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问了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楼溪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但她就是想要知道,想要清楚,想要了解他的所有。这是她隐藏在心里很深的情感,她只是不想对他表露。
可不表露,不代表她没有。
她记得很清楚,这伤口在四年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是没有的。
是在这四年内才有的。
玉时爵感到她手指的触碰,身体都能感受到她手指上的温度,那点儿温度明明不强烈,可是当抚摸上这道伤痕的时候……
却能唤醒他曾经关于这伤痕的记忆。
要他的心都跟着颤抖,他呼吸沉了几分,忽然猛地转过身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阻止掉她在抚摸自己伤口的动作,随后另一只手将她一推。
他把她给抵在浴室的墙壁上,紧跟着弯头下去,深深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来得疯狂而粗暴,并且突兀,楼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呛了一口气,之后就忘了怎么去换气 。
直到她都要在他怀里缺氧的时候,他才终于将她给放开。
他伸出手指,碰了碰她因为自己的亲吻而变得润泽的唇瓣,道:“你不用知道,甚至可以当做没看见过。不是什么事,都必须换个答案的。”
楼溪对上他黑沉的 眼睛。
觉得那里面在这一刻翻滚着惊涛骇浪,是她看不懂的东西,至少,她读不懂。
她在这一刻明白,这伤痕的来源,一定让他感到痛过。所以才不愿意去提起。
她沉默几秒,说:“是因为谁吗?”
玉时爵一愣,看她的眼神变得有几份冷漠。
是因为谁 呢?
玉时爵记得很清楚,当年被逼着分手的时候,他想要去见她,但被楼修杰阻止。
说她并不想见他,哪怕是最后一面,看见他她就会觉得恶心。
他不死心,那会儿国外玉家的权利纷争厉害,他很快就要离开,想要再见她一面,又去找她。
结果呢?
被她家派的人追着,那时候他才大学毕业,没有现在这种本事,就任由那些人给他打了一顿。
不知道其中是谁,举起刀子,给他腰部来了这么一下。
要不是国外奶奶派来的人将他及时给带走,玉时爵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那次事故而失血过多死亡。
后来他的伤是好了,被缝了很多针。
缝针的时候,他甚至没有索要麻醉,就这么硬撑着过来,他要自己记得当时的痛感,永远记住楼溪带给他的,不论是仇还是什么。
所以他一回国,出事,在灵堂看见她的时候,他才会涌起恨意,对她多次出手折磨。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也打破了浴室里几乎是诡异的寂静氛围。
玉时爵下意识循声看了一眼,是楼溪的手机,不是他的,上面是一串陌生号码。
他离得近,顺手捞过手机,道:“接吗?”话是这么问,可却直接摁下了接听键。
他想要了解她的所有,跟谁打电话,说了什么。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一道温润的男人声音:“你好,是楼小姐吗?”
玉时爵听见是男人,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