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时爵这么做并不无道理,只因为他清楚,之前白二爷和齐译彬是有过合作的。
包括海难的那件事,也是他们两人联手,白二爷肯定有关于他的把柄,这个人想要对付得了他,只有白二爷最合适。
玉时爵悠悠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要这么说, 那我岂不是只能选择你。”
白二爷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而自己分明才只抛出一个威胁而已。
玉时爵不像是这么快会上钩的人。
他在心里留了一个心眼,说:“你不会是还有别的什么计划吧?”
“你觉得呢。”
玉时爵模棱两可,并不给准确回答。
他目光深邃,望着白二爷。
后者沉默几秒,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就算他真的有计划,有哪里会真的告诉自己。
而白二爷又是真心需要跟玉时爵合作,只有这样,才有机会打入他身边。获取他的信任,让他踢出白家。
他于是不再多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玉时爵真的有什么计划。他也会有别的办法去应对。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白二爷呵呵一笑,起身离开,那份鉴定没有带走。
玉时爵在他走后,才联系陈波。
陈波还在医院,并没有回来。
电话那边很快被人接通:“玉总。”
玉时爵说:“情况怎样?”
“不太好,”陈波的语气沉重:“精神方面有很大的问题。估计痊愈不了。”
精神这类的疾病,想要痊愈,简直难如登天。
玉时爵也是知道,他沉默了一会儿,在思考该如何将这件事对楼溪隐瞒起来。
半晌后才说:“好好照顾着,记住不要让楼溪听到任何风声。”
“是。”
陈波挂了电话。
他此刻还在病房外守着,病房里,医生还在诊断林婉柔的状态。
他纠结着这件事要怎么对楼溪保密,毕竟楼溪聪明,小手段是骗不了她的。
就在他还在纠结着的时候,听见病房里传来一声地喊声,他正要进去,余光就看到一道身影从另一边过来。
陈波整个人一愣。
楼溪从电梯下来,一眼就看见了陈波,她走上前,质问道:“我母亲呢?”
,她因为身体还没有痊愈,走路的步子还有些虚浮。
颜色也苍白,现在是很冷的冬天,她穿得足够厚实,但笔尖仍然是被冻得通红。
陈波心里还没想好谎言,那医生就已经再次喊道:“林婉柔家属呢,已经鉴定完了,进来拿报告。”
楼溪听见这个名字,眉头微皱,绕过陈波,先进了病房中。
那医生看见楼溪,见着面生,没把报告给她,紧跟着陈波进来,他才将征订报告递出去。
并且宣布了林婉柔的病,是很严重的精神疾病,常年的压力积压和恐惧,才会导致。
短时间之内都不会痊愈,需要长久住院,最好是在环境安静的疗养院。
林婉柔也看见了楼溪,她转过头来望着她,“溪溪……”
她现在似乎正常了一点,知道自己仿佛连累了楼溪,眼圈一点点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