的宫殿住惯了,现在在吃过玩耍了一番后,自己也就自然而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宫里,只是送他们回去之后,苏以星一个人拿着从司膳房偷来的酒,坐在了千莲池旁边的大石头上,看着那一池的涟漪,泛起了自己的心事。
一身雪白睡用衣裙的江如宁坐在妆台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喝过了高远送来的药汤,嘴里还有一些苦味,只是现在自己的心里也有着苦味。
看着铜花镜,里面所闪现的都是这么多年来,苏以星于她所做的一切,虽然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但到底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偿还他。
刚沐浴好的魏林筌只着着中衣,湿漉漉1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撩开帘子看到的就是这段时间极易出神的江如宁又在失神想着什么事情。
突然地,一股沐浴后的清香涌入了鼻腔,江如宁瞬间清醒了过来,透过铜镜,她也看到了魏林筌在向她不断靠近,她立马起了身,转到旁边拿了一条毛巾。
本来还想去吓吓她的魏林筌现在却是自己的1小心思得不到施展,失望地站在了原地,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等待父母来教训的孩子一样。
江如宁拿着毛巾走到他的身边,一边给他擦着头发,一边说道:“怎么还淋着水就出来了,也不知道擦擦。”
因为魏林筌比自己要高上一点,江如宁想要给他擦头,自然而然地也要去踮脚才能更好地去帮他擦了。
看她这样辛苦的样子,魏林筌搂过她的细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一点,稍稍低下了头。
“别闹。”
魏林筌最喜欢看的就是江如宁在认真做着一件事,而自己在旁边闹着她,她一脸怒意,但又舍不得发的那种样子。
正在给他擦着头发,江如宁也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有跟他说,干脆也就趁着现在跟他说了。
“三郎,苏以星过几日就要走了,玉儿和欢儿想跟他出宫游玩,我,我也想和你一起出宫走走,你看行吗?”
听她说完了这些,其实魏林筌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只是想看看她是怎么说的罢了,既然说了是想和自己一起出宫走走,那也没什么毛病啊,不过,刚刚没有吓到江如宁,这下,他又想出了一个花样。
他看着江如宁,说道:“不行。”
听他说着“不行”两个字,江如宁手上的动作也停滞了一下,随即又动了起来,但是却是一语不发,就那样给他擦着头发。
魏林筌知道这多半是生气了。
就在江如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个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唇,轻轻拉扯了一下,抵着她的额头说道:“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的,意思就是有商量的余地。
就在江如宁还来不及开心的时候,魏林筌勾起了嘴角,凑到了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看你今天晚上的表现,我再决定也不迟。”
听到了这一句话,江如宁手上的毛巾也应声落了地,整个人也僵硬了起来,不过魏林筌还是笑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向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