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笙才挂过电话,楼溪那边的电话便又响了起来。
她摸出来看了一眼,是玉时爵的。
她就知道,这男人不会这么容易放弃,他脾气向来最冷,却也最固执,他明明和叶一茹不肯对自己解释,可又非要自己对他解释这个解释那个。
楼溪一时间很不高兴。
凭什么他总是这样?将自己当做什么?
楼溪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一时之间很是犹豫究竟接听还是不接听。
陆淮笙在她犹豫的空当,已经往前去将她手机抢了过来,直接给挂断,她冷哼一声说:“都这样了你还犹豫什么,我可告诉你 啊,男人是不能惯 的,越惯脾气越大。”
“也就越来越难用,我告诉你,这次他不上门来亲自给你说清楚,道歉之类的,我不许你去见他。”
楼溪啊了一声。
她觉得陆淮笙说得没错。
她叹息一声,往她那边挪过去,抱住了陆淮笙,说:“你说你,在国外上学这么多年,才终于回来。”
“你回来还不告诉我,要不是我给你电话,你来接我,你还打算瞒着我你回国的事情多久啊?”
陆淮笙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说:“这不是刚回来,还没休整好嘛,万一告诉你了,到头来又是空欢喜一场,那可怎么行?”
楼溪说:“为什么,说什么空欢喜?”
陆淮笙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楼溪下意识地觉得有问题。她拉住陆淮笙的手:“究竟是什么事,你难道还不方便跟我说吗?”
陆淮笙叹了口气,“以后再告诉你啦。”
楼溪虽然感到奇怪,但到底没有再继续问什么,她知道陆淮笙的脾气向来都是这样,不想说的话,不管怎么问都不会有什么结果。
她也向来最能藏得住事情。
这一次若不是自己遇见这件事,跟玉时爵吵成这个样子,可能都不会有知道她已经回国的消息。
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陆淮笙究竟回国多久了。
楼溪叹息一声,没有多问,给彼此都留下了空间。
另一边的玉时爵看着自己被挂断电话的手机,一股怒火从胸口里噌噌噌噌噌地往上烧。
他真不明白,她究竟在跟自己闹什么脾气?
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好,哪里惹得她生气,她为何不能直接说明?
玉时爵仔细思考,似乎她也不是没有说过。
她好像是因为叶一茹的事。
玉时爵沉默很久,他不知道叶一茹究竟对她说了什么,让她忽然变化这么大,尤其是对待自己的反应。
他叹息一声。
陈波从外面进来,走到他办公桌前,说:“玉总,找到楼小姐所在的地方了。”
玉时爵立刻抬起头来,急切地看着他:“在哪儿?”
陈波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忙说:“就在陆淮笙家中。”
陆淮笙。
这个人玉时爵的记忆里是有的,当初自己和楼溪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她就经常在楼溪的口中出现。
偶尔见过几次,但是印象不深刻,只是后来她出国深造,就没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