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件事,玉时爵并没有放在心上,王申倒酒,倒错。那其中也是有楼溪角的原因。
要真的追究起来的话,罪魁祸首还是他和楼溪角呢。
他只是简单地一件外套脱下来,就打算继续正常地用晚饭。谁知那外套才脱下,就被旁边的白二爷伸手给接了过去,那姿态放得很卑微,动作也非常诚恳。
玉时爵这下十分确定,白二爷绝对有事要干。
他于是也没有再分心在楼溪身上,在桌子脚下没有再逗弄她,而是全心全意地都关注着白二爷那边。
免得他们有什么动静,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看见白二爷拿过了那湿漉漉的西装,走到了王申面前,看着王申说:“你这么对玉总,可就不对了啊。知道玉总什么人吗?那不是我跟你顾永年大哥能惹得起的,今天你的两位大哥来这次饭局?可都是为了给玉总道歉。”
“你说说你,结果这事儿给我们搞砸了,你到玉总面前求原谅去,不然以后就别在这道上混了。”
白二爷的语气坚定,不容半点拒绝,同样的也最严厉。
王申被他说得低下头,但也不敢反驳,虽然不知道今天的事为什么会这样,总让他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但始终能够明白,他说的是对的。
于是王申拿着那套湿漉漉的西装,重新来到了玉时爵面前,“玉总抱歉,我也不是故意的……”
玉时爵没有说话。
他转动着自己手里的酒杯,看着眼前这一幕,打量着对面的人。白二爷和顾永年,两人都是这条道上的老油条,见玉时爵在看他们,一个个也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在想什么。
玉时爵收回目光,暗自想着他们绝对不简单,能够让王申这么做,背后一定是有利可图的。
他一边在思考,一边目光追随着王申。
王申见他一动不动,对于自己的酒也不接也不拒,让他有一种被架在火炉上炙烤的错觉,无论进退都不对。
他略微着急地看向了白二爷。
白二爷呵呵一笑,“阿申,你惹怒了玉总,这敬酒他不接,怎么办呢?”
王申有些惶恐,他不太明白,白二爷今日这一招究竟是为什么,但能够隐隐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敌意。
空气渐渐变得紧张,也许是他一个人觉得,四周的氧气似乎都变得稀薄,危险的紧张感充斥了大脑。
白二爷见他不说话,继续自顾自地说:“你坏了我们的好事,总得接受惩罚吧?跪下,当着玉总的面打自己的耳光。”
在座的人都愣了一下。
楼溪看着他道:“用不着这样吧?”
“怎么用不着?”白二爷说:“郁总可是我们最重要的朋友。还不快些?”
他看着王申催促道。
王申不敢耽误,跪了下去,在玉时爵面前,抬起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打去。
啪的一声。
耳光响亮的声音在包间里响起。
顾永年和白二爷静静的观察着玉时爵的反应。
没有叫停,王申继续往自己脸上扇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