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激动什么?”玉时爵故意在她耳边暧昧道。
楼溪羞愤不已,这男人简直神经!阴晴不定,行事作风捉摸不定!
余光瞥见沙发上的白二爷站起了身,他整理了下纯白西装的领带,对病床上的老太太道:“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刚才给你说过的事,你好好考虑。”
说完他走到门边,目光在玉时爵身上来回流转。他那眼神暗藏杀机,怀疑和探究共同杂糅。
这一眼分明不是在看楼溪,可当她发现他这种眼色时,心头还是狠狠坠颤了下。
这样的眼光,像是在暗夜里潜藏起来的猎人,在专心等待着自己的猎物上钩,凶狠而掩藏利爪。
他没看楼溪,只对玉时爵说:“玉侄子的确很会玩,”他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示意,“这里也很够用,但你忽略了一点,似乎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好自为之。”
他收回那犹如淬满了毒液的眼神,绕开他们两人离开房间。
他又不傻,当然不会相信玉时爵所说的什么捉迷藏游戏。他们竟然能在关键时刻到来阻止他,代表他们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今晚不能再动手了。
不然没得惹祸上身。
总是还得抽出时间,给老太太思考的时间,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亲手手刃生母。
人走后,楼溪忙将房间的门给关上,走到老太太床边,将她给扶起来给她顺背,“白奶奶,你还好吧?要不要给你上呼吸机?”
老太太呼吸粗重,喘了又喘,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
楼溪忙接过旁边的呼吸机,给她罩上。白家财大气粗,老太太生病一直都是在家里养,什么医疗器械都有。
上了呼吸机,她的气息才顺畅了一些,等力气回来后,她才道:“你姓楼是不是,你真是个好孩子啊……”
说话间,她眼眶红了红,“我知道你是特地来救我的吧……”
楼溪连连应声,给她做了自我介绍后,才说:“白奶奶,你的病其实也跟白二爷有关。家里那个阿姨给的药,你不能再喝了。”
玉时爵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听着这两人说话,没有什么想要搭腔的意思。
老太太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将那药的事情问了个来龙去脉,这下一直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痛心疾首道:“没想到他居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一开始我还是不敢相信,给玉侄子的合同,印章是假的。只想给我留一条后路,可现在,我算是彻底看清楚那个白眼狼的真面目了!”
玉时爵微笑出声,道:“我就知道你给的是假的。”
好歹是以前白家的掌权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相信自己,他这时闻到了房间里的烟味儿,起身去将窗户打开,说:“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给真的合同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事情都到了今天这种田地,她还有什么好为白二爷辩解的。
但她并不甘心。
她咬牙切齿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你也要帮我,给我儿子和孙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