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楼溪从梦中清醒,和玉时爵的用最快的速度,去了公司。
楼溪昨日的事似乎被她已经忘记,那些不快,和玉时爵的争执,都在一夜之间消散。
去的路上,玉时爵又把她的手攥在手掌间,这已经仿佛成了两个人的习惯。
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更是玉时爵确认她存在的一种方式。而她也渐渐习惯了玉时爵这样强势的霸占,她也喜欢他包裹住自己掌心的感觉,那会有一种自己被人给保护的错觉。
车子在半小时后抵达,楼溪和玉时爵径直到办公室中。
虽然昨日公司被转交给了楼修杰,并且在法律的文件上签下了字,但这些工作都还没有来得及交接,办公室更是不用说了。
里面都还是属于楼溪的。
不论摆设还是东西。
他们到的时候,楼修杰已经在里面等着。
他看见两人过来,眼里毫不遮掩对他们的恨意,尤其是看上楼溪的时候,他眼里的光像是恨不能将她给杀掉。
“你们真是好算计,”他冷冷地说:“不过你们要记住,这些东西总有一天,我还是会拿回来的。”
楼溪冷笑一声,“这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何来的拿回,你只不过是一个强盗而已。”
楼修杰不说话。
他没想到,自己才拿到,还不过一天的工资,就又要被交回到了楼溪手中。
怎么都让他觉得不甘心。
玉时爵看中了他的不愿意,他曲起手指,在旁边的办公桌上轻轻地敲击,说道:“楼总,在拖延什么呢?难不成是想要后悔吗?”
楼修杰看了他一眼,十分肉疼地,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份文件,那是林婉柔之前所谓的留下的遗嘱,自然了,也是他故意伪造的。
他说:“都在这儿,只要把这份遗嘱毁掉,公司就仍然是楼溪的。”
楼溪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正是昨天在会议室的时候,他的律师呈现过来给她看的。
她现在并不在意这份遗嘱,总之公司都是属于自己的,她在意的是,“究竟是怎样让她写下这份遗嘱?”
林婉柔神志不清,连她都不太认得,根本就不可能写下证明一份遗嘱
必定是楼修杰动了手脚。
但能够让精神失常的她写出这样的遗嘱,必定损耗不少心力,又或者,他把林婉柔折磨得不轻。
只要想到这个,楼溪心里就一阵发寒。
“你逼她做了什么?”
楼修杰抬手摸了一把脸,似乎也并不在意把这些事告诉她。
他阴森森地笑了一下,“她在医院的时候,虽然你们都派人管着她,不过,她的手还是自由的。”
“我不过是逼她拿着笔,攥着她的手,在上面写罢了。”
玉时爵单手插兜,侧目看着他,“也就是说,这份遗嘱是你强迫她写的,并且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
“是又如何?”楼修杰恬不知耻地说:“洗的时候她很不愿意,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她挣脱不过我的力气。”
“这么说,这份遗嘱可就不具有法律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