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艾芙在前面开着车。
程安升起挡板,看了一眼身边低着头的人。
摘掉面具的爱玉眸中泪光点点,更加的娇气可人。
“那个……上过大学吗?”程安受不了这种救风尘的氛围了,直接挑明问题问他,“哪个专业的?”
爱玉低下头,沉默的摇了摇头。
“艾芙,这个人你明天看看安排个位置给他,后勤部找一个工作让他干。”程安喊了一声。
“好。”
爱玉猛地抬起头,“你……你叫我去工作吗……?”
程安点了点头问他:”你真名是什么?“
这种什么”爱玉“一看就是马克图姆为了情II趣给他取的,恶劣至极。
爱玉的肩膀耸了耸,身体有些抖,反应慢了好几拍才抬起头懵懂无知的说,”我忘了……“
马克图姆不允许他身边的玩意还记得自己的真名,不仅身体要是他的,灵魂也要是他的。
程安点点头,”那我重新给你取一个。“
正当她苦思冥想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陆祈安的声音,”叫伊索。“
”伊索“在希伯来语中是婴儿的称呼,意为:上帝的救赎。
”就叫伊索吧。“程安笑眯眯的说,”怎么样,好听吗?“
伊索点了点头,显然他明白这名字的寓意,感激的朝程安笑笑。
”你是怎么被马克图姆……抓到的?“程安想了一个合适的词语,”欠债吗?“
说起这个,伊索的手有点轻微的颤抖,”呃……不是的,我是因为……上大学的时候兼职,然后被来店喝咖啡的马克图姆看中了。“
”他想让我去帮他讨好国会议员,做他们的情人,并给我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我拒绝了……”
这种请求也太冒昧了,程安皱起了眉。
伊索低下了头,“他开枪打死了我妈妈,说既然我不愿意去伺候议员,那就做他的情人……”
“不用说了。”
程安沉声说。
马克图姆确实会干出来这种事。
伊索看了程安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纽莱公子,您得小心点,因为他不会随意请人进来打牌的,他只请他的客户,除此以外的就是……有点身份不敢轻举妄动他想要做情人的人。”
“我?”
程安懵逼的指了一下自己。
“他情人?”
伊索脸色非常凝重,看的程安也有些心惊胆战的。
“是的……先生,您别不信,因为马克图姆他用过这种”让人上来打牌“的招数,最后他们都到床上去了。”
程安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谢谢你的提醒,肚子饿吗?”
她确实得注意一下了。
程安带伊索去吃了酒店的自助餐盘,大晚上的,拉斯维加斯灯火彻夜明亮,但是食物意外的匮乏,也没有什么好吃的。
她百无聊赖的看着伊索狼吞虎咽的样子,眉心紧蹙,”他会饿着你吗?“
伊索放下碗,脸有些红的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很久没有这么安心的吃一顿饭了。“
明天就要回纽约了,程安好歹是松了一口气,像伊索那样说的什么做情人这事估计不会有下文了。
正这样想着,她朝伊索示意出去抽根烟。
抽烟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被丝绸捂住嘴,昏倒的前一刻程安看见的是伊索向她跑来奋不顾身的惊恐模样。
……?
程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并未睁眼,她整个人被放在一张大床上,手上摸到的触感是丝绸质地的面料。
她闻见了一股陆昌源那里娱乐城的味道。
香奈儿五号的味道。
程安平常装死就装的很像,连眼球也不会挪动分毫。
”你们给他下了多少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马克图姆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是责问的语气,他对面站着的两名保镖低着头,也回答不出来个所以然。
所幸马克并不追究了,因为程安睁眼坐了起来,
身上盖着的绸缎被子滑落下来,程安第一时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被换掉了。
!!!
程安心里一惊。
马克图姆笑着晃着酒杯,”别着急啊,纽莱,不是我换的,是伊索换的。“
他下巴微昂,点了点伊索的方向。
伊索的着装更加的风情,全身上下就差屁股没露了,他跪在那里低着头,脸上有被凌虐过的痕迹。
程安无奈的挪走了视线。
她没说话,也没有问题。
因为她并不害怕。
说来可笑至极,她一个顶层玩家,现在被人看上绑来做情人了,这要是说出去,还是个军火商,她程安才算是真的贻笑大方抬不起头来了。
恐怕现在她的音信消失,不仅国际刑警在找。
顶层的势力也出动了,州陆体系的压迫感不是开玩笑的。
每一个顶层玩家的身上都有一枚被手术嵌入的芯片,为的就是防止这样的事发生。
”我要请你来,纽莱,你不高兴了吗?我是看你昨晚并不乐意跟我相处,总是显得有些拘谨,我今天才特意给你准备了个大惊喜。”
程安看着马克笑眯眯的脸,只想一拳锤爆他的鼻孔。
不知道会搞点什么变态惊喜。
马克坐在了床上,无比魁梧的身材快要把西装撑爆,程安能明显感受到床垫塌陷的弧度。
“我就是有点诧异……”程安笑着环顾四周,“您大可以约我出来。”
程安无疑是虚伪的。
越是虚伪的笑脸,马克图姆就越是想撕下来,让她露出惊恐的表情。
“你比我想象的更加的……迷人,风姿绰约,冷静。”
马克图姆几乎用了所有美好的词去形容程安,事实上,程安当然受得住他这种夸奖。
程安也懒得问这是哪里,注定只会得到没有用的回答。
她现在只想看看马克图姆究竟想干什么。
“我为你准备了……非常好玩的游戏。”马克兴趣盎然的将程安扣紧怀里,面前的幕布被缓缓拉开。
程安这才发现,他所在的地方是无比空旷的房间,幕布后面是排排坐整整齐齐带着面具的观众,台上站着一位壮硕身材的壮汉。
程安没法形容出来有多壮硕。
他妈的像山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程安终于问了马克想听的话,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