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爷听见他这话,直觉不对,他皱眉冷冷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哥觉得是什么意思?”白辛克反应很平淡,即便在拘留室,也是那四平八稳的状态,仿佛他所处的地方,不是拘留室,而是家中的客厅。
白二爷没说话,直觉告诉他,这么多年来在刀尖上行走的经验告诉他,也许楼溪是自己女儿的这件事有诈。
而白辛克一定是知道什么。
他望着对方,半晌后才说:“要是让我再鉴定出来,她就是我的女儿,我弄死你。”
白辛克微微一笑,眼里却没有温度,他没有回白二爷的话,只是目送他离开。
白二爷上了车,王申在车里等待,看见他脸色不太好,说道:“二爷,事情不顺利吗?”
白二爷吐了一口气,点了一支烟,对他说道:“去楼溪的医院。”
王申点了点头,没有对他的行动质疑,全部都知道他对后代的疼爱,发动汽车前往医院。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玉时爵还没有回来,病房里,楼溪也还昏睡着,没有清醒。
门外,只有陈波和另外的几名保镖在守着。
这一层是VIP病房,走廊相当安静,白二爷来到门边,他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陈波寻声而望,看见是他,连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我要见见我女儿,”白二爷开门见山地说。
陈波犹豫了一下,但想了想玉时爵的吩咐,以及眼前之人对于后代的疼爱,他没有再继续阻拦。
白二爷来到了楼溪的病房。
楼溪还在昏迷中,一张小脸极其惨白,看起来可怜极了。
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白二爷想,她被人折磨成这样,他一定要在对方身上讨回十二分的公道。
楼溪被人这么看着,也许是睡梦中都有感应,被他盯了一会儿,忽然就没有任何预兆地苏醒过来。
她一抬眼,就对上白二爷深沉的双眼,她愣了一下,“白二爷?”
他状似若无其事地说:“你醒了。”
楼溪现在已经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于是对他也就更戒备,之前对他的大胆,是建立在知道他对于后代是绝对疼爱的基础下的。
楼溪点点头,“你怎么来了?”
她在想办法下逐客令。
白二爷说:“上次你给我看的鉴定,我心里有存疑,打算再做一次。”
说着,他走上前,靠近了楼溪,在楼溪的枕边捡起一根发丝,随后道:“我现在就去做鉴定,如果被我发现你骗我,你知道后果。”
楼溪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件事她也是被骗的人,她还没有想好,白二爷就已经推门离开。
他走后,陈波又忙不迭点进来,关怀地问道:“楼小姐,他又对你怎样?”
楼溪摇摇头,问道:“时爵呢?”
陈波说:“齐译彬那边有些事要处理,他先去忙了,没想到你醒来这么快,我马上联系他。”
楼溪连忙阻止:“不用了。”让他忙吧。