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身边还站着玉时爵。
从齐译彬的角度看过去,那两人看样子像极了天造地设的一对,尤其是男人的穿着,黑色的西装得体,衬得他身材更是高大颀长,楼溪穿着婚纱站在他身侧,看在眼中娇娇小小的一只。
两人才像是即将结婚的人,看玉时爵胸前的那一小朵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准新郎呢!
齐译彬刚刚被人叫出去,说挪车,结果去了之后发现自己所挡住的是玉时爵的车。
他在那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给耍了,等他回到这里时,果然看见的就是玉时爵在陪着楼溪试婚纱。
他的想法和意图,昭然若揭。
齐译彬走上前,伸手拽住楼溪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这边扯过来。
他这才看着玉时爵道:“玉侄子真是好深的心思。”
“一般般。”玉时爵淡淡道,他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优哉游哉看着眼前的两人。
齐译彬的着装甚至没有他的正式,他看起来更像是楼溪的准新郎。
齐译彬拉着楼溪靠近自己,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我才离开多久,你就开始在这里勾引别的男人。你外表的高冷果然都是装出来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楼溪冷冷地说着,想要进入试衣间将婚纱给换下来。齐译彬紧紧跟在她身后,看那样子像是不打算放过她。
玉时爵冷冷看着两人的背影,没说什么,知道在自己眼皮子下,齐译彬不敢做什么,他给的教训已经给得很够了。
齐译彬的确不敢做什么,眼看着楼溪进入了试衣间,他就站在外面,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早知道这样,当时就把玉侄子和玉时爵一起整死。”
省得今天还出现在这里,惹得人心烦气躁。更是对他所做的事百般阻挠。
他这是无意识间在愤怒中说出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楼溪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她质问:“你说什么?”
齐译彬还没反应过来,又将自己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但这次他说得更准确,“老子说,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这叔侄俩一起死在海难里!”
楼溪换衣裳的动作顿了下。
他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在玉时爵海难的这件事上,跟他有直接的关系,而且他知道很多内幕。
齐译彬盯着试衣间的 门,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又威胁道:“刚刚我说的话,你要是敢说出去,我饶不了你!”
楼溪没回答。
她已经换好衣服,从试衣间出来,看也不看齐译彬一眼,直接离开婚纱店。
玉时爵跟在她身后,很快跟她并肩而行,问道:“去哪里,我送你。”
“去楼家的公司。”
这次她倒是没着急拒绝他,实在是刚才齐译彬所说的话有必要深究。
她跟着玉时爵上了他的车,一坐上去,就将刚才所听见的那句话告诉他。
玉时爵听后,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许久后他才说道:“我早就知道跟他有关系,但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