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申发不出的声音,只能从喉间发出奇怪的呜呜,他被陈波五花大绑,怎么爬都爬不起来,整个人在地上扭动着, 像一只滑稽的蜥蜴。
他用愤恨的眼神盯着玉时爵,像是在询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玉时爵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刀,刀刃冰凉,在这冬天里更显得寒冷刺骨,他用刀刃轻轻拍了拍王申的脸颊,“你们只会绑架人,我们也是会的。”
王申想说话,却又是从喉咙中发出奇怪地呜呜声。
玉时爵看了陈波一眼,后者心领神会,一把抓住了陈波的衣领。往外面走去,身后的兄弟们都跟着他。
只留下玉时爵一个人在原地。
玉时爵继续往前走。
他之前在白家住过一段时间,对这里面的任何一条小路,都已经尽在掌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没过多久,他就熟门熟路的来到了白二爷所在的房间。
白二爷听见声音,以为是王申带着他们来了,可看过去,却只见到了玉时爵。
他微微愣了一下,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尤其是看着玉时爵有些凌乱的发丝,像是刚刚经历过战斗。
白二爷说:“我的人呢?”他语气不太好,视线盯着玉时爵的身后,期待王申的出现,却一直不见人。
他心里的那一股不安,越来越明显。
玉时爵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笑道:“你猜呢?”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落在白二爷眼中,已经是给了明确的答案。
他怒火中烧,盯着玉时爵说:“你敢对我的人动手,我们不是才合作吗?这才多久,你就要让我们的关系毁于一旦?”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明显比之前还要激动许多。白二爷从前,向来都是一个沉稳的人,不论是年龄还是阅历,都让他鲁莽不起来。
可眼下他的反应,实在太过于反常。玉时爵却没有多觉得奇怪,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低下头,摸索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戒指,说:“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只是请他跟陈波去办事,人可安全着呢。”
白二爷气得胸口此起彼伏,盯着他没说话。
但两人都知道,谁都不会相信这一番说辞。
他不说话,玉时爵也沉默,双方都僵持着,上次在打着无声的战争。
但玉时爵耐性极好,就那么一直等着,就是要白二爷主动开口。
终于,到底是白二爷扛不住了,他说:“你不想要林婉柔吗?我知道她在哪儿,被白辛克被人带走,那地方只有我知道。”
玉时爵哼笑一声,笑声里都是寒凉,“你带走的吧。”
他直接戳穿,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白二爷顿了顿,“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要也就不必再装了吧,”玉时爵冷声说,他看着他的眼神变冷,声音也沉下去许多:
“我知道王中掌握着你很多罪证,不只是你和顾永年所做的那些事,所以我带走了他,你如果想要自己安全,换走他的人,就把林婉柔交出来。”
“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