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玉时爵笃定地说着,身子轻轻往后靠,靠在沙发椅背上,静静地望着白辛克。
他的眼神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却能让人感觉到浓浓的压迫感。
白辛克却并不畏惧。
他推了推比量上的眼镜说,“我跟楼修杰从来就不认识。”
玉时爵见他还嘴硬,冷笑一声,把从楼溪那边拿来的合同,扔在面前的茶几上,说道:“那你倒是解释解释,这份合同上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故意坑楼溪的。
差点就让公司变成了楼修杰的。
幸好楼溪心里怀疑,并没有完全相信他,而是在试探他,并没有在合同上签字。
否则这份合同就不是楼修杰退权利的了,而是变成了楼溪转让的。
这样一来,公司就会全部被对方握在手中。
玉时爵看着白辛克,目光灼灼地说:“事到如今了,你还想再欺骗什么。”
白辛克凝视着那一份合同,没有立刻说话。
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但没想到还是露出了马脚。
他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玉时爵笑了一下,“你没必要知道。”
“是楼溪在怀疑我了?”
“你自己不忠诚,却要怪别人怀疑你。我现在就问你,你跟楼修杰究竟有什么计划,林婉柔的失踪,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玉时爵询问道。
他很清楚,这样问也许不会得到答案,但是可以得到线索。
甚至可以从白辛克的回答中找到破绽。
而后再去对付他们。
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过楼溪,只因为他现在怀着孩子,他不想让他有太多的劳心费神。
他能够解决的事,自然就在暗中为她解决掉。
白辛克说:“林婉柔的失踪,我并不知道,也并未参与。否则,我没有必要再去帮助楼溪。”
他说得诚恳,又道:“至于合同的事,的确是我有私心。因为楼修杰暗中找过我,如果能把公司给他,他可以给我一半的股份。”
玉时爵听见这话,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盯着他,双眼漆黑,像沉沉的夜晚。
白辛克被他看着,也不心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半晌之后,玉时爵才说:“不管你跟楼修杰有什么目的和计划,我希望你保持理智,不要随便对楼溪下手。否则,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白辛克默认,没有回答。
他承认,玉时爵的确是有本事的,在海难中逃生,又隐姓埋名,一直走到今天。掌握了白家,就连玉家也在他的掌控之下。
现在他能够进入白家的财务部,这个部门十分紧要,以全都是玉时爵的手段。
至少短期之内,他不会得罪他。
玉时爵说:“楼溪那边,我希望你不要再靠近。”
白辛克没说答不答应,起身离开了。
他走后,陈波才从外面进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古怪地问道:“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玉时爵摇摇头,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你找人暗中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