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找个机会将玉时爵约出来,带上王申,当着他们的面试探。”
顾永年给了个建议,但这建议落在白二爷耳中,却不是那么靠谱。他今天已经跟玉时爵闹掰,之前所说的什么合作,恐怕也就都不攻自破。
更别说什么约他。
自己拉不下脸约见,他也不会赴约。
顾永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拍了拍他的脑门,说:“你能不能有点胆,你以前可不这样。”
白二爷脸色发黑。
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自从一对上玉时爵这个敌人,他就总是失败,是次数多了,他总是开始畏首畏脚。
顾永年说:“这次听我的,拿出你以前的气势,一定要把王申揪出来。”
*
玉时爵等人的车,在一小时后回到家里。
家庭医生已经被陈波提前联系好,现在正在客厅里等待。
看见他们回来,医生连忙把医药箱打开,扶着玉时爵躺坐在沙发上,对他说:“我先帮你把子弓单取出来。”
玉时爵点头,就那么靠在沙发上,楼溪帮他将外套脱下。
外套之后,是黑色的衬衫,衬衫上面染了血,把原本的颜色染得更深。
楼溪看得心惊胆战,距离近了,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血腥味。
她的手轻轻颤抖,忍不住问:“是不是很疼?”
玉时爵察觉到她的发抖,他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腕,说:“别担心,你别着急。”他又死不了,但看见楼溪双眼发红,他要心疼,伸手去顺了顺她的头发。
动作温柔至极。
楼溪感觉到他的安慰,低下了头,帮助他把衣裳都脱开,随着她的动作,他身上的伤口露出越来越多。
小麦色的肌肤上,一个黑洞洞的窟窿,就那么在肩膀处,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出。
楼溪看得皱眉,本来只是眼睛通红,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两滴泪水从眼角流出。
医生走上前来,先用纱布给他堵住血。
楼溪坐在了一边,不去碰玉时爵,生怕自己笨手笨脚,让他更疼。
玉时爵看着她这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他忍着痛,苍白着脸说:“过来。”
楼溪啊了一声,“我担心……”
“过来。”
玉时爵又重复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强硬,但却都是宠溺的安抚。
楼溪没在犹豫,坐到了他的身边,他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
“担心什么,”玉时爵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想让她知道自己还能笑得出来,不让她担心,“伤的是肩膀,又不是胸口,我命大着呢,也不疼。”
他话音刚落,医生就将镊子伸入了他的伤口中,把那东西夹出来。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玉时爵毫无准备,他咬牙,闷哼一声,痛苦地紧皱眉头。
他原本露出的笑,就显得滑稽。
楼溪的心一跳,连忙拉住他,让他死死攥住自己,忍不住说:“还逞能什么……”
玉时爵不说话了,苍白的一张脸,有些尴尬。
在半小时后,医生终于替他处理完所有的伤,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楼溪扶着玉时爵进了主卧,让他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