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时爵来到最近的一家医院,但白家老宅在郊区,距离市区很远,他即便已经尽力,到的时候仍然已经是半小时后。
一进入医院,他就将楼溪抱去妇产科,楼溪很快被医生们推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的灯光一直亮着。
玉时爵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上一次,他从白星客手中救下她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般。
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那盏灯,心里无助,又恐慌,生怕自己最在意的人,就此离开自己。
他坐在走廊的蓝色排椅上,一直盯着急救室的灯,眼里期待和担忧交织在一起。
没有保镖跟来,他们都在处理白辛克的事。
这个时间点,医院的人也不多,走廊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就知道安静极了,又似乎嘈杂极了,总之他此刻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眼睛里世界里都只有急救室的灯光。
不知道过去多久,那盏灯终于熄灭。
几乎是在熄灭的同一时间,玉时爵猛地站起身来,大步迈向急救室的门外。
有医生从里面出来,一出门就看见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面前,满脸的着急担忧。
医生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抱歉,孩子没保住。但是大人平安。”
玉时爵愣了一下,世界里犹如一道白光闪过,只剩下空白的孤立无援。
他跟楼溪的孩子没了。
但楼溪还平安就好,他始终认为,楼溪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又要该怎么陪伴她。
他心里忽然感到很慌张。这样的感觉很久违,他心疼她,也有些恨自己。
正胡思乱想着,有护士已经将楼溪从里面推了出来,楼溪被转移到了VI p的病房内。
玉时爵跟在后面,也进了病房,看见护士们为楼溪忙碌,她躺在病床上,一张脸惨白无血,奇长的睫毛头落下一片阴影,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的呼吸很微弱,如果不是旁边的心电图还在工作,他都要以为,她已经失去了呼吸。
护士们对楼溪做了基础的病历记录,又叮嘱了玉时爵许多,随后便都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玉时爵。
他拉过椅子坐在病床边,这一幕似曾相识,明明才过去没有几天,没想到这样的事又发生。
而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等楼溪醒来,知道孩子没有了,自己要怎么安慰她,怎么陪伴她。
玉时爵心烦意乱,又心疼,又难过。
他一直坐在病床边陪伴,时时刻刻关注着楼溪的情况,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病房门被人敲响。
外面传来陈波的声音:“玉总,是我。”
玉时爵抬手抹了一把脸醒神,“进来。”
门被推开,陈波走了进来,他脸上挂了些彩,站在玉时爵面前低声说:“白辛克已经被抓了。”
玉时爵点点头,“想办法,把他在那条道上的罪证全部递过去,最好让他永远都不要出来。”
否则对不起他的孩子。
陈波答应,又说:“不过,我们在他家里发现了另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