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没有想到，事情往来管去，最终竟然又牵扯到了白新课的身上。
上一次楼修杰说要拿秘密，跟自己交换的时候，他就提到过白辛克。
而且那个时候，她也已经从玉时爵的口中得知，白辛克并不是外表的这样温文儒雅。他不是好人。
但他也为自己办了很多事，却竟然还跟楼修杰暗中有联系。明明帮助自己查楼修杰的人，也是他。
想到这里，楼溪心里有些胆寒，不敢想象这人背地里究竟还做过什么？
现在自己也许是不能再信任他了。
她还得帮助白老太太，提防着此人。
她问：“你知道他们联系的内容是什么吗？”
胡程文摇摇头。
“楼修杰暗中的社交圈子，并不会告诉我，他很有分寸感，一直以来都跟我保持好工作关系。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才一直没有找到有力的线索和证据。”
他这话并没有说谎，楼溪也清楚楼修杰是什么为人，奸诈谨慎的一个小人。
要是心里有鬼，就会更提防着人。
楼溪转移话题说：“在你看来如果我现在要拿回家里的公司对付他的胜算有多少？”
这个他不用说，胡程文也知道代表的是谁。
他想了一会儿，认真地说：“也许是零胜算。”
楼溪愣了愣：“是他手段太狠，还是你认为我不够能力。”
“都有，”胡程文说：“不过也并非你没有能力，而是你身为他女儿的身份受到了限制。不管你的亲生父亲是谁，至少现在在法律上，他才是你的亲爸。”
“即便你现在想要拿回公司，他也有足够的借口，继续给你代替掌管。那样的话你，不过只是成为法务人，可真正掌权的人还是他。”
“他说过，如果你坚持想要要回公司的掌管权，他不介意对你下狠手。”
楼修杰反正跟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更不要谈什么亲情，真的给他逼急了，他狗急跳墙，也不是没有可能对她下狠手。
这一点楼溪也意识到过，但自己的想法并没有得到过真正的证实。现在从他口中听到，她的心里还是身体一股恶寒。
她说：“对于白辛克你知道多少？”
“混另一条道上的，手段也不轻。在道上很有名，一般人不敢惹，跟方子安一个级别。”
楼溪听见方子安的名字，忍不住蹙眉。不知为何又牵扯到他？
胡程文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主动解释说：“他当年就是在灰色产业上发家致富。这么多年来，虽然身份已经洗白，但道上的人听见他的名号，还是会抖三抖。同样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
楼溪听着这些，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跟自己记忆中，那个爱笑开朗的方子安联系在一起。
她还想起了之前玉时爵对自己说过，方子安这人很危险，他希望她可以远离他。
可当时的她并不相信。
现在想想，也许玉时爵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可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楼溪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她说：“我想试探白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