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时爵一勺一勺的喂她吃饭,是前所未有的耐心。
楼溪吃了一半,才发现这些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虽然不多,但都是她的最爱。
白家的厨房做饭遵从营养搭配,是不会这么恰好地轮到她喜欢的这道菜上的。
她古怪看向玉时爵,说:“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很惊讶?”玉时爵一边喂给她,一边淡淡回答,将最后一勺饭喂完,又去盛一碗汤,亲自喂她喝完,才说:“还有一些感冒药,你吃了再继续休息。”
楼溪淡淡嗯一声,想起将自己推入池塘中的人,问道:“他们两人现在 呢?”
“不知道,可能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小角落,被人打残了?”玉时爵声音平静,在聊的话题仿佛只是在跟她商量明早吃什么一般无常。
楼溪问:“你做的?”
“不然让他们就这么欺负你?”
“哦,做得漂亮。”她缓缓说着,就算他不为自己出气,等她好了也一定不会放过楼芸遥。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帮着自己。
可紧跟着她就想起什么,说:“可你这样一来,不就暴露我跟你的关系了?”
玉时爵将小餐推弄出去,给佣人收拾下去后,才折返回来,淡淡问道:“我跟你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才是最难说清楚的关系。”
玉时爵看她半晌,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双眼认真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这个了,你是不是……想要名分?”
楼溪心里打突,“胡说什么?”她跟齐译彬还是未婚夫妻关系,怎么可能来他这里要名分。
她只是希望,在自己没跟齐译彬取消婚约之前,他真的不要再来找自己。
玉时爵观察着她的表情,到底没再说什么,扶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洗漱过后,也躺在她身边。
他伸手将她给搂入怀里,她身上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冷成了冰块一般。
楼溪白天睡得太多,这会儿没有什么困意。
她被他强势搂抱,无力挣扎,将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胸腔里有力且沉稳地心跳。
玉时爵感觉她似是听话许多,不动声色吻了吻她的发丝,“睡吧。明日我让人送你回去。”
楼溪点点头,是需要抓住时间回去,想办法跟齐译彬解除家里的婚约了。
第二天清晨,楼溪退烧好了很多,只是身上还有痊愈后的自带性疲软,玉时爵晨起,给她安排好了回去江市的路程和司机。
正午时分,他与陈波共同送楼溪出了白家宅子,目送楼溪上车离开。在她的车后,又远远地跟着三五辆汽车,那里面都是玉时爵的人,特地安排过去保护楼溪的。
眼看着车辆离开,玉时爵这才问陈波道:“齐译彬两人都教训了?”
“是的,这一次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他们两人都是下不来床的。”
玉时爵颔首,“去白氏大楼。”
陈波点头,去车库将他们的车辆开出来,玉时爵刚坐上去,车子还没发动,从车库里的另一边就冲出来一辆车,以绝对强硬的姿态,将两人汽车的去路给拦住。
玉时爵瞧见,看了眼那边。
那辆车的车窗摇下了二分之一,露出里面白二爷那张阴森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